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蟲都明白了:小雄蟲有問題!但既然安生隻是有些難以啟齒,而非憤怒,那問題肯定不大,至少不是小雄蟲精神力和繁衍能力有問題。
流青深深看了眼安生,又擡頭看了眼頭上,幹脆的點頭:“行,我先上去看看。”說完,便示意自己的副官,讓他準備營養液,為小雄蟲補充精力。
這會兒,安生也已經坐到自己一派軍雌旁邊,與其小聲讨論方才的事兒,提醒他們注意自身情況。
十三隻蟲雖都是第一集團軍的軍雌,但卻分屬安生與流青兩方。彼此既有競争也有合作的,但大事面前,立場都是一緻的,對雄主也不例外。
所以,安生并沒有私信自己屬下,而是以一種私密但在場所有蟲都能聽見的方式,叮囑所有蟲。
流青領情,聽完後對安生點點頭,拿上副官溫好的營養液,上樓去了。他一走,安生便立刻私信屬下:‘聯系我們這邊,A級瀕臨精神崩毀的未婚雌蟲,讓他們過來。’
收到私信的屬下,在同僚的掩護下,不動聲色的開始挨個聯系蟲。與此同時,盡管沒有得到命令,但同樣聽到安生叮囑的流青的副官,光明正大的點開光腦,開始聯系自己這邊的軍雌。
他們并不在意雄蟲汲取走的精神力和生命力,但卻也不想因此等級跌落、壽命憑空損失一大截。所以,本來打算好好享受的雌蟲們,不約而同的決定,這次蹭個安撫就算了,多餘的時間還是拿來為自家戰友謀福利吧。
霍活聽到了門響的聲音,卻并未在意,而是抓緊時間,完成最後的收尾——作為A級雌蟲,他可沒有安生這個S級雌蟲耐得住雄蟲吸。再不結束,他該昏這兒了。
三分鐘後,霍活抓起一旁的衣服,竄出了房間。旁觀的流青,接替的同時,也把營養液喂給了小雄蟲。
不一會兒,同樣察覺異樣的流青,放下手中的碗,若有所思:事先查過相關資料的他,可不認為雄蟲生理覺醒時,汲取雌蟲精神力和生命力,是正常情況。
問題在于,小雄蟲是個例還是普遍情況?
如果是個例,那還好說,左不過是難養了些,但軍中最不缺的,就是精神暴動的軍雌,足以供養的起小雄蟲。
可這若是戰後出生的雄蟲的普遍情況,那蟲族就有難了!雌蟲本就艱難的生存環境,将面臨絕境。
或許,是時候打聽一下,與小雄蟲同月出生的另外三隻小雄蟲的情況了。隻希望,蟲神别對雌蟲這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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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基因等級晉升,而反饋回的精神力、自雌蟲身上汲取的精神力、生命力,讓何春逐漸恢複意識。
他漸漸分辨出了噩夢與現實的差别:夢中自己身上從未少過兩隻軍雌,且各個粗魯,隻想盡快獲得安撫,絲毫不顧及自己。
而現實中,自己身上依然有雌蟲,在不停的與自己歡好。但是,他們很溫柔,很照顧自己的感受。最重要的是,他們是一隻一隻輪流來的不說,每隔幾個小時,都會喂自己高級營養液。
要知道,軍妓是沒有軍需供給的,所有吃穿用度都隻能求軍雌們贈予。但很不巧,被偷渡過來的何春他們,甚至都不在軍妓名單上,而是被窩藏的黑戶。
他們這些偷渡客,能見到的,都不是正經軍雌,哪來好蟲會供養他們?所以,這還是何春被綁架後,第一次吃到正經食物。雖然,營養液并不在雄蟲的食譜上。
但生理覺醒期的何春,哪怕分辨出了自己現在,或許已經被救了,最差也是進了軍隊,是正兒八經名冊上的軍妓。但也無法控制自己,拒絕這些雌蟲。
好在,幾天後,自我感覺已經疲憊到極點的何春,終究還是被放過了。
不知是睡着還是昏過去,終于能夠休息的何春,在睡夢中,看到了在這個世界降生以來十五年的所有經曆。
原來,自己那時是真的死了啊!原來,這些雌蟲,并不是來嫖自己的軍雌,而是從家蟲手中買下自己的未來君侍。
他們也并非是在輪.奸自己,而是自己在經曆生理覺醒,所以他們是來幫助自己,引導精神力的引導者。
雖然,何春不知道為什麼慣例一個就行的引導者,這次為什麼會來這麼多。但是,這并不影響何春明白,自己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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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進化失敗死了;一個進化失敗等級跌落至D級;一個雖然進化成功,神智清明了些,但基因等級仍舊停留在C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