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隊……”沈郁把白暮和送到門口,開口叫道,“你要不就在我家住呗,反正我們都是一個小區,也不影響你上班。”
“為什麼?”白暮和不答反問。
“這不是你答應和我合作了。”沈郁微微仰頭,可憐兮兮地看着白暮和,“萬一我被盯上怎麼辦?你和我在一起還能保護我。”
白暮和歎了口氣:“行吧。”
“白隊。”沈郁看着坐在自己家沙發上的白暮和,“我和你說個事。”
白暮和正在閉目養神,聞言微微“嗯”了一聲。
“我有一個夢,我剛剛應該也和你說了。”沈郁湊到白暮和身邊,“就是那三個過生日的小孩同時死亡。”
白暮和一動不動,但是沈郁知道他在認真聽他說話。
“所以我們要不要先從孤兒院開始調查?”沈郁問白暮和。
“和你沒關系。”白暮和話說得很絕情,但是也是按規矩辦事。
“我知道。”沈郁舉起三根手指,“我保證不亂問,不亂說,但是你能不能揀一些不重要的,可以說的事情告訴我?”
“嗯,能說的我也會和你說,我沒說的,你最好别問。”白暮和答應下來。
“對了。”沈郁突然想起什麼,“小晨上次的事……”
“意外。”白暮和言簡意赅,“蛋糕店的老闆搞錯了,那個蛋糕本來是給别人的,結果被店員意外搞錯了,導緻了小晨的意外。”
“為什麼要做一個這樣的蛋糕?”沈郁不理解,“嚴重的急性酒精中毒,很難用意外解釋吧?”
“這件事情對于張先生來說是就是個意外,老闆也願意承擔賠償,張先生就同意私聊了。”白暮和解釋道,“至于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蛋糕,就是另一件事情了,不能告訴你。”
“他說意外就是意外?”沈郁拔高聲音,“萬一他就是故意的呢?”
“那要我們警察是幹什麼的?”白暮和有時候真的不理解沈郁的腦回路。
沈郁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我們來順一下這件事情。”沈郁拿着一支電容筆,“一切的開端都是這部電影,說得現實一點,是我做的夢。”
沈郁在平闆上寫下“西園夜沉沉”五個字,畫了一個圈。
“電影的結尾,除了院長所有的小孩都死了。”沈郁用左手撐着下巴,“看起來是所有的小孩都受到了一個詛咒,所以沒有人活過十五歲。”
“不。”白暮和出聲打斷,“有一個小孩沒有死。”
沈郁一下子就僵住了,他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纏上了自己的後頸,一瞬間空氣都凝滞了。
“你這電影怎麼看的?”白暮和似笑非笑。
“有嗎?”沈郁回過神,思考了幾秒,沒什麼印象。
“有一個小孩在電影裡,沒有他的死亡。”白暮和沒有和沈郁繼續糾結,直接告訴他。
“好吧,但是我們現在隻能抛開這件事情不談。”沈郁點點頭,白暮和肯定要比他敏銳。
“在此之後,院長離開了孤兒院舊址,在另外一個地方重建了一座孤兒院。”沈郁繼續盤邏輯,“孤兒院舊址意外火災,燒毀了。”
沈郁看着白暮和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與此同時,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火災裡會出現一個小孩?”
“嗯。”白暮和贊賞地點點頭。
“建了新的孤兒院以後,三個小孩在十五歲生日時離奇死亡。”沈郁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張先生收養了小晨,小晨在十五歲生日的晚上發生了意外,最後送醫及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沈郁說到這,頓了頓,繼續說:“目前看來,小晨是唯一一個避免了詛咒的孩子。”
“嗯。”白暮和點點頭。
“好了。”沈郁收起寫得亂七八糟的備忘錄,“就先到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