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抑制omega發情期的痛苦問題,這種抑制劑應該就是有效的,後續可以投入使用。”
趙松握着代容的手,體溫高得吓人,臘梅信息素充斥整個房間,如果餘豐不是beta,他恐怕也要被刺激到發情。
“好熱,好熱。”代容推開被子,扯開衣服,男性omega白皙柔軟的身形展露,他有意無意地撫弄身體,企圖纾解自己内心的燥熱。
“容哥,别這樣。”
“小松,我熱,我難受,我想,我想....”
“容哥,你已經注射了抑制劑,沒事了,一會兒就會起作用了。”
“難受...”代容迫不及待地想要alpha出現,他想要想要被alpha撕咬、蹂躏、踐踏,他渴望被标記,可是沒有alpha,沒有人願意标記他,沒人願意愛他。
他隻是一個替身。
“容哥?容哥?”
代容突發昏厥,餘豐說:“應該是退燒針發揮作用了,他睡着了。”
趙松想,他得防着其他人對代容下套。他檢查了一下代容的包也沒有問題,東西沒少,也沒被安裝針孔攝像頭。
“阿禾,你怎麼樣了?”
“我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看劇本太緊張了,緊張加上低血糖,沒想到拖累了拍攝進度。”
祁駿:“沒事,我和厲宇昂商量好了,考慮到代容的易感期,下周再開拍。”
“正好,我害怕代容出事。”
“這一個星期,你就好好地養病。不許再熬夜了。好好吃飯,我在這兒盯着你。”
季禾攬着祁駿的手臂,躺在祁駿的腿上:“隻有你關心我。”
“可是電影延遲,要怎麼和主演交代?”
祁駿咬牙:“你放心,我有解決辦法。”
發情期的第五天下去,代容覺得自己注射omegaX後不是很難受了,他用沙啞的嗓音叫着趙松的名字。
“小松~”
這裡的環境華麗而複雜,不是他和小松的公寓。他環視四周,淡藍色和青綠色的裝潢,簡約淡雅,每一處的設計都細緻得過分,可見是很有品味的人才會如此細心雕琢住所。房間空曠,足足有四個公寓那麼大,有三階樓梯高的床,他踩着原木台階下樓,屋内秩序井然,散發着青梅的清甜香味兒。
這是趙松的房間?
代容起床,他纾解胸口,他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他扯開睡衣,第二性征顯露無疑,難道趙松都知道了嗎?
他穿好衣服,推開門,眼花缭亂的樓梯還以為來到了迷宮,他不知道要從哪個樓梯下,隻要緩緩念叨着小松的名字。
穿着歐式禮服的管家謙卑道:“少爺他出去了,代容先生,您還是回房間休息吧,餘醫生馬上來給您注射易感期用的藥物。”
“呃...好吧。”
代容懶懶地躺在床上,餘豐拿出一瓶藥,代容瞥一眼,上面貼着“alphaS”的标簽,他認識,是給alpha易感期注射的藥物,因為藥勁兒猛,一般的omega扛不住。
但他又不能拆穿自己的謊言,隻好受着。
“醫生,小松呢?”
“小松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我手機好像在他那兒,您方便用您手機給他打個電話嗎?我擔心我弟弟。”
“不好意思,我手機沒帶。”
醫生還能不帶手機?
餘豐答應趙松,不能讓代容看到手機,不然他被誣陷吸毒的绯聞肯定讓他受不了,一旦情緒激動後引起信息素紊亂症。會破壞生殖腔體環境,引起生殖腔炎症,嚴重會導緻無法生育。
“好吧,醫生,我想看電視,好沒意思。”
“你現在在易感期,不能看電視,對你視力不好。”
餘豐的百般阻攔讓代容明白他和管家都是被交代過了,他隻好作罷。
但是趙松為什麼讓醫生和管家撒謊呢?代容想在他發情期的這幾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直到晚上,趙松才回來。
他拎着一大袋子的零食,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
“容哥,我給你買了零食,醫生說這幾天你要在安全的地方度過易感期。這是我的房子,你放心,絕對安全。”
“小松,我的手機呢,我給小夏打個電話,我怕他擔心。”
“容哥,你手機好像讓我落在公司了。”
代容的聲音軟綿綿,但依舊能聽出怒氣:“小松!”
代容很少對小松生氣,為什麼他要對自己撒謊!
“容哥,我不給你手機,是不想讓你知道你的....”趙松嗫嚅道:“醜聞。”
代容歎了一口氣:“醜聞而已,用得着跟我撒謊嗎?”
但是趙松的表情顯然沒有這麼簡單。
“容哥,”小松抱着孱弱的代容:“不是你想的那樣。”
趙松鎮定道:“你的唯粉發了一條你吸毒的微博。她說你吸毒被季禾發現,一怒之下打暈了他。她還言之鑿鑿說你吸毒過量,才會暈倒在片場。她還說你私底下嘴大咖主演,霸淩季禾,逼他假裝生病,好讓你搶奪隊長的位置。現在電影、主角粉絲、團粉都在網上讨伐你。我今天是去發布澄清聲明的,但是沒用,三萬多條轉發評論都是罵你的。”
“我?吸毒?打了季禾?嘴主演?”
這些事,代容根本沒做過!
代容聰明得很,他知道這條新聞是出自誰的手筆,也知道他想要幹什麼?隻是他可以接受自己被罵花瓶、男寵、金絲雀,但他決不允許自己被指控吸毒,被潑髒水,被架上不屬于自己的獵巫台。
“容哥,容哥”
他的憤怒充斥着他的身體,因為精神緊張和情緒的大起大落,發情期激素急速飙升,信息素開始以三倍的濃度在房間散發,代容聽不到趙松的聲音,他找不到身體的支撐點,兩眼一黑,身體搖搖晃晃的代容喉頭一甜,紅色的鮮血噴灑在床,他倒在血迹裡,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