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活看着雙方聯系的手冊、紙條、表格等,有些匪夷所思的說:“誰說這小雄蟲是個傻的?這不挺聰明的嘛。”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就是缺少教育,是個文盲。”
流青輕輕搖頭,看着一直在聯系旁蟲,詢問、調查另兩隻小雄蟲目前情況的安生,垂下眼簾。
小雄蟲生理覺醒前,也曾在莊園住過兩天。是不是真傻,難道他們不知道?可小雄蟲現在不傻,也是真的。再加上進化成功的小雄蟲,也确實有了相當于第一次進化的蟲崽的智商。
綜合所有情況,結果也就出來了:不過是小雄蟲晉升到B級後,神智更清楚,卻又沒有受過相應教育,所以聽說讀寫都有問題罷了。至于智商?就目前看來,應是不亞于第二次進化後的少年蟲崽。
終于處理完事兒的安生,掃了眼表格,平靜的說:“那就這麼定了,前半夜一隻雌蟲,後半夜一隻雌蟲;上午一隻雌蟲,下午一隻雌蟲。
每隻雌蟲1到2個小時時間,其餘時間,是雄主的學習時間,除非雄主要求,其他蟲不得打擾。”
一百八十多隻孕雌,這麼輪自然是不夠的,但若隻算懷了雄蟲蛋的孕雌,卻又綽綽有餘了。而若是有蟲手段高超,能勾的雄蟲在規定時間之外寵愛他,那安生也樂見其成。
對此,無論是流青還是霍活,也都沒意見:他們各自的心腹,都有名額,能輪得上,當然沒意見。
而當事蟲何春也沒意見:就當上班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睡覺八個小時,吃喝拉撒等雜事,一天用不了兩個小時,‘上班’最多八個小時。
算下來,每天還能有至少六個小時自由時間,供自己自由支配,還不滿意?這可比軍中撫慰官待遇好多了。
想到這裡,何春也忍不住自嘲:什麼時候,自己也淪落到,和撫慰官們比待遇了呢?他下意識的,不願再去想那段噩夢般的時間,逃避般的打開剛送過來的光腦,點開幼兒課程,繼續學習。
之後的五個多月,何春便過上了規律的生活:一日三餐都要喝杯後勁大,又不至于傷身的高度酒,然後灌溉一到兩隻雌蟲。做完就睡,睡醒後要麼學習,要麼在莊園内閑逛散心。
絕大多數情況下,何春清醒時,視線之内都是空無一蟲的。偶爾的偶爾,也會有雌蟲來不及躲避的時候。
隻要他們不湊上來,何春就會自動無視他們。若是有蟲不長眼,何春就會犯病。久而久之,也就沒蟲會故意湊上來了。
待所有孕雌都順利或不太順利的生下蛋後,安生便為雄蟲蛋的出生,辦了盛大宴會——宴會場所,非何春所在莊園,也并未要求何春出席。
連同自己所生的雄蟲蛋在内,五十餘個雄蟲蛋,全都在宴會上,在軍部、議會、雄保會的見證下,定給了家族雄蟲皆死于戰争中的家族,為童養夫。
至于其雌父們?當然是成為何春的雌奴了啊!也不止是雄蟲蛋的雌父,便是生了雌蟲蛋,安生也都給了雌奴的名分。
目的嘛,倒也簡單:安生不願意,放任他們離開,洩露自家小雄蟲的情況。也希望将來,能有更多的、值得信任的高等雌蟲,來保護雄主,及其以後的雄蟲崽。
畢竟,這一批雄蟲蛋,算是白生了!哪怕它們都順利破殼出生,度過第一次進化,也不再屬于雄主、屬于自己。那就隻有祈求,下一個雄蟲蛋,能屬于自己了。
一如安生所想,這批雄蟲蛋,确實繼承了其雄父的體質。五十多個雄蟲蛋,最後,度過第一次進化确認活下來的,不過将将三十餘個罷了,且神志清明的,僅有一半左右。
但誰也沒有找安生他們的麻煩,畢竟,風險是早就知道的——随着戰後雄蟲崽們逐漸長大、進化、開始生理覺醒,死亡的陰影,始終籠罩着蟲族,等級越高的雄蟲崽越是如此。
何春并不知道,自己努力保下的雄蟲蛋,剛出生就死了五分之二——沒有定時定點灌溉雌蟲的任務後,他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
目前,何春正在申請幼稚園的結業考試。拿到畢業證,就能申請上初級學院的網課,繼而繼續自己的學業。
本來,幼稚園是不需要何春苦學多久的,但或許世界不一樣的緣故,本界的更深奧也更淺顯。很矛盾?原因很簡單:深奧的是原理,淺顯的是公式。
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樣,這個公式很簡單,是個人都會!但若是想要證明一加一如何等于二呢?那可不就是随便一個人都能行了。
如果說上個世界,何春是按部就班,從加減到乘除再到混合計算到方程式,一步步學習更高等級的公式,在來不及學習原理時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