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你可回來了。老闆不高興了,在辦公室狂躁呢。”
經紀人趙松頂着一雙哭腫的眼睛,抽抽搭搭的模樣讓代容覺得奇怪,他捧着趙松的臉,給他擦擦眼淚:“害怕了吧。”
趙松點頭:“我頭一次看到老大生這麼大氣。我以為他要找季禾,我就說我去幫您找季禾哥,他劈頭蓋臉地罵了我一頓,說讓我把你叫回來。”
整個娛樂圈都知道季禾是祁駿的初戀,隻不過沒人知道季禾其實和祁駿差不多大,都是25歲,祁駿為了幫自己的初戀,找人給他改小了五歲。不僅如此,祁駿更是在選秀成團的總決賽,做了十萬票,讓季禾斷層C位出道。
那天晚上,全網的秀粉都在為代容惋惜,但也隻是惋惜。季禾和代容兩個人長得很像,但季禾溫柔有愛,代容冷孤傲,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很快大家都把做票的事情忘記了,去追季禾和他的團了。
成王敗寇,平台上的粉絲切片視頻,選秀節目的粉絲和其他路人唱衰,代容在出道後必會是季禾的赝品,一輩子都要活在季禾的陰影下。
祁駿在公司隻為季禾舉辦慶功宴,毫不吝惜地公開對季禾的鼓勵和關心,代容隻得到了一個100塊的小蛋糕,和他的經紀人趙松在小小的公寓裡舉辦了出道“慶功宴”。
趙松是代容的粉絲,在練習生時期就一直在關注他,也是清州市有名的财閥趙家的富二代少爺頂級omega。趙松的父親是搞房地産的,雖然現在房地産行業低迷,但他的父親還是在行業餘輝裡抓住了商機,投資各大娛樂經濟公司的各項基礎設施建設,。因此為了接受趙家的示好,祁駿破天荒地把他的兒子收了進來做經紀人的培訓,但祁駿認為趙松沒什麼前途,就把他丢給了代容做未來出道的經紀人。
“小松,你先回公寓等我,我去看看。”
“容哥,你還是别去了,老大發脾氣可吓人了,我怕你像之前被他....你可是alpha,這算什麼...”
代容:“沒事,我答應你今晚回家。”
代容屏氣,敲了四次厚重的木門,沉悶的男人低吼道:“進!”
祁駿陰鸷的雙眼看到代容瞬間變亮,但他強行壓了下去,“我給你的假期不超過七天,今天是第幾天了。”
代容懶懶道:“第八天。”
祁駿不滿代容不爽的語氣,将煙灰缸砸向他,但代容靈活地閃開:“我有自己的事情。”
“事情,你有什麼事情?”祁駿咬牙切齒:“你是有代言,是有廣告還是有雜志。”
代容冷哼,他撿起煙灰缸,從煙灰缸裡拿出還未燃盡的半根煙,拿起打火機點燃:“哦?我說老闆怎麼有興緻找我來,是因為季禾哥在忙着拍廣告,冷落了我們的boss。”
代容眼神迷離,坐在距離祁駿不遠的沙發坐下,吐出紫色的煙霧:“不過,您應該開心啊。季禾哥才出道一個月就這麼忙,給您賺更多的錢,為公司招來更多的練習生,這不是好事嗎?隻不過一個星期沒見,您再忍忍?”
