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本應是有的。

甯婵月心似是被人揪了一下。她咬了咬唇，低頭看着被她捏住的，徐歸一衣袖的褶皺。

半晌，甯婵月才開口，聲音有些發悶，“她不是我的妻子。”

徐歸一卻挑眉，“她不是，那誰是？”

甯婵月聽罷，沒有言語，卻忽然抽離了攥住徐歸一衣袖的手。

可那手卻并未乖乖落回到甯婵月的身側，而是拐了個彎，又攀上了徐歸一的襯衫。她的手指一點點向上，然後，停留在了那白襯衫上挂着的中間偏上紐扣的上，輕輕替她别上了那不知何時松開的紐扣。

但系好後，甯婵月的手指卻并未離開，她的指尖微微下移，輕輕點着徐歸一紐扣與紐扣之間的位置。

那也是徐歸一心髒的位置。

甯婵月的指尖透過布料與布料的夾縫，觸碰着徐歸一的肌膚，然後，她擡起頭，笑着對徐歸一說道:“你猜。”

甯婵月的手指一下接着一下，勻速地點着徐歸一的肌膚，可不知怎的，她似乎感覺那肌膚下的心髒，好像慢慢開始加速了跳躍。

甯婵月忽然想，人會說謊，可心跳不會說謊，不是嗎？

她的睫毛有些抖動，然後，指尖牢牢地貼在了徐歸一的那片肌膚之上。

她感受着手指下徐歸一起伏的胸脯，溫熱的肌膚，與躍動的心跳。

久久，徐歸一才用她那長着薄繭的手心包住了甯婵月貼在她身前的手指，将它緩緩放下。

徐歸一歎了一口氣，卻也沒有正面回應甯婵月的問題，隻是說道:“如果你想和我一起過生日，那就來吧。”

她似乎是眷戀了此刻的溫存，也似乎是向甯婵月的執着妥協了。

可好像就是這樣，徐歸一默許了她一次次地闖入與越界。

“真的？”沒料到徐歸一會答應，甯婵月翹起了尾音。

徐歸一點了點頭，甯婵月的眼睛亮亮的，她不僅尾音是翹着的，嘴角也是翹着的，還反過來握住了徐歸一攥住她手指的手。

徐歸一也被甯婵月的心情所感染，她眉眼比方才柔和了許多，任憑着甯婵月開始晃動着她的手。

甯婵月見狀，踮起腳，趁機在徐歸一的耳畔輕聲說到:“那...我能再得寸進尺一下嘛，我想再要個親親，我都一天沒見你了呢。而且上午宣傳來了好多alpha，也不知道是誰信息素漏了，我差點沒堅持住。”

這個姿勢纏綿又親昵。甯婵月每說一句，就往徐歸一的耳朵裡帶一口氣，勾的徐歸一有些發癢。

徐歸一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眼前的甯婵月。

那皎白的月光被窗戶上的雕飾打得支離破碎，歪歪斜斜地落在了昏暗的室内，也落在了甯婵月的臉上。

似是感受到徐歸一目光的注視，甯婵月揚起了唇角，而那柔和的月光也随之偏移了位置，仿佛随着她一起在笑。

“所以，現在是要親我嗎？”

徐歸一看着看着，便低下了頭，貼近了甯婵月的唇瓣。

可壞就壞在，在唇瓣相接的那一刻，甯婵月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嗯？”聽到聲音，徐歸一拉開了些與甯婵月的距離，她把手貼近了甯婵月的小腹，似笑非笑，“餓了？”

甯婵月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她撅了撅嘴，說道:“今天就吃了早飯。經紀人說我有些胖了，讓我控制一下。”

徐歸一摸着甯婵月瘦到幾乎是凹陷進去的臉頰，說道:“還是喝點粥吧。我剛才買了粥，本來想帶去醫院，但這會應該已經溫了，要不你喝一碗？我等會到樓下再買就行了。”

徐歸一說得誠懇，但甯婵月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不想吃這個。”

“那想吃什麼？”

甯婵月眨了眨眼，頗神秘地說道:“你先閉眼。”

一片漆黑。

然後，徐歸一便感受到，她的嘴唇上落下了一片柔軟。

再睜眼時，甯婵月踮着腳，手還搭在徐歸一的肩上，笑着說道:“想吃這個。”

徐歸一抿了抿唇，唇瓣尚且存留着遣倦的餘溫。那一瞬，徐歸一似乎是明白了人們為何喜愛那觸手可及的月亮，它是那麼的純粹，卻又那樣的撩人。

是啊，好美的月光，好漂亮的姑娘。

于是她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