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和‘色欲’打得激烈。
或者說是‘暴力’按着‘色欲’打,專門把人臉打進土裡。
玉旺眉心紅光一閃,一道血色鬥篷從空降落,‘暴力’後退,握着拳頭瞪那突然出現的鬥篷,退到聞語身邊。
血鬥篷扶起‘色欲’,拍拍他肩頭和頭上的泥土,兜帽裡一片黑暗。
“她被‘祂’吞了,你小心點。”她握住聞語的手,又道:“我滞留時間不多,隻能暫且保護你三分鐘。”
血鬥篷一出現,血霧頓時漫開,玉旺眉心現出紅點,血鬥篷擡手抹掉手指塞進嘴裡。
血河一直藏在玉旺身上!
‘暴力’長話短說,“‘祂’的攻擊方式很簡單,就兩種,一種是利用水流或水壓讓人窒息,一種就是驅使‘她’所庇護繁衍的生物來攻擊。”強過聞語身上小刀,一劃手腕,血珠懸空凝珠,飛向老僵屍。
“您現在力竭,那個壞家夥一來就給你您安排個大的,是非要讓您完全‘堕落’啊!”‘暴力’皺着眉,說着說着又生氣了,“可以這裡不是我的主場本,要不然……”她眼睛一眯,忽然大吼道:“‘色欲’!你還不過來!?”
看着遲遲不動的‘色欲’,眉頭皺得更緊,“難不成,你真的贊同‘傲慢’那個無理取鬧的觀點……”
‘傲慢’?
聞語在一旁聽得驚心,壓下心驚,繼續作壁上花,默不作聲。
玉旺擡起頭,碧瞳轉粉,嬰兒臉漸瘦削,身體也往上拔,推開血鬥篷的手,銀色長發落下,左眼角紋着粉紅愛心,頭上出現兩個小角,後面還有一條愛心惡魔尾巴在左搖右晃。他穿着白色緊身裝,面料珠光發亮,外層還披着一層薄紗,下身着一條白色短褲,腿又長又直,光着腳懸在半空。發尖兒晃動,撓的赤果胸膛發癢,伸手撩開,手腕上帶着一條純銀色銀鍊子。
魅魔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食指點着聞語,道:“我不做虧本買賣,最後還要看她自己。”招招手,‘暴力’手中小刀飛來,刀尖比着手腕方向,猶豫在劃哪裡,“不過,我不介意先小小資助一筆。”
刀尖找準位置,一劃。
粉色血液流出,魅人味道散開。
似花香,似酒香,一種讓人難以用世間詞彙描述的味道。
老僵屍已經眼珠渴望發紅,唾液着口水盯着那誘人粉珠。
有了‘暴力’和‘色欲’的血,他有了與‘血河’的一敵之力。
衰落的舊‘神’和踏至半神境界的老僵屍對上,孰赢孰輸?
聞語體内兩重天,僞神氣息撲面而來,心跳失了規律,骨頭像被打碎一樣,她在地面翻開滾去,撞到樹後勉強恢複一絲清醒。但接下來,是更重更痛的痛意。
“叮當。”
“叮當。”
有東西在響。
勉強睜開眼,汗珠滾下,她喘着粗氣,迷蒙看去。竹竿下壓,青色繡鞋踩上,那人青色布衣褲,黑色長發簡單挽起,面帶猙獰兇惡夜叉面具,右手神樂鈴不停作響。
青衣人慢慢走下,落到地面,搖肩、開腿,似武似舞,左右晃動,舞風淳樸原始,手腕連動。
疼痛緩解,如潮水撲來一陣接一陣,抽氣站起來,身上濕漉漉,聞語看清了來人,竟是阿傩。
那邊老僵屍和‘血河’對戰熱火朝天,‘色欲’抱胸道:“‘血河’真是打了番好算盤,老青吞下我們三人之血,慢慢消化能量,剩下消化不完的自然是精華,且‘祂’沒有造物主的庇護,吞下有極大風險,從老青體中取出三凝血,風險則會大大降低。”
“你們一個個眼高于頂,忘了根。”‘暴力’吐槽。
‘色欲’攤手,意味深長道:“這也怪不得我們嘛,局勢所迫,一味愚忠可是會丢了命的。”
“哎呀,這裡好熱鬧啊。”又有人來了。
女孩打扮土味,扶了扶鏡框。
“時麗!”聞語驚呼,她怎麼會來到這裡!?時麗向她走來,“過來看看你的情況。”她擡頭看着上空激烈的戰鬥,默了會兒,驚歎道:“看起來你的僵屍護衛要不行了咯!”她咯咯笑着,笑得花枝亂顫,忽的湊近聞語耳邊。
“‘暴力’和‘色欲’幫不了你,老僵屍即将被‘血河’吞噬,‘祂’吞完後便會過來吞了你。”看着臉色驟白的聞語,她笑得更開心了,彎着眉毛,誘哄“想不想要力量?”
‘暴力’怒,想要拉開時麗,卻被‘色欲’拉住。
時麗絕不會白白付出的。
聞語知道自己筆下女主的性子。
她沒有開出條件,這會是個天價支票嗎?聞語低頭,不過自己也可以從中操作,做不做不是要看她自己麼。
看着再次被打飛的老僵屍,聞語做下決定。擡頭看着面容還顯稚嫩的少女,開口:“好,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