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判,你去哪兒了?”
瞿煥和談非羽在餐廳裡吃飯,沈判:“覺得有線索,但是我想多了。”
“好吧。”
瞿煥:“阿判,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一天不抓到人魔,我放心不下。”
“慢慢來。”
談非羽:“是啊,我們現在緊盯着隋铠就行了。”
沈判深呼吸,隻怕現在他們要面對的敵人不是隋铠。
帶着口罩和長袖的女生怯生生地來到隋铠的辦公室,隋铠發現不對勁。清州市已經進入了八月,穿這麼厚隻怕是要出問題。
他看了看預約挂号的女生,叫錢嬌。
他微笑:“沒關系,這裡隻有我們,你可以不用遮擋得這麼嚴實。我看不到你的臉,我怎麼幫你訂制合适的方案呢?”
錢嬌隻露出手指尖,她怕吓到隋铠。
“你不用擔心,我的醫院都是嚴格保密顧客的隐私的。你可以相信我。”
錢嬌把她重重戒備卸了下來,隋铠雖然經曆過無數各種各樣需要整容的類型,但看到錢嬌渾身宛如盤踞的巨蟒的燒傷,他還是出了一層冷汗。
“你這是胎記?”隋铠當然知道這不是胎記,他為了穩定錢嬌的情緒,試探道。
錢嬌艱澀地睜開雙眼:“是我的前男友,因為我爸我媽不滿意他,他就拎着汽油潑在我們身上,燒死了我的爸媽,讓我無法見人。”
錢嬌把她出事前的照片遞給隋铠:“隋醫生,這是我原本的樣子。”
隋铠注視着照片上捧花和獎杯的明媚少女,自信地方,和面前的自卑畏縮的人判若兩人。
“為什麼不報警。”
“他家有勢力又有錢,區公安局不受理,讓他賠了我三千萬,就了解了案子。我想來清州市中心來報案,但我被他威脅,四處躲藏。”
這哪來的天理?憑什麼要受害者被加害者威脅?為什麼男人總是用暴力與情緒威脅女人?隋铠二十九年的人生裡,第一次起了殺心。
隋铠的手心騰起黑色氣旋,他雖然是人魔,但他對人來始終抱有憐憫,他從未害過人,隻是汲取人類對美的欲望供養厲盛南,不,現在是厲宇昂了。
“隋醫生,我經常在網絡上看到你的視頻,我知道隻有你能幫我。我鬥不過那個男人,所以我想躲開他,想求你幫我整容,讓我變回原來的自己。我不想頂着醜陋的疤痕過一輩子,我也不能被這個男人要挾一輩子。”
錢嬌身上散發着胭脂色的霧氣,隋铠很熟悉,這是美欲的外溢。錢嬌的美欲濃度比之前的人都要高,他趁機将其收到自己面前的容器裡。
“隋醫生?”
“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在醫院住一個月,才能讓新的皮膚完全愈合。”
“謝謝您,這是三千萬。”
隋铠微笑:“十萬塊就夠了,剩下的自己留着。”
隋铠讓助手給錢嬌注射麻醉劑,隋铠熟練地拿起手術刀,一絲不苟地進行手術,切割好的皮膚放到燒傷的臉部,所幸臉部燒傷較少,用大腿内側完好的皮膚可以完全遮蓋。
最重要的部分在于四肢和胸部的傷,錢嬌身上的好皮已經沒剩多少,隋铠看着助手:“出去。”
助手似是早就習慣了隋铠的命令,乖乖聽話照做。
隋铠深呼吸,手心旋聚兩股黑色氣流,打進錢嬌的體内。他運功,念動咒語,将錢嬌的臉與植入的皮相合,再用法術治療身上的傷。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燈滅,錢嬌的臉被紗布圍着,隋铠有些體力不支,倚着牆大口喘氣。
“隋醫生,這是放在你冰箱裡的新鮮番茄汁,你補充一下體力。”
其實這是新鮮的兔血,隋铠将其加工掩蓋氣味,一直欺騙助手是番茄汁。隋铠每次做完手術,都會燃燒對鮮血的渴望,他不能傷害人類,所以他會用新鮮的兔血作為代償。
但這次,他耗損了太多的元氣,壓制不住體内的魔性,慢慢滋養長大的魔種在體内萌芽,欲要出籠的野獸在叫嚣,在嘶吼,在淹沒他的理智。
兔血已經滿足不了他,他要人血!必須是精壯男子的陽剛之血。
隋铠的瞳孔被半金半紅取代,手掌若隐若現出野獸的爪子,他已經有了一個最合适的人選。
“謝謝各位,各位慢走啊。”
“小賽啊,好好努力,你這人有前途,叔叔們和你爸媽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都會幫你的。”
“謝謝叔叔們,叔叔們滿足。”
“這孩子真懂事,你也早點回去。”
“我結完賬就走了。”
“好好的天,怎麼起霧了?還涼飕飕的?”
吳賽付完賬,打了車,上車開始打哈欠。
“尾号。”“6666”“名字。”“吳賽。”“好,請您系好安全帶。”
隋铠擡眼,鎖定了在車後座的獵物。
“阿判,今天想梳什麼樣的頭發?”“今天想要編發,然後要很多彩色的發卡。”“好,滿足你。”
沈判:“談非羽,你為什麼會編發。”
“我的omega父親教我的,因為我的alpha父親以前是長發,後來讀了博,就剪短了。”
“嗯。”
談非羽的手藝非常好,沈判很滿意,“哎呀,我們阿判怎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