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宇昂捏着瞿煥的下巴:“你看看他的皮相,已經被惡魔吞噬,他臉上的紋身都是怨氣的凝結,怨氣吞噬他天使的外皮,變成了我的走狗。”
“你真應該看看他在我身下是有多麼的下賤、□□,抛出了治愈天使的身份,他和我享受魚水之歡,和我翻雲覆雨...”
此刻,瞿煥掉了一顆淚。
“是你迷惑了他。”“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欲望,誰又能勾引得了他呢?人類也是,如果人類沒有欲望,那何來的人魔?”
“狡辯。”談非羽走向前:“分明是你先将魔種種在人類體内,才迫使他們成為欲望的奴隸。”
厲宇昂:“譬如季禾,他為了自己的欲望,傷了代夏,步步緊逼代容,最後欲望膨脹害死了他。譬如隋铠,他當時想要一張完美的臉的美欲吸引了我,我知道他是人魔,卻有人性,所以我一次次給他送患者,逼着他爆發魔性,可惜他居然甯可去喝兔血,也不願意喝人血...”
“哦,對了,他其實不知道,他當初那場車禍也是我安排的。隻是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學到的整容技術。”
“是你給他的?”
厲宇昂大笑:“當然不是,是他自己的能力。我一直以為他會被我洗腦。但他的人性确實比魔性強,沒能把他迷住。”
“所以你在背後推波助瀾,你利用隋铠的人性悲憫,把那些受到欺壓的人送到他的醫院,逼他施法,讓他去吸食人血,早日堕魔。”
厲宇昂俯身:“聰明。”
“隋铠有人性,而你沒有。”
“對,因為我是魔。”
“但是厲宇昂,你身上也有天使的力量,厲宇昂,醒醒!”
“你别白費力氣了,他的靈魂被我鎖起來了,不在這副皮囊裡。”
談非羽:“所以呢,你今天是要殺了我?”
厲宇昂:“不,我是要肅清瑪蒙軍團内的叛徒,而你來了,我就知道是誰了。”
“什麼叛徒?堂堂的魔界領主居然害怕小小的細作,難不成他們知道了你什麼秘密?”談非羽故作輕松:“譬如,魔嬰的藏匿地點。”
厲宇昂飛到談非羽面前,給了他一巴掌:“胡說。”
談非羽催動蓮花法印:“本來我覺得魔嬰隻是騙人的,但看來你這一巴掌徹底坐實了。”
“談非羽,你今天最大的錯誤就是單槍匹馬來到這裡,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好啊,我作為賞金獵人,本來就命懸一線,死了也不虧。”
厲宇昂被激怒,用魔籠罩住談非羽,喚出五條鐵鍊,鐵鍊上的魔铐困住鎖住他的脖頸,四肢,将談非羽懸在半空中。
翟炎回來報信,沈判了解前因後果,也感受到了蓮花法印,他知道談非羽已經能夠走投無路了,沈判:“你們來兩個留在這裡。我去救談非羽。”
“不行。”
“為什麼?”
“談先生吩咐過我,”翟炎:“必須要制定出萬全之策再去救他。”
“你們有什麼計劃?”
湯甯說:“我們去。”
“你們去和送死也沒什麼區别。”
湯甯和翟炎對視,露出了坦然的微笑。
“你們....”
湯甯笑:“判使大人,我們是路西法大人的細作,早有這麼一天。”
翟炎握着湯甯的手:“我們已經把最重要的消息傳遞給了路西法大人,所以也沒遺憾了。”
“你們不是說要幸福平安地過一輩子嗎?”沈判疑惑。
“我們已經幸福萬年了,早就将對方融進了生命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判感受到自己胸腔空洞的疼痛:“這就是情嗎?這是人類追求的愛情嗎?”
“對,這就是我們的愛情。”
哪怕是死,隻要兩個人一起死,那也是永遠的愛情。
“我盡量幫助你們活下來。”“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