祁駿雙臂青筋暴起,掀翻了桌子,代容顯然習慣了祁駿的暴怒,他不慌不忙地抽着煙,靜靜看他走過來。
祁駿如同一頭狼,雙臂撐在沙發的兩端,俯身盯着代容。他從來都沒見過代容這樣和他等級相差甚多,但清高自傲,絲毫沒有畏懼感的alpha,讓祁駿很不爽。
“能言善道,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厭你這副模樣。”
代容向祁駿吐了一口煙:“我隻是你的下屬,我不需要讓您喜歡我,您不喜歡完全可以開除我,我也可以背負未來二十年三十年的債務,甚至坐牢,還清我的違約金和簽約合同。”
祁駿掐着代容的下颌:“為什麼,你們長得這麼像,你卻沒有他萬分之一的溫柔。”
“因為我是代容,不是季禾。”代容露出自己手臂上的臘梅紋身:“我做不來溫柔矯情。”
臘梅,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倔強。
祁駿給了他一巴掌:“不許你說他。”
“多謝老闆賞賜。”代容舔舔嘴角,熄了煙:“老闆,我向您報道,我回來了,後天我會跟着團體參加音樂打歌節目,我會向您問季禾哥好的。”
祁駿将代容摁在沙發裡,如同暴虐的野獸肆意發揮他的怒氣,他死死堵着代容的嘴,代容的眼神裡充滿了厭惡和殺氣,他如果真的是alpha,他恨不得一刀殺掉面前的祁駿。
祁駿皺眉,代容的身上有股清香冷冽的味道:“你身上哪來的梅花的味道?”
“我是alpha。”
祁駿掐着代容的脖子,一隻手手熟練地摁揉他的肚子,漂亮的腰線和較小的身體,還真不像個alpha,他狠掐他的腰腹:“别忘了,我們的合同裡不許你出去亂搞,不許和omega上床。”
代容被頂級alpha捏着,他覺得自己要被他捏碎了,但他依舊不低頭:“你說的是公司的合同,還是團約,還是為您個人服務的合約?”
“都有。”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信息素是臘梅嗎?對了,您平時都是戴着止咬器的,不喜歡聞我的味道。”
“一個alpha居然有omega的信息素,真是給alpha丢臉。”
“丢臉的話,您可以去找原主季禾。”代容撥開祁駿的手:“季禾的信息素是檀香,他的更好聞。”
代容不給台階下的舉動讓祁駿怒不擇言:“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張臉,你以為你能出道嗎?”
“能。”代容的眼神可以用不屑形容:“我靠的是我的嗓音,我的舞蹈,我的才華。而不是靠公司,靠初戀,靠替身。”
祁駿狠狠堵住代容的嘴:“我真的應該好好地管教你這張嘴。”
“那您可得輕點,弄腫了我的嘴唇,後天上鏡被粉絲發現,我竟然和喜歡alpha的老闆上床了,那新聞...好刺激啊。”
代容推開祁駿:“今晚我不想和你做,有事情等我打完歌再說。”
“我讓你留,你敢走。”
“我當然敢,你怎麼舍得虐待我這張類似季禾的臉呢?”
代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但祁駿的怒氣顯然降低了不少。他因為代容的遲遲不回消息,看不到他的人逐漸爆發了怒氣,看到他那一刻,他已經消了氣。可代容始終難以馴服,這讓他挫敗。無論他是在表演還是在床上,他都是一副不屑冷酷的模樣。他以為自己能要挾代容,但代容不在乎自己失業違約背債坐牢,甚至可以獻祭自己的生命。祁駿覺得自己作為頂級alpha,手握資源和權力,普通的A B O都對他趨之若鹜,他享受被衆人擁趸,他得意、驕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他是金字塔端的王者。
可,他卻遇到了第一個不将他放在眼裡的人-代容。代容不像季禾,溫柔而随和,他就像他的信息素,傲立風雪枝頭的臘梅,不懼外界的嚴寒,在三九嚴冬綻放醒目的紅。
季禾呢?
季禾和他分化後,進入到公司前就開始戀愛,雖然都是alpha,但A級的季禾還是對S級的祁駿産生了崇拜,可後來季禾還是更喜歡omega,就和祁駿分手了。可祁駿忘不了季禾,在他愛而不得的時候,他遇到了代容。
代容和季禾有八分像,但代容是B級的alpha。可是他在練習室裡絲毫不吝惜露出自己的目标,鋒利而野心,一點兒也不像B級的alpha。
但就是這樣的代容,卻和練習生嫌少有沖突,相反,溫和的季禾,卻處處樹敵。
“代容,代容!”
舉着代容粉絲燈牌的粉絲,拿着出道專輯的單封遞給代容:“麻煩幫我簽個名,我一直很喜歡你。”
代容比‘V’,露出臘梅的紋身,俏皮道:“辛苦你了,很榮幸你喜歡我。我祝你平安、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