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對峙,第三方悄然而至,一個黑洞忽然大開,一群吹奏撒紙瘆人的人群出現,紙人金童玉女守在紙轎旁,轎子無人擡但慢悠悠的飄在後面。
衪閃身到紙轎旁,金童玉女瞪眼,衪不在意,擠開金童,抱着玉女。玉女被衪抱着一臉茫然,金童倒是被擠得摔了個屁股蹲,在地上撒潑打滾哭泣,不肯起來。
一隻慘白的手伸出,俯身探出,身上翠珠玲琅,然後是慘白的細脖,和同樣慘白的臉。神秘之人穿越時空而來,衪在一旁微微躬身歡迎,笑着卻隐隐有些咬牙切齒。
“你來得有點晚啊,吾的盟友。”
女人站到衪的對面,抱起金童,漫不經心的動着手指挑逗懷中嬰孩,嬰孩很快又呵呵笑着,隻見她道:“路上臨時接了個人。”
“哦?”衪挑眉。
聞語在裡面聽了會兒,實在尴尬,鑽出個腦袋,主動打招呼,“嗨,Lust。”
沉默。
聞語沉默出來看到對面,忽的瞪大眼睛,“黎戊!你怎麼在這裡!?”
“快過來!”黎戊朝她招手,聞語下意識要過去,對面發出不可置信的吸氣聲和驚訝聲,聞語轉頭,當即一僵。
紙姑娘不知何時飄到衪和汪玉他們身後,也不知道衪和汪玉又是什麼時候站在一塊。總之,現在,女人的手穿胸而過,抓着兩個鮮活的心髒,一個是正常的人類心髒,另一個卻是一團烏漆麻黑。手慢慢伸回,女人舉起那顆黑色的心髒,低頭舔了下,立馬臉色難看皺眉低頭作嘔。
汪玉不可質疑,衪卻依舊一臉平靜,仿佛早就知道女人會有這一手,僅是低頭看着胸前空的缺口,幽幽笑道:“殘忍梅香,毒辣紙女。”
“合作還要繼續嗎?”
“如果你想的話。”紙姑娘晦氣的把兩顆心髒捏碎,指尖靡靡,嫌棄别開眼。
“為什麼突然挖吾的心髒?”衪問。
“為了平等啊,”紙姑娘疊腿坐在擡手上,“不然你一個人完虐他們多無趣啊。”
汪玉氣笑,指着長發男人和僵屍,“那他們呢!?”
紙姑娘投去目光,狹長的眼睛微眯,微微一笑:“你們不會插手的吧?”
長發男人看着她,欲上前,被大青強硬拉着退後一步。
大青面色恭敬,“紙姑娘此次出來是為了大典吧。”
紙姑娘挑眉,繼續聽他道:“我們也可以助紙姑娘一臂之力尋找那些靈體,紙姑娘不妨和我們合作,我們人類更講誠信。”暗裡指着衪的鼻子罵衪不講誠信,汪玉聽出這些彎彎繞繞冷笑出聲,“我們已經找到了三個。”
一場拉人大戰當即展開。
紙姑娘懶得聽他們扯皮,她已經躺在轎子上面,伸着懶腰,“你們打一架吧,誰最後打赢,我就和誰合作。”
“啊,真不想和那個惡毒的丫頭見面。”紋身師靠着牆,吐着煙,雙目迷離,她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徐徐吐出煙圈,無聊的數着煙圈。
此時,她身周空無一人。
火星燃盡,煙頭狠狠摁着煙灰缸,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煙,堆到要往外面溢出,整個房間煙氣缭繞,嗆得讓人咳嗽,如果有人的話。
紋身師安靜的坐了會兒,慢慢起身朝外走去。
推開門,門外是一片蒼白的空間,一腳踏進,整個肉身崩塌,化成大量發亮黑墨,黑墨散開眨眼把這片空間染黑。無數線條如魚一般,齊齊朝着某個方向猶如。
咔哒。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
視角轉回這邊戰場,聞語站在轎子旁,看見下面打得火熱,目光時時擔憂放在黎戊身上,生怕一眨眼黎戊便會缺胳膊少腿。
“你很擔心他?”紙姑娘撐着下巴,好奇的看着聞語。
聞語點頭,目光都舍不得離開一下。
“他很強的。”
再強也會受到傷害感覺到痛啊!
“哎,你怎麼總是有操不完的心呢?”
“因為在乎,所以擔心。”
紙姑娘似乎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雙眼發亮的看着她,問:“那你擔心我嗎?”
聞語一臉我們不熟,嘴上卻道:“你那麼強,用不上我的擔心。”
紙姑娘被她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有一沒一的回答讓聞語略微松了心,不用完全關注黎戊情況,緊張到瞪着大眼。
餘光有什麼在跳動,聞語詫異看去,發現紙姑娘半邊身子上有奇怪的黑色在爬動,那黑色隐隐開始沖紙姑娘的臉上發展。吓得聞語驚吓一聲,拉過紙姑娘,紙姑娘意外的輕,直接被她拉入懷裡。聞語擔憂的看着已經爬到紙姑娘臉上奇怪的黑色東西,憂急的去戳,那東西一頓,反咬她一口,疼得聞語直吸寒氣。
紙姑娘握着她的手,“你戳疼它啦,還有,你是在擔心我嗎?”
聞語一愣,低頭恍然發覺自己還抱着人,鬧了個大紅臉,但是沒有松手。
紙姑娘充滿期待的看着她,“你想起我了嗎?”
聞語搖頭,苦澀道:“我的記憶還很混亂。”
紙姑娘有些失望的低下頭,推開聞語,同她拉開距離,不放心囑咐道:“待會兒發生什麼,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害怕,我也并不會受到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