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
聞語揉着腦袋,一臉莫名的看着手上的批假單。
她什麼時候找了份工作啊?
忽的一拍腦袋,對了!那是因為沒有靈感才出去找了份工幹,哪想到會突然出現海嘯,幫忙就了幾個人,然後自己累暈了。公司損失慘重,所以放了一個很長的假期,具體放到哪天沒說,說是倒時候會提前通知大家。
哦,這公司也是神神秘秘的,自己是外圍人員,也不太清楚公司具體做的是什麼。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老父親于英打來的,“小語啊,你現在在哪?”
“爸,我還要一會兒回去,現在在接黎戊的路上。“
聊了兩句,挂斷電話,路過一個單身公寓時腳步頓了下,又加快速度去黎戊的學校。
還是去遲了。
黎戊大爺黑着臉看她,手提兩杯奶茶,把另一杯冰奶茶碰向聞語的臉,聞語受驚退後一步,被凍得嘶了聲。
“今天怎麼來那麼晚?”黎戊問,緊緊盯着聞語。
“可能是昨晚睡遲了吧。”總覺得頭重腳輕的,很不得勁兒。
“今晚還畫漫畫嗎?”黎戊又問。
“當然啦!”聞語頗為詫異,家裡人很少問她漫畫的事。
“可以先暫時不畫嗎?”
“我有一群嗷嗷待哺的粉絲,不可以不畫哦。”
黎戊目光閃閃,低頭吸了口奶茶。
一路無話回家,溫柔的兄長系上粉色的圍裙在廚房進進出出,父親于英翹着二郎腿坐沙發看着報紙。二人換鞋洗手後,薛術恰好端上最後一碗湯上來。
冬瓜排骨湯,紅燒獅子頭,炒紅苋菜,宮保雞丁。
三菜一湯,色香味全。
聞語吃了口米飯,笑眯了眼,“有哥在,我都舍不得搬出去了呢!”
“那就不搬出去了呢,薛術天天給你做好吃!”于英筷子不停,也不忘回聞語一句。
“小語你是想搬出去住嗎?搬出去後就吃不到我做的菜了哦~”薛術溫柔笑着。
“我隻是說說啦!怎麼可能舍得搬出去啊!”聞語回答,埋頭繼續努力幹飯。
晚上十點是靈感最好的一段時間,聞語照常抱着平闆塗塗畫畫。
首先,畫個大概的框架,然後細化,再細化,最後再精細化。
女主角坐在一個滿是鐵架生鏽的器材室裡,這是個荒廢的器材室,體育器材上鋪滿厚厚一層灰。
少女歪着頭,太陽穴位置上暗紅一片,有血順着側臉流下,滴在白色的襯衣上,無聲綻放。她蒼白着一張小臉,唇色慘白,人事不醒。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睜開眼,幽幽望着,望着對面。
白色的牆壁爬滿灰點,舒适的大床變成發舊幾張拼在一起的老桌子。牆上桌上堆着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變成了廢舊的器材,有血腥味散開,聞語擡頭看了一眼低頭繼續畫着。
少女緩緩起身搖搖晃晃走着,她走近正在畫畫的女人,俯身湊近問:“你在畫什麼呀?”
“畫漫畫啊。”聞語頭也不擡。
少女看了下去,半天不見下面劇情,有些不耐煩又問“下面會發生什麼啊?”
聞語撓撓頭,“還沒想好,想到啥就畫啥。”動作突然一僵,哪來的人!?聞語保持鎮定,繼續畫着,餘光僵硬的打量身旁的人。
“嘻嘻,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少女笑道。
“哈哈,”聞語僵硬笑着,“我發現你長得好像我認識的某個人哦。”
“是嗎?”少女挑眉,湊上臉,看着她,“有多像?”
聞語僵硬不動。
少女不滿嘟囔,“你倒是看看我呀!”上手把聞語的臉偏過來,對着自己,整張臉湊了上去,“是不是很眼熟呀?”
眼珠朝下,少女死死看着平闆,“啊呀,你這畫得不就是我麼?”
聞語冷汗連連,氣都不敢出。這才恍覺自己身在房間變了,變成那個破破爛爛的器材室,之前的注意力都在少女身上,心下當即一晃,咬唇目光無助四處看着。
“我叫時麗哦,這還是你賦予我都名字。”
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幸覆滅,聞語牙齒打着冷顫,話都說不明白,“你……你想做什麼?”
時麗退開坐在一邊,“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想做什麼……”聲音拉長,聽起來格外詭異,聞語寒毛站起,不敢動,生怕動了會破壞什麼,且時麗還有心跟她交談。
“你怎麼出來的?”聞語問。
“與其說是我出來,不如說是進來了。”
聞語瞳孔大震。
“之後我也會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