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就是。

除了顧晨，根本沒人敢管她。

顧晨昨晚幾乎沒睡，今天又熬到半夜，抽空還看了幾個本子，整個人懶懶的。

周粥不瞟他一眼，而是跟顧小花說，“先回去睡覺。”

顧晨低埋在周粥脖子裡的頭略擡，沖女兒勾了個勝利者的笑姿。

顧小花：？？？

她偷偷摸走自己的小手機。

“爹地記得把網連上！”

顧晨把臉悶在周粥頸窩裡回，“太晚了，明天再說。”

顧小花老實把手機拍回桌子上，跳下寶寶椅。

惹到我你們算是捏到軟柿子了！

“你回來晚了，不過還有不辣的鍋底，還有你閨女吃剩的菜~”周粥紅唇一張一合，顧晨視線卻下垂，落在她往前傾的細腰上。

差半寸，就要貼上他。

顧晨眸子微微發暗。

“算了，不怎麼餓。”

周粥沒注意那麼多，專注地捅咕手機，她把網重新連上，直播已經結束。

“呃，你真煩，我都沒來得及跟寶寶們說一聲。”

不知道是被一句刺激到，顧晨垂直身側的那隻手忽然扣在周粥的yao窩處，猛地施力，将人貼向自己，嚴絲合縫。

周粥呼吸一窒，本能的掙紮。

“顧晨啊。”周粥輕喘氣，語氣裡有明顯的不悅。

顧晨握着她細腰的力道不減反增，低笑，又在學她，“顧晨啊，怎麼這麼好聽？”

今天陸馳躍那一嗓子，讓他想起高中時候。

周粥抿唇，“咱倆到底誰喝多了？”

顧晨聞着她身上的酒香味，慢慢将她松開，“咱倆誰也沒多，不然你早老實了。”

顧晨隻有剛開始裝得神采奕奕，現在不行了，他把周粥的手握到自己膝蓋上，似乎是不甘心就這樣休息，又實在太困。

周粥用另一隻手刷手機，隔了一會兒，察覺肩頭上的呼吸輕均，輕輕拍了拍他，“去洗澡再睡。”

顧晨沖過澡就睡下，周粥則搗鼓到淩晨四點。

等頭發幹的時候護膚保養，空間收菜，一套流程結束，她竟然困過勁兒了。

拿走手機坐到客廳沙發那兒，背面吸着充電器，繼續刷新聞。

顧晨睡到六點半醒。

周粥當時還在看熱搜榜，穿着清涼，盤着膝蓋，手肘撐在沙發與額頭之間，另一隻手均速重複向上滑動的動作。

也不覺得枯燥。

【非主流の神昨夜痛失神格——直播一半家中斷網！還好我錄屏了！笑死！】

【網紅直播手機被狗叼走！短腿視角笑噴網友！】

【路轉粉+1！】

【黑轉粉+10086！】

準備上幼兒園的顧小花在單人小沙發上用ipad也在刷。

但她看不懂幾個大字。

并不知道昨天自己以什麼身份上了熱搜。

顧晨出來看她們一眼，挺滿足的一笑，走去廚房跟保姆研究早餐去了。

保姆回複的一闆一眼，非常認真。

半小時後，顧晨坐回周粥身後的沙發上，沙發彈動，她手中杯子裡的水也晃了晃，顧晨身上一直有種很清爽的氣味，她聞到時，他正把腦袋壓上她左肩。

兩人對視，顧晨臉上帶着略顯侵略性的笑。

“在看自己的新聞？回歸大衆視野的感覺如何？”

周粥深吸一口氣，懶理他揶揄的話，輕啟紅唇，“你閨女也上新聞了。”

顧晨嗓音低低沉沉地“嗯？”了聲。

周粥被壓制的身子不舒服，身子往前傾了傾，試圖調整坐姿，她把手機偷偷挪給他看，以顧小花那邊看不到的角度。

顧晨掃一眼，疑惑挑眉，“我們家什麼時候養狗了？”

周粥以極快的速度擡手，捂住了他的嘴。指尖還殘留着剛剛塗完的護手霜，是白茉莉混合着玫瑰的香，絲絲縷縷地鑽進他的鼻腔，馥郁撩人。

“噓。”

周粥朝正像模像樣滑動新聞的顧小花斜額頭。

“她要知道絕對崩潰，還好她不認識那些字……”

顧晨毫無征兆地把她手握住，扣在自己高挺的鼻翼前。

微仰着脖頸使勁去嗅，側頸的青筋脈絡分明，在晨光下勾勒出一種近乎病态的美感。

周粥突然想起那天在辦公室顧晨伸.she頭。身子一僵，就在她準備趕緊把手收回來時。

兒童沙發傳來一道沒有感情的電子女聲。

語音朗讀文字：“網紅直播手機被狗叼走，短腿視角笑噴網友。”

顧小花：？？

語音朗讀文字：“粉絲光速破案，突然斷網或許也是狗幹的。”

顧小花：？？

語音朗讀文字：“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非主流教主寵物狗身高解密……”

顧小花：…………

她一動不動，也不發出聲音。

但露出了五雷轟頂的表情！

爸媽兩人同時安靜。

顧晨清了清嗓子，提醒保姆，“是不是該送她上學了？”

保姆應聲過來。

同時，顧晨揣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意味闌珊地低睨了周粥一眼，握住她的手松開，入兜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說。”

顧晨沉聲開口。

趙可心那頭彙報工作安排。

顧晨另一側耳朵忽然“砰”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