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非羽:“你們知道魔嬰的所在之處?”
“我們還在找。”
“所以說,你們不是我們的敵人。”“絕對不是。”
“今晚的事情最好不要洩露出去,不然讓阿判知道,你們死定了。”
“是。”
談非羽想,不是湯甯和翟炎,那會是誰?
隋铠把美欲的罐頭盒遞給厲宇昂:“這是這個女孩的欲望,請您笑納。”
“嗯。美味。”
隋铠要走,厲宇昂閃現在隋铠面前:“是你殺了那個吳賽吧?你不是口口聲聲地說,你不會殺人類嗎?”
“那是他該死,恃強淩弱。”
“你體内的魔性在逐漸增加,你其實也想變成魔吧?”
隋铠甩手:“我是人類,哪怕是人魔,我也是一半的人類,我絕不與惡魔為伍。”
“你可知道,你其實早就與我們為伍了?”
黑而深的大廳回蕩着一個女Alpha的聲音,隋铠:“什麼?”
“你作為M6軍團的一員,還不明白嗎?你生下來那一刻,你用醜陋換來美貌的那一刻,你為瑪蒙大人辦事那一刻,你就已經與惡魔為伍了。”
“那是你們用魔咒困住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屈服!”
女alpha尖利的笑聲讓隋铠臉部火辣辣地疼,他躺在地上打滾,臉上湧現出毒蠍與蜘蛛,綠色的膿液将他的臉腐蝕。
“大人,饒命,不要動我的臉,不要!”
“kyer,夠了。”厲宇昂說:“不能殺他。”
隋铠的臉恢複如常,臉上冒着冷汗,摸着自己的皮相,沒有出問題,他閉眼:“多謝大人。”
“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
隋铠順着台階,走向了地上,迎面碰上了瞿煥。隋铠覺得這個人眼神木讷,像是被操控一般。
“喂,媽。”
“小铠,最近媽媽在家沒事,做了一些醬牛肉,你什麼時候回家拿回去吃?”、
“媽,”隋铠:“你身體不好,應該好好養病。”
隋亞:“傻孩子,媽媽沒事了。總待着也會得病,我還不如做點活活動活動。”
“媽,我周末回家。”
“嗯,家裡的小兔子都很好,白白胖胖的。它們也很想你。”
隋铠将近三十的人,強迫自己不要掉下眼淚,可是母親是他唯一的依靠,隋亞:“傻孩子,是不是工作不順啊?”
“嗯。遇到了點困難。”
“對不起,如果不是媽媽遇人不淑,遇到你的親生父親,對我家暴,導緻你出生後先天畸形,後來出車禍,你變了臉之後,媽媽欣慰也覺得你好像一直在隐瞞我什麼。”
“孩子,媽媽到了知天命這個年紀,也才恍然大悟,其實人生嘛,就是要不斷遇到困難的。因為代表我們應該成長了,遇到困難在所難免。你一定要釋放自己的情緒,不要逞強僞裝,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的心情,想哭就哭,不要在媽媽面前僞裝。你就是到了60歲,你還是媽媽的孩子,你可以向媽媽撒撒嬌的。”
“媽...”
萬千話語堵在喉嚨,隋铠捂着嘴,他顫抖着肩膀,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敢回家的呢?自己先天畸形,皮相醜陋,讓母親被謠言纏身?是因為自己換了皮相,成了惡魔的俘虜,不敢面對母親那雙常年操勞的手?還是因為自己已經殺了人,成了惡魔呢?
“小铠?”
隋铠整理思緒:“媽,我周末回家看你。”
“好,媽媽在家等你。”
錢嬌的臉有法術加成,已經可以拆了紗布,隋铠讓助手解開紗布,錢嬌撫摸着臉,和他出事前一模一樣。
“隋醫生,您真是個好醫生。我一定會在模特界走出我自己的風格!”
“嗯。到時候不要忘記帶你的姐妹來哦。”
談非羽躲在暗處,他看到明媚的錢嬌,再看手裡的燒傷照片,簡直是天才地别!難道說隋铠真的妙手回春?他小聲說:“玄烏,你跟在那個女生身後。”
玄烏點頭。
根據滕建調查的結果,錢嬌曾經和吳賽有過一段感情,但是吳賽和多個女生暧昧,被錢嬌發現,鬧着要分手,吳賽臉上過不去,就拿汽油潑在了錢嬌和他的父母身上,父母被活活燒死,而錢嬌僥幸活了下來。
錢嬌這一個月都在隋铠這裡治療,那隋铠一定知道些什麼。
談非羽知道隋铠肯定不會說,他決定用自己的辦法解決。
晚上九點,隋铠關閉總閘,離開醫院,談非羽率先破壞監控,和附近的通信設備,他切割玻璃,鑽進了隋铠的辦公室。
他聽到了窸窸窣窣咬東西的聲音,循聲過去,手電筒照向籠子,發現了大概有四隻小兔子,但小兔子的腿上都綁着繃帶。
談非羽湊近,聞到了相似的微澀發苦的味道。是吳賽脖子上殘留的血迹的味道。
他看向垃圾桶,有很多帶血的綁帶,都是一樣的味道。難道說,這是兔血?
談非羽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他蹑手蹑腳地走向冰箱,用手電照射,發現了幾瓶注射喝口服兩用的瓶子。
談非羽熟練地弄開,拿出口袋裡的瓶子,抽去了一點液體,放了回去。他繼續在房間裡搜索線索。
隋铠的辦公桌很幹淨,除了一些醫學書籍,還有他和她母親的照片,隻是這照片上的小男孩鼻斜眼歪,臉上還有膿包,但五官和隋铠一模一樣。談非羽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留作備用。
臨走前,談非羽看向那幾隻雪白的兔子,隋铠真的一直在服用新鮮兔血嗎?他為什麼不殺掉兔子,為什麼不去吸食人血,又為什麼吸食兔血後又去殺了吳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