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婵月歪着頭想了一會,說道:“那就補償我在标記期内在你家住着吧,好嗎?
甯婵月似乎還沒從剛剛的難過中脫離出來,她的尾音有些發顫,鼻尖也微微發紅,要不是極力克制,估計下一秒,她那蘊在眼眶裡的淚水便會随着呼氣一同落下。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徐歸一撇過頭去,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她的這幅神情,“住在我家?你最近不是在電影宣傳嗎,沒通告要跑了嗎?”
甯婵月立馬接道:“明天上午有一場在南城藝術學院的電影宣傳,那就是最後一場了。我下個月會進組拍戲,在這期間我都沒有通告了。”
也就是說,直到發情期結束,她都有時間住在徐歸一家。
“那随你。”反正發情期期間alpha本來就不能随意趕走她暫時标記的omega。
聽到這句話後,甯婵月彎起了唇角,兩側的酒窩似乎是在昭示着自己情緒的多雲轉晴。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盡力逼退自己方才眼角滲出來的淚光,忽閃着的睫毛好像是小狗搖着的尾巴。
似乎這樣她就滿足了。
把餐廳收拾好後,徐歸一剛想去客廳看看妹妹,但走過甯婵月身旁時,昨晚那熟悉濃郁的茉莉香又好巧不巧地鑽進了她的鼻腔。
徐歸一腳步一頓,皺眉望向甯婵月,道:“你阻隔貼是不是沒貼好,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她不想再因為信息素而犯下昨天那樣的錯誤。
甯婵月卻也疑惑地皺了皺眉,她把手伸到頸後,摸了摸腺體上的阻隔貼,确定地說道:“貼好了呀。奧——可能是因為我好幾個小時沒換了。發情期阻隔貼不常換确實容易洩露信息素,而且我聽說标記期雙方是會對彼此的信息素更敏銳點,難怪我還沒聞到我的信息素,你就先聞到了呢。”
甯婵月說罷,撕下了那已經無效的阻隔貼,又從掏出兜裡掏出了張新的,一隻手伸到頸後,确定着腺體的位置,另一隻手又把阻隔貼貼了上去。
但怎麼還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
清新的茉莉味一刻不間斷的從徐歸一的鼻腔偷溜進她的血液,最後化成了濃烈的情藥,叫嚣着想讓自己抱抱她,親親這個眼眶中眼淚還尚未幹涸的甯婵月。
不,不能這樣。
徐歸一屏住了呼吸,問道:“你阻隔貼是不是還沒貼好?”
“啊?”甯婵月愣了愣,又反手摸了摸後頸,尴尬地笑了兩聲,“好像是诶,我再貼一下。”
徐歸一歎了口氣,她接過甯婵月手裡新的阻隔貼,走到甯婵月身後,對她說道:“我幫你貼吧。”
畢竟自己貼不會出現那樣的失誤。
但當她扒開甯婵月的領子,看到那尚未被阻隔貼覆蓋住的大半腺體時,卻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甯婵月的腺體鼓起了一個一厘米高的包,昨天被徐歸一咬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流膿,四周也紅的有些發紫。
按理說,omega腺體在被标記後雖然會受傷,但它的自愈能力往往是極強的,半天左右傷口便會愈合。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見徐歸一遲遲沒有動作,甯婵月回頭,好奇地看向徐歸一。
徐歸一伸手把貼歪的阻隔貼撕掉,指尖不經意地刮過甯婵月的腺體,便聽到了她一聲輕哼。
“疼嗎?”
“不疼。”
“那是什麼感覺?”
“很舒服。昨天晚上...也很舒服。”如今的甯婵月從不吝啬表達自己在這方面的感受。
“.......”
徐歸一無語的輕抽了下嘴角,但此情此景,卻莫名讓她憶起她和甯婵月倉促的第一次。
還記得那時因為甯婵月打了太多的抑制劑,産生了抗體,醫生建議她既然有女朋友了,可以暫時停掉抑制劑,并為她開了些調節體内激素的藥物。
而下一次發情正好是二人的一周年,她和甯婵月本在回來的路上商量好在那天好好進行她們的第一次,可沒想到剛從醫院回來,甯婵月吃了藥,信息素便控制不住地溢出了。
是的,她發情了。
但自己臨槍上陣,經驗匮乏,不清楚具體的步驟,一下子就進去了兩根手指,疼得甯婵月臉刷的一下白了,蹬着腿說她不要了。
但哪怕是這樣疼,甯婵月在緩過來後,卻反過來安慰自己是她太緊張了,紅着臉抓着自己的手,一點點告訴自己哪裡是她舒服的點。
“怎麼了?”
等徐歸一回過神來時,發現甯婵月此刻又握住了她的手。
甯婵月的掌心溫柔而小巧,溫柔的似乎能包容下曾經她的一切,當然,小巧的好像也隻能包容下一個人。
那個人現在會是她嗎?
于是徐歸一垂下了眼睑,也甩開了她的手。
她沉着聲,提醒着甯婵月,“甯婵月,你腺體都腫起來了,看着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