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一中,高一(1)班
“走,去看我打球。”一個幹淨的男聲,十分理所當然說道。
“不去。”小兔似的女孩兒應激似的一口拒絕。
“哼!”男孩兒生氣的走了。
好友藍悅撞一下風蕭蕭的胳膊肘,小聲的問道:“快下學了,你真不去?
他看起來都生氣了。”
“哦,我是日常跟他鬥嘴兩句,自然是會去的。”
好友藍悅一臉你們真會玩兒,放學前還被強塞一口狗糧的吃癟表情。
翟郁岑,本應如他的名字一般,文采豐盛,穩重可靠而有内涵。
他外形陽光,性情溫柔多情,不但成績好,人長得帥氣,就連男神基本配備技能藍球也打的十分了得。
可惜這人的外表十分具有欺騙性,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被他的外形和他所塑造的形象所迷惑。
可事實上是,他本人的性情十分的賤,不但張揚跋扈還騷氣十足。
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風蕭蕭對這一點是十分的心知肚明。
可抛開那些偏見,單看他打球還是十分養眼,正是因為有人看的起勁,所以就有人演的賣力。
可這隻騷孔雀到底是要迷倒誰呢?
端就看他籃球散場時,輕輕撩起上衣的一角,對準的是哪個方向。
那壓低的唇角和不懷好意的壞笑,直指他想要撩騷的女生——風蕭蕭。
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臨家哥哥和妹妹的關系,父母又是世交,自他們小時候起,就默許了兩個孩子長大要聯姻,成為一家人的事實,所以翟郁岑和風蕭蕭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
當然翟夫人是将風蕭蕭當童養媳來看待的,風家到是正常點,看待翟郁岺就像看待自家孩子,從來也是無差别對待,兩個孩子成長曆程也是如親兄妹一般,打打鬧鬧的互磕着長大。
小時候到是像正常家裡的親兄妹般日常互掐。
可随着二人年歲漸長,在翟夫人這個急性子未來婆婆的指點下,翟郁岑漸漸開始明白,這可是他将來要叼回窩裡的小媳婦。
便開始覺醒寬容,謙讓。可隔不住小丫頭沒有這個覺悟,依然跟他互怼的厲害。
那翟哥哥能怎麼辦?
他就開始覺醒花孔雀到處發騷的性格。
說他油吧,也還好,畢竟男孩子底子在那,可你說他正常吧,那肯定是不太正常的。
随着想将小白兔叼回窩裡的逐漸迫切。
翟郁岑是各種在風蕭蕭面前狂刷存在感。這就日漸開發出,越來越多的孔雀開屏,和雄性求偶的大型迷惑場面。
就比如,這人會不顧一衆小迷妹們的送水大隊,單獨扒開人群向風蕭蕭索水的尬冷場面。
又比如,這人會每天十分高調的等她一同上學放學回家。
老師問起,就說是妹妹。同學問起就說是童養媳。
真是人間至賤,人前人後兩副面孔真是讓他給活明白了。
在又一次被風蕭蕭當面抓包,翟郁岑背後诋毀她的名譽未果後。
風蕭蕭決定擺爛。到也不是她不喜歡翟郁岑,關鍵是吧,這貨總大狗一樣的湊過來,就很破壞氣氛。
明明她也很想跟他眼神拉絲,甜蜜互動一番的,可是!
“啊~,啊~~~”在一聲聲周遭震耳欲聾外加少女們魔音穿耳的尖叫歡呼聲中,尤其是這最後一嗓子,類似破音的驚叫聲中。
風蕭蕭收回了神。
隻見剛剛還在想着的男生,正滿頭大汗,掀起衣擺的一角,露出一點點可以窺見的腹肌,揚着唇角沖着她的方向直直走來。
翟郁岑越過了面前層層送水的女生,破開一條大道直接來到風蕭蕭的面前。
一把搶了她手中剛喝過幾口的礦泉水瓶子,“噸噸噸噸~”,一鼓作氣的喝光。
臨了,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剛喝完的空瓶子塞回到風蕭蕭的手中。
然後志得意滿的返回場中。
“厮~~~”這是場中女孩兒們的抽氣聲,芳心碎了一地。
風蕭蕭捂住臉,丢死臉了。
别以為她沒有聽見,那群一起跟翟郁岑打球的男生們,在他将瓶子塞回到她手中之時,爆發的那一長聲起哄的
“哦~~~”
風蕭蕭低着頭,恨不能将頭栽到地底。
翟郁岑卻不甚在意的搖搖頭,很快又投入下半場的籃球比賽中。
一中作為B市的重點高中,是有一支常年參加聯賽的籃球隊的。除了學校間的日常聯賽,還有國家隊特招,高考加分的諸多項目。
所以市一中的籃球隊,一直都是被學校和各界所多方關注的重點對象。
男孩兒打赢了球,嘴邊的笑容更熱烈幾分,尤其是他的眼中好像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
風蕭蕭臉熱的别開了臉,可比賽結束後,男孩兒還是又衆目睽睽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17歲的大男孩還帶着青澀,遠沒有男人的成熟和慎重。
189的大高個,微微俯身梗在165的風蕭蕭面前,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就像他這個人,明明人設是陽光大男孩兒,卻也有讓人局促不安慌張無措的本事。
“你幹嘛?”風蕭蕭可不像他,早已适應這種萬人矚目的中心聚焦。
此時的風蕭蕭别扭的催促他道:“翟郁岑,你到底有什麼事?”
男孩兒咧嘴一笑,露出标準笑容的8顆牙齒。
“哥哥剛才帥不帥?”翟郁岑語氣張揚,不可一視,當真是少年意氣風發。
“帥,帥到人神共憤,天怒人怨,郁哥哥,我可求求你了,快點走吧,沒看到我周身的眼刀子嗎?
如果眼神能傷人,妹妹我都快要被戳成篩子了~”為了盡快打發走這隻行走的荷爾蒙,風蕭蕭難得的極盡谄媚。
可翟郁岑不為所動,幹脆一把摟過風蕭蕭的小身闆壓在肩下。
“有我護着你,我看誰敢?
走吧,要下學了,我家翟夫人今天親自下廚,要包你最愛吃的荠菜餡餃子,讓我務必把你這個小仙女帶回家去!”
男孩兒剛打玩球,渾身熱的不行,風蕭蕭在他的羽翼之下,拼命的扇着風,邊說好,邊嫌棄的說道:
“你能離我遠點嗎?我都要被你給熏熟了!”
翟郁岑可能也覺出身上的味道不太好聞,逐漸松開風蕭蕭,與她拉開了些距離。
“行,那你先回教室等我,我換好衣服一起回家。”
“呦~,一起回家~!”正好一撥隊友經過,聽見他那騷包的話,衆人齊聲唱着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