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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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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縣縣衙前馬蹄聲由遠及近,數騎踏着青石闆疾馳而至。為首的勁裝青年率先勒馬,駿馬長嘶,鬃毛在烈日下揚起金邊。

青年行雲流水般翻身下馬,甫一站定,便踏步拾階而上。

門口的護衛看清來人,慌忙上前迎接,“謝大人,您回來了,請容我通禀成王殿下......”

話音未落,謝安早已與他擦身而過。

行至成王屋門外,謝安随手解下身上佩劍,扔入屋外護衛懷中,徑直踏入成王房中。

成王正伏案聚精會神地畫着小烏龜。

除了先前那隻四腳仰翻的大烏龜,他又在四周添了幾隻小的,共畫了七隻。畫完仍覺不過瘾,又幹脆在一群烏龜的下面添了個大鐵鍋,看起來是想把龜龜們一鍋煮了。

聽見有人進門的動靜,他頭也不擡的說:“表弟,不巧你回來得晚,錯過了剛才陳必聲在本王面前胡說八道的好戲。”

成王放下筆,将他的八龜圖晾在木架上,懶洋洋地接着道:“若是再讓他在這說上兩句,他怕是連王相小時候一天能吃幾碗飯、一次能練五十個大字都能給本王編排出來。這種人,就要發配他去寫話本子,成天無中生有、信口開河。”

謝安往日裡一絲不苟的頭發,因連日趕路風塵仆仆,此刻有些許淩亂。加之夏日炎熱,汗水潤濕眉角,砸在深色衣襟上洇濕一片。

他就這般挺直地矗在成王面前,正待開口,卻見一杯茶水已經遞到自己身前。

“要不你先回去休整一下,再來和本王談剿匪的情況?”成王似笑非笑道:“此事不急,表弟神勇,何愁匪患不滅。反倒是你現在這般失儀,成何體統。”

謝安接過茶水,未曾飲一口,隻順手擱在一旁。

“成王殿下,看來你早已清楚。那山裡的根本就不是陳縣上書所言‘匪患’,分明就是被逼的無奈進山躲藏的縣民。”

“我可不知,你若想犯傻可别拉上本王。”成王擺擺手,“不過父皇诏書可寫得清清楚楚,是讓你‘盡數剿滅,以儆效尤。若有玩忽職守、通匪縱惡者,立斬不赦。’可沒有提到寬大處理啊。”

成王玩味地笑着,“表弟,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這陳縣的水可深得很,牽扯進貢給父皇的秘藥,你别往裡面亂踩得罪了人都不知。”

謝安拱手,聲音冷硬,“該如何向陛下彙報,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成王殿下費心了。”

說罷,他轉身欲走,卻被成王喚住。

“等等,聽你這意思,讓你去剿匪,你不會一個人沒殺全綁回來,準備帶回臨陽吧?”

“負隅頑抗者已剿滅,而悔過投誠以及老弱婦孺,理當給他們生路。”謝安短暫沉默一瞬,“再者,他們也不是匪。”

成王神情一凜,收起來一身玩世不恭,正色道:“你若帶着這些人回臨陽,可就是明擺着告訴世人父皇的判斷有誤。‘匪徒’可以說是陳縣官員欺上瞞下,有負皇恩。那金枝呢?你若讓那些人在臨陽張口,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止是現在的幾個人了。”

他上前,替謝安整理了稍許淩亂的衣襟,“父皇命我全權負責此事,表弟,你可别以為抗旨而行能有好下場。”

“陛下讓成王殿下全權負責乃新政一事,并非剿匪。成王殿下這幾日為新政操勞傷身,怕不是記錯了?”謝安不着痕迹地往後退了退,“再給我三天時間,我自會回臨陽請來新的聖旨。”

被戳穿話中漏洞的成王倒也不惱火,反而笑了起來,“若是這是來自謝安謝大人的請求,那本王絕不會同意再給你三天。但若這是表弟求表哥嘛......”

他笑得愈發燦爛,“那倒也未嘗不可。”

謝安沉默地看着成王不語,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聲“表哥”。

成王滿意地拍拍他肩膀,悠悠道:“看在這聲表哥的份上,我可以再告訴你件事,回頭你在父皇面前說話也握着點分寸。”

“先前陳必聲來本王房内雖大部分是在胡說八道,但有一件事想必并未欺騙本王。這獻給父皇的金枝和弋江原太守錢銘之死,都指向了扶風派,不知表弟可曾聽說過這扶風派的掌門林漢卿?”

謝安瞳孔驟縮,“你剛剛說的是誰?”

