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光燈打開,數不清的人頭整齊有序排起,聞語鄭枝坐的位置屬于中間,可以清楚看到下邊中間的橢圓形擂台。
周邊有人分析兩方選手的勝負概率,一個名字多次出現,是一個奇怪的名字,叫做阿怒,這年頭還有人用怒當字的?而且幾乎九成左右的人都認為那名換做阿怒的選手一定會拿下勝利。
聞語向旁邊的鄭枝嘀咕,“那個叫什麼阿怒的真有那麼厲害?”
鄭枝神秘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聞語按着好奇,等了好一會兒,等得搖頭晃腦昏昏欲睡,鄭枝瞧她那樣有好氣又好笑,伸手戳她的頭,聞語捂頭連連避開。兩個人打鬧着,比賽慢慢逼近,當聽到講解員試音的時候,二人停止打鬧,講解員匆匆介紹了番兩個參賽者,兩個參賽者一左一右出現,一紅一藍。在紅方出現的時候,現場瞬間沸騰,人們紅着臉大叫“阿怒!”
努力眯眼一瞧,聞語看不出那個阿怒長得是啥樣,遠遠看見那個阿怒挺矮的。下一秒,阿怒轉頭朝這邊似乎是瞪了一眼。
打鬥很精彩,有來有往,很快阿怒熟悉了對方的攻擊方式,身體一轉,揚腿劈去,對方後背猛地被踢上,向旁邊歪去,壓下重心穩定,阿怒已經趁機再次迎了上來。一步失措,藍方徹底被紅方壓着打。阿怒越打越兇,越兇越狠,藍方實在是受不住高聲投降。
阿怒身子微微顫抖,興奮的臉色漲紅,看到對手投降,無趣的癟癟嘴。每次正打到興頭上,對手突然投降,真是讓人很掃興欸。被師兄帶着進休息室休息,一口氣喝完一瓶水,另拿一瓶水打開直接倒在頭上。左右搖了搖頭,甩水。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阿怒打開門大步出去,好像要去堵什麼人,身後的師兄茫然看着她的背影,害怕出現什麼意外,咬牙跟了上去。
聞語和鄭枝打算去周邊的商場逛逛,可是還沒出體育館大門便被一男一女給堵着了。少女模樣豔麗,大概十四五,旁邊男人隻是站在她身後,不理解的看着她。
“阿怒?”鄭枝訝異出聲。
少女點點頭,目光定定盯着聞語的臉,皺着眉。
上前左手啪地撐在聞語臉邊的牆,表情迷茫又悲傷,“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聞語一懵,這是在搭讪?察覺到旁邊細小的胳膊在微微顫抖,想也不想半蹲着彎下腰,同阿怒平視,眯眼一笑,對方火紅的頭發蓬松柔軟,看着很好摸,聞語還真摸了上去,果然如此,愛不釋手。阿怒被她摸地一呆,呆呆看着她。
“我們上次不就見過了嗎?”聞語莫名笃定上次那抹耀眼的紅就是眼前的少女。
少女呆呆眨眼,也笑了起來,親昵的挽着聞語的胳膊,甜甜一笑,“我說我們一定會再見的。”身後的男人大跌眼鏡的看着,那個溫柔乖巧撒嬌的少女是誰?還是他師妹嗎?他師妹可是個脾氣火爆,說話直性子更直,且喜歡揍人的家夥。幾次揉眼,人是那個人,跟突然換了芯子似的。
四人合夥一起逛商場,中午在附近一家飯館吃了頓火鍋,阿怒坐在聞語旁邊,嘴裡一直說着話,把自己的喜悅分給聞語,聞語認真聽着,時不時被她逗笑。倒是鄭枝和男人尴尬對視,居然插不進去嘴。
下午一夥人去遊樂場玩,聞語和阿怒都喜歡刺激的,大擺錘、海盜船、過山車等等,鄭枝任勞任怨給兩人拍着照,男人一整天魂不附體,跟白癡一樣,睜大着眼死死看着阿怒。聞語一胳膊怼過去,阿怒舔了口冰激淋疑惑看她。
“你師兄怎麼回事啊?一直那樣看着你?”
“他腦子發抽了,一會兒就好。”阿怒幾口吃完,向男人走去,踮腳叽咕了幾句,男人跟着她離開。
幾分鐘後,男人果然恢複了正常,就是臉上的巴掌印太明顯了,居然還傻兮兮的憨笑。聞語看着重新坐回對面的阿怒,猶疑道:“他真的沒事嗎?”怎麼看起來‘病’更重了。
阿怒揮手,又點了份冰激淋,“沒事,就是皮癢了需要揍揍緊緊皮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