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時間還長,他會等到她有一天親口和他說“我愛你”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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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比賽嚴格很多,隻有場内的簡單互動,基本上在場外接觸不到運動員。
時清夏他們雖然在VIP,也隻有近距離觀賽的權利,季椿禮基本上除了賽場上能見到,其他時間都見不到。
一天的比賽結束,散場出來的時候人擠人,車子堵的都難以行動。
回到酒店就已經快淩晨了,時清夏把鞋子甩在一邊,癱倒在軟乎乎的床上,閉上眼立馬就可以入睡。
“噔噔噔。”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時清夏的手指抓了抓身下的床單,沒去開門。
敲門聲又響了幾下,聲音帶着刻意的克制。
昏沉的時清夏把臉埋在枕頭裡,她一點兒也不想動。
扔在一邊的手機鈴聲這時響了起來,時清夏發出一聲帶着鼻音的含糊抱怨:“誰啊。”
她沒睜眼,摸到手機接起:“喂?”
“開門。”
季椿禮低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有種淡淡地壓迫感。
時清夏的身體不受控地僵了一下,随後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到了門口。
打開門,季椿禮的視線落在了她站在地闆上的腳,眉心皺了皺:“不喜歡穿鞋?”
時清夏把腳往後伸了下,腳趾抓着地,有理的說:“還不是着急來給你開門,就沒有穿。”
季椿禮挑眉,笑意愈發的深:“這麼着急想見我?”
“明明是你想見我,外面人那麼多,你是怎麼過來的。”時清夏急了,回了一句,伸手拉着季椿禮進了屋。
時淮餘揉着脖頸出來,他有點餓了,準備下樓去買吃的。
他和時清夏的房間就隔着三間斜對面,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那不是他姐的房間嗎,雖然隻看到了背影,但他不會看錯,那分明是個男人。
他不由得走到房間門口确認了下門牌号,剛剛的确不是幻覺。
時淮餘皺了皺眉,擡起手準備敲門,握拳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想了下,聲音低低的:“該不會是書錦哥吧。”
他收回了手,轉身朝着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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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的飛機。
時淮餘趁着白初離開了房間,他忍不住地問出聲:“姐,書錦哥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時清夏覺得奇怪,時淮餘怎麼突然提起顧書錦。
“你是說顧書錦,他已經回去了。”
“他是來看了你一眼,淩晨就走了?”
“你在說什麼啊?”
“昨晚我看到他去你房間了。”
聽到這裡,時清夏臉上的表情都僵在了那裡,動作都變得不自然了許多。
昨晚那裡是顧書錦,分明是季椿禮,怎麼就被時淮餘看到了。
今天不能讓顧書錦來接他們了,她得找個借口避免他們見到,萬一時淮餘提起昨晚,一切就全露餡了。
“這件事不準和爸媽說。”時清夏瞪了他一眼,仿佛他要是說了他就完蛋了。
“知道了,我又不傻。”時淮餘撇撇嘴,擰開飲料喝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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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
季椿禮回來後,第二天就把二三接了回來,他暫時不會飛到其他地方去了。
時清夏下班後回到公寓,二三看到她不怕生的搖着尾巴朝她走了過去。
她放下手中的車鑰匙和包,蹲在地上揉着它的毛發和二三打招呼,不免得埋怨起來。
“二三呀,季椿禮是怎麼給你起的名字,有點随意了是不是。”
季椿禮在廚房裡忙碌着晚餐,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原本心情挺好的他,接着時清夏的話給他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把所有情緒都破壞了。
他的臉沉了沉,眉頭擰在了一起,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地輕顫和不悅:“不好聽?你不記得它?”
時清夏搖了搖頭,沒注意到季椿禮的變化,彎身拿出拖鞋換下,邊說邊去洗漱間。
“二三不是你的頭像嗎,就是覺得你起的名字有點随意,為什麼叫它二三啊。”
關門的聲音響起,季椿禮回過神,微微低斂下眉眼,看了眼坐在腳旁的二三,眼神黯淡了許多。
他彎身,像是在告狀,淡淡地和二三說:“看來,她也不記得你了,她居然說她起的名字随意。”
二三水靈靈的眼珠動了動,朝着季椿禮“汪”了聲,似乎是在贊同他說的話。
季椿禮扯着嘴角自嘲的笑了聲,重複了下她的話:“為什麼叫它二三?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