“扶風派的林漢卿啊,陳必聲說鄭繼良實際上是從文登山上下來的,在死之前還吐出了金枝的秘方是林漢卿拟的。”成王一攤手,“本王對于江湖之事所知有限,不過看來表弟是知道這位是誰了。”

金枝。林漢卿。

謝安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不由得下意識地喃喃道:“黎紀。”

聲音雖輕,仍被一旁的成王準确捕捉到。

他一瞬便明白黎紀此刻可能正在林漢卿身側,“表弟,你可隻有三天時間。是選擇去救小黎,還是要回臨陽求父皇聖旨救縣民呢?”

“我可是聽陳必聲說,這林漢卿看着溫良無害,手段卻極為陰狠。若是把小黎傷了,表弟你可得心疼了吧。”

謝安不理會成王的挑釁,轉身欲離開屋内。

“成王殿下,你以為如今這般玩弄權術又能支撐到幾時。”謝安頓住腳步,沉聲道:“今日你當縣民是棋子,可以在手中随意拿捏。他日,你也未嘗不會成為别人手中棋。”

謝安跨出門外,飛快打量了一眼門口正躬身舉起自己佩劍的侍衛,從他手中取回佩劍。

臨淵護衛在謝安走後,請示成王,“殿下,那些作亂匪徒如今已被關押進縣衙監牢,是否要等三天後謝大人從臨陽求回新聖旨,再重審那些匪徒?”

“新聖旨?怎麼他在做夢,你也在做夢?”成王笑着輕敲桌邊,“我看明日午時就是個好時候,就在那時将他們一并處決吧!”

“你踩着我們了。”

面前的男人回頭,死死地盯着小螺。他的眼球外凸似青蛙,每眨一下都似要漲破眼眶。

“兄台,剛才不是我踩得你。”小螺擡手,比劃着二人間仍有很大空隙,“我和你之間還隔着很遠呢。”

“那我呢?”一名臉色鐵青年輕女子捏爆了男人的青蛙眼,大力将他推向一旁,伸手戳着小螺鼻梁,“明明我明明就在你面前,你為何不救我!”

她邊說邊步步逼近小螺。

是自己先前沒救出來的那位姑娘。小螺一時晃神,連連後退,“對不起,是我當時沒力氣才......”

說話間,小螺發覺自己正被身後之人推着向前。一眨眼功夫,竟已經被推至先前男人的身後,狠狠撞了上去。

“還說不是你?就是你推着後面的人踩的我!”男人惱怒至極,一手捂着眼眶不讓眼球掉出來,另一隻手緊緊掐住小螺脖子。

“對......對不起,我......”

小螺口唇發绀,無力掙脫男人的桎梏。四肢逐漸冰涼,眼前一黑,最終失去了意識。

噗通,噗通。

猛然從床上驚醒時,心悸帶來的窒息感仍萦繞在小螺心頭。他翻身仰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了眼。

他知道,自己在花車上看得果然沒錯。

王先儀生辰慶典上的踩踏,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有人在密集的人群中推搡,才令場面徹底失控。

但這件事究竟是誰指使的?

踩踏事件發生在宛縣,嫌疑最大的必然是宛縣太守隋典的政敵。聽聞隋太守一路做官順風順水,想必記恨他之人也不少。

亦或者,是對新政不滿之人,想要借慶典上的意外打壓王先儀的聲望。

念及此,小螺不禁反複輕撫自己的喉結。夢中男人手掌粘膩不堪的觸感和窒息之感過于真實,而這數日以來他也并未好好休息。

小螺晃晃悠悠從床上爬起,打算朝食吃點好的補補。

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對于小螺來說,沒什麼事是一頓美食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兩頓。

隻是看到桌上蒸魚的魚目時,小螺默默将它推遠了些。魚目全白,不似夢中男人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卻依舊令人作嘔。

林荀愛吃魚,扶風派的後廚天天變着花樣的給她做各類魚。連帶着小螺的飯桌上,也幾乎每餐都有魚。

但實際上,小螺很讨厭吃魚。準确來說,是在裴月臣成為自己的爆炸師兄後,原本在美食方面百無禁忌的小螺才會見魚色變。

爆炸是自己上山拜黎青渺為師的。

但小螺總覺得這其中有貓膩。二人像偷偷商量好似的,雲遊四方行蹤不定的師傅前腳剛進山,爆炸後腳就找上門來。

雖然小螺被黎青渺撿上山的時候早,但直到爆炸黎青渺收為弟子後,小螺才正式拜入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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