許之槿雖然因為從小在山底長大身強體健,還有一些基本狩獵,但是他沒有武功底子,正常來說不可能發現暗衛。
他之所以能發現暗衛,還是因為大夫的話提醒了了他。祖母不能見風,一直都是養在屋裡,他雖然請了了幾次村裡的赤腳大夫,但是冬日寒冷,誰家生個病什麼都是常事,不會引起别人的注意。
除非一直有人在盯着他們,那他一定會蹲守在附近。
介于之前黑衣人出面幫他請了大夫是處于好意,且這麼多天也沒有什麼實際行動,所以可以推測對方沒有惡意。
所以許之槿在祖母的病情穩定之後,下午他獨自一人備着一個筐出門朝後山走過去。
兩個暗衛還在因為自己救下許祖母而感到開心,絲毫沒有注意到許之槿的異常,一個侍衛留守,另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地跟了上去。
侍衛經常跟他來後山,知道許之槿一般都是為了撿一些樹枝,或者運氣好打個小兔子啥的改善夥食,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許之槿一路若無其事的走着,雖然他無法感知到有人跟着他,他隻是猜測。
邊走邊撿了一些樹枝,前面是一處陡峭的山坡,他之前經常爬上去采藥,今天他又爬上去了,隻是在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腳滑踩空。
要看就要從數米高的上空摔下,非死即傷。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一下子竄出來,穩穩地拽住許之槿的兩支胳膊,把他安全送到了地面。
原本做完這個,黑衣人就應該立刻消失,但許之槿的速度非常之快。
幾乎在黑衣剛站定的時候就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腕,聲音十分鑒定。
“大夫是你請的?”
黑衣人一愣,想跑的時候發現被拽住了,他原本可以打暈許之槿,而許之槿沒等他回答,緊接着道:“你們不止一個人,是誰讓你來的?從什麼時候開始?”
“松開我。”
“你回答了我就放開你。”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那你别怪我打暈你。”
許之槿:“……是不是甯姑娘讓你們來的?”
“你怎麼知道?!”黑衣人下意識回了一句,他是真的佩服許之槿。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許之槿松了一口氣。
他松開了黑衣人,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望着對面的雪山,道:“你如今已經告訴我了,不防再多說一些。”
黑衣人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許之槿旁邊,将原尾細細道來。
聽完這背後的故事,許之槿半響沒有說話。
他原以為她走的毫不留戀,肆意灑脫,确實,這裡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但是人性就是這麼奇怪,他嘗嘗會想着,她說國都城見,可是國都城至少有三個蕭山城那麼大,且名門世家不計其數,他要如何才能找到她。
“她,回到家了嗎?”
“額,這個我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