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沈判揮手,氣流托起滕建的下巴。
滕建:“比如,我知道現在清州市私底下很腐爛。”
沈判:“講。”
“清州市的财閥以厲盛南為尊,還有幾個和他聯系密切的小富豪。他們操控娛樂産業,販賣腺體和人體器官,秘密研制AI機器人以取代人類....這些人經常和羅刹鬼聚在一起,雖然沒見過臉,但我偷瞄過,他們和其他國家的alpha财閥舉行過非常邪惡的儀式。”
滕建回憶,他們是一個組織,穿着紅色長袍,每個人臉上罩着黑色的山羊面具。這些人之中有個領袖,他們将剛分化的omega放在祭祀台,用長刀活生生切開瘦弱的身體,挖出心髒,用omega的血在祭台畫六芒星,将心髒分成六瓣,衆人接收到指令般齊擡頭,張大嘴巴,發出令人心煩意亂的低頻聲波。
“你沒被發現?”沈判質疑。
“因為當時我是奉命為他們提供一些道具的人,所以他們并沒注意到我。”
談非羽:“謹慎,敏銳,有眼色,确實很難得。”他看向沈判:“留下他吧。”
“嗯。”
沈判勾勾食指:“你過來。”
滕建小心翼翼地挪步,沈判雙手合十散開,隻留下交疊的食指,抵在滕建的額頭,粉白色的光貫穿他的身體,手臂上出現了蓮花的法印。
“這個法印是你忠誠的證明,一旦你出現背叛的行為,這個法印會變成數萬把匕首,将你的五髒六腑切割成碎末,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大人,您放心,既然我棄暗投明,就不會再踏進深淵裡。”
談非羽:“既然我們家裡多了一個新成員,我們來慶祝一下。”
“我來煮飯,我會做很多菜,都是我爸媽教我的。”
“好,這就是考驗你的第一關。”
談非羽坐在沈判身邊:“我以為你會拒絕。”
“因為我覺得你說得對,在人間不能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适當利用人類還是有好處的。”
“你學得也很快。”
“隻要我想,沒有我做不到的。”
滕建做了紅燒小排、剁椒魚頭,白灼蝦,臘腸雞蛋...談非羽偷吃大蝦:“小子,你今年多大,會做這麼多菜?”
“我今年二十三。”
談非羽下意識地蹦出一句粗話:“比我還大啊,我今年才二十二。”
“差不多。”滕建說:“老闆不分年齡。”
“你不好奇那位大人的年齡嗎?”
“我知道做這一行,不該問的不要問。”
“聰明。”談非羽欣賞滕建,這小子有點底子。
“我們兩個alpha吃就夠了,那位大人不用吃。”
談非羽給滕建安排一樓的房間:“缺什麼,自己去買。”他扔給滕建一張卡:“走我的賬。”
“明白。”
談非羽脫下上衣,走到放空的沈判旁邊:“在想什麼?”
“我在想怎麼利用厲宇昂偷出鎮天鞭。”
“别急,慢慢來。”談非羽大膽地将手搭在沈判的肩膀,冰涼徹骨的體溫讓談非羽想到了沈判完成使命後,他離開,他們還能再見嗎?
沈判轉身,和談非羽四目相對:“你又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區别對待。”
沈判歪頭,指向自己:“我?”
“你給滕建一個法印,怎麼不給我一個。”
“那可不是好玩的紋身,那是約束。”“我不用嗎?”“你除了有點好色,能力和人品還是可以的,不用約束。”
談非羽攬住沈判的腰肢,眼神故作風流:“現在呢?我越界了。”
“你真的想要?”“嗯。”“為什麼?”“我想能在我的身體裡留下屬于你的痕迹,在你完成任務後,我要是命大沒死,你一個人回家了。”談非羽指向天空:“那個時候,我得多寂寞啊!有了法印,我就相當于能天天見你。”
“那是後話。”沈判歪頭:“滅世之戰需要具體時機和條件才能開啟。或許是十年,二十年...”
“那個時候我真的成了小老頭了,你還是年輕的小孩兒。”
“人類的生命規律很奇妙,生老病死,不會在漫長的世紀裡煎熬。”
“你也很羨慕人類吧。”
沈判沒有回答,他閉眼:“伸開手。”
沈判與談非羽十指緊扣,粉白色的光芒下是火蛇和藤蛇,纏繞在談非羽的前臂,各自輕咬一口,能量自前臂彙集到手心,形成了一枚雙蛇纏繞的圖騰。
“這個圖騰是蓮花法印的高級形式。”沈判和談非羽對視:“這個圖騰可以讓我了解你的處境,在你遇到危險我可以第一時間去救你,在危急時刻可以保你一命。除非我死了,不然這個圖騰會跟随你直到死亡。”
“大人還真是心疼我。”
“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會給你最好的。”
談非羽就着銀色月光,手不經意撫上沈判的臉:“謝謝。”
沈判習慣地将自己靠在談非羽的胸膛,聽着談非羽的心跳入睡,談非羽想,沈判不是天使,該有多好。
瞿煥下樓倒垃圾,接通了電話。
“喂,代容?”
“瞿煥,小夏呢?”
“小夏還在睡覺,他最近恢複得很好。”
“我們最近在馬爾代夫拍寫真,明天還要飛美國拍副主打的mv,幫我和小夏說聲對不起。我給你們買了些禮物,今天會到驿站。”
“代容,你已經很成功了,第二名出道對得起你的實力。你好好努力。”
“謝謝你,瞿煥。”代容有些哽咽:“我拍完mv後,有一個星期的假期,我會回家。”
“我和小夏等你回來。”
瞿煥将手機放進口袋,擡頭碰到了沈判和談非羽,身後還有一個冷冰冰的人。
“有什麼事,這麼大陣仗。”
“我們要見厲宇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