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蒼白,口唇微紫,口吐少量白沫。
沈郁抓住小晨的胳膊,濕冷一片。
很快,救護車趕來,将小晨送往醫院。
沈郁和張先生坐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
燈滅了,兩位醫生走了出來。
“患者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對沈郁和張先生通報手術情況,“患者嚴重急性酒精中毒,好在就醫及時。”
“酒精中毒?”沈郁疑惑地問,“為什麼會酒精中毒?”
兩位醫生臉上都寫着:我怎麼知道,你是家屬。
沈郁看向張先生,張先生也一臉疑惑。
“報警吧。”沈郁最後說。
再次見到白暮和,沈郁挑了挑眉,笑得痞痞的:“白隊,我們又見面了。”
“你報的警?”白暮和還是冷着一張俊臉。
沈郁緩緩搖搖頭,示意白暮和看向旁邊的張先生。
“警官。”張先生開口,“是我,我的兒子酒精中毒了,但是我根本沒有給他接觸任何帶有酒精的食物。”
張先生帶着白暮和回家收集證據,沈郁留在醫院照看小晨。
沈郁坐在床邊看着白着一張小臉的小晨,劫後餘生四個字劃過心尖。
在夢裡,自己作為“小晨”經曆了兩次死亡,還好,在現實中小晨脫離危險了。
即使真的有什麼孤兒院的詛咒,從此也和你沒有關系了。
你逃脫了,獲得了第二次新生。
你未來的每一天,都将會是陽光明媚。
從前的陰暗濕冷,再也跟不上你的步伐了。
小晨,恭喜你。
“真是麻煩你了。”張先生匆匆趕回來,“你快回家休息吧。”
“解決了?”沈郁站起來。
“白警官把東西都帶回去了。”張先生疲憊地笑了笑,把外套搭在椅背上,“說盡快給出調查結果。”
沈郁點點頭:“行,張哥,我先回去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還有采訪。”張先生拍了一下大腿,“這事弄得,下次你看……”
沈郁笑着搖搖頭,他今天來本身也不是為了采訪的事,眼下他的心願了結,含糊地撇開話題:“小晨出院的時候我再去拜訪,你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張先生将沈郁送出病房,再三叮囑沈郁路上小心。
沈郁開車駕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
沈郁思考着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沒有辦法用巧合說服自己了。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命運自有安排。
上天給了自己這樣的……姑且稱為能力吧,說不定就是要他去改變什麼。
今天小晨的事也說明了,結果是有可能改變的。
沈郁看着紅燈的倒計時。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要尋求幫助嗎?
這樣超自然的現象,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告訴誰會得到信任呢?
沈郁不自覺地想到了白暮和。
刑警,還是隊長,自己認識的人裡面,沒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沈郁一想到上次和白暮和說了自己的夢,結果被帶回警局的事,又猶豫了。
怎麼辦?萬一接下來會發生更壞的事情,自己沒有辦法解決,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不行。
當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