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聚賢樓,段林希突然想起了出發前答應老鐘的事情還沒有辦妥,陳柏宇出事後也不知道他那邊現在情況怎麼樣。段林希憂心忡忡的樣子被劉向看見了,“怎麼了,柏宇又出了什麼問題嗎,怎麼你愁眉不展的。”
段林希才回過神來,很難為情的和劉向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通,現在陳柏宇還不能離開醫館,而老鐘那邊又急着要銀子,劉向也不能離開皇城,聚賢樓不可能沒有鎮店的掌櫃。
“你……”劉向原想直接問為什麼不拜托春香院的老鸨,之前看二人好像很熟的樣子,但一看段林希确實為此事苦惱,也就不再為難,“要不和段家的人說說這件事吧,或許會有不一樣的出路,畢竟你和柏宇還年輕,如果不和家裡人交代清楚,估計他們也會很為難的。”
段林希雖然還有一些顧慮,但現下已經出事了,再藏着掖着隻怕把事情越鬧越大。喊來了小翠帶上自己的家書,簡單的和段齊華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希望父親能派人出面平息這場鬧劇,再送一些銀票過去,讓他妥善安排一些具體事宜。
“小翠,你現在帶着這封信回段府,送到父親那裡,記得走大路,别抄進道,女孩子一路上注意安全。”段林希吩咐道。
“是,小姐。”小翠知道事出緊急,收拾了一個簡單的包袱就出發了。
拿着段林希給的家書,小翠沒有一刻懈怠,按照段林希的吩咐,前往段府給段齊華送信。趕到段府時,天色已經黢黑,才扣開段府的大門,c小翠就來到了段府管家的面前連忙問,“老爺休息了嗎?”還不待管家回話,小翠又聽到了自己在熟悉不過的聲音,沉穩又不失婦人嬌媚,但此刻卻添了一絲慌亂。
“小翠,出了什麼事,你怎麼在這?”
“夫人好。”管家連連作揖。
小翠隻得把姑爺受傷的事交代給了段夫人,并交代了小姐隻是讓自己帶上信件來找老爺。段夫人聽了也不由得為段林希捏了一把汗,“你随我進來。”說罷,就領着小翠進了卧房。
段齊華已經褪下了外衣,正坐在卧房正中間的小桌上閱讀着一薄書冊,段夫人走到他身側,附身說了兩句,段齊華示意小翠到跟前說話。
“老爺,這是小姐讓我送來的家書,”小翠将段林希寫的信遞給了段老爺。段齊華接過信,看了信件上熟悉的字迹,迅速的拆開,想知道段林希具體出了什麼亂子。信的字數不多,信中内容說的很詳細,具體把自己接受老鐘委托,又和陳柏宇在外發生意外的緣由交代了一趟,又拜托父親找人出面平息這件事情。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段齊華看過信件,深感段林希在陳府操持家務的不易,以及其中的酸澀,隻得連夜喊來了段家做生意的一把手,富貴。這原是想在段林希出嫁時送到陳府一同去陪嫁的掌櫃頭,但是段林希知道父親看的緊,也就好說歹說的把富貴留在了段府幫父親料理段府商事。段齊華吩咐小翠,“事情已經辦妥,你且在段府休息一夜,明日回去。”
“是,老爺。”
隔天,富貴在知道事情後,刻不容緩的帶上了府裡賬上的銀票,去陳家大宅聯系老鐘。老鐘拿到銀票後,心裡石頭總算落地,多虧少奶奶,少爺出了這麼一趟事情,還能臨危不懼的把事情辦的井井有條。段林希做事一定有她的考慮,他必須謹慎行事。
“這筆銀票應該夠用了,也不知道佟志鵬那小子怎麼樣了?”老鐘自言自語。他決定先去佟家酒樓看看,畢竟他當日确實答應了要為他求得少一個安穩的日子,老鐘拿上銀票就從大宅裡往佟家酒樓趕。
“佟志鵬,期限已到,那個老東西,說給你還賬的怎麼還不過來?”佟志鵬今天甚是倒黴,才将酒樓招牌挂好,佟家酒樓最不歡迎的那群地痞無賴又過來了。
佟志鵬想了想,自己與那老人雖約定好要把酒樓盤出去,可他這一去也有小半月,除了前兩次來了店裡,其他時間确實自己沒在看過他老人家的影子,“這事欠考慮,是小的不周,麻煩各位再通融一段時間,該給的錢,我一分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