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出事了。”小李慌慌張張地跑進白暮和的辦公室，都忘記了敲門。

“小李同志，你要學會沉着冷靜。”白暮和沒有很嚴肅，“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慌，你是那個個高的，你要是慌了，你身後的人民怎麼辦？”

“九院的病人跑出去了。”小李現在沒有辦法冷靜。

“跑了幾個？”白暮和都以為要發生什麼精神病患者集體出逃事件了。

“一個。”小李說完自己都笑了，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我讓你别慌張，不是讓你不嚴肅。”白暮和歎了一口氣，帶年輕人可真是一個大工程，“一個精神病患者能做出很多極端的行為。”

“白隊，發現病人的時候已經是在案發現場了。”談話間，一名小警察從門外進來，“她捅死了一名女性。”

“老大，這把你拿預言家啊？”小李也是有點麻木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命案一樁接着一樁。

“走吧。”白暮和拿起車鑰匙，起身，“記得叫上晏專家。”

“先去九院，先去看監控。”晏清念系好安全帶。

小李坐在後排，不敢出聲，盡量降低存在感，這幾天被晏清念損怕了。

“監控應該沒什麼問題。”晏清念撩了撩頭發，“這位嚴女士确實沒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

白暮和走上前，把晏清念的頭發攏在一起，用絲帶綁住，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所以她為什麼私自跑出去。”晏清念手指飛快地敲着鍵盤，嘴裡喃喃自語道。

電腦屏幕上的畫面飛過地閃過，停在了大門口監控畫面拍到的嚴女士的身影。

晏清念通過技術手段将畫面放大，調整清晰度，并在嘈雜的背景音中提取出嚴女士的聲音。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嚴女士嘴裡來回念叨着這句話。

“問去吧。”晏清念停下手中的動作。

“這位嚴女士呢，她是因為孩子才瘋掉的。”一直照顧着嚴女士的小護士說，“她懷孕期間被小三找上門，争執之間被小三從樓梯上推下去，流産了，從那以後精神就不正常了。”

白暮和剛從醫院出來，就接到了林法醫的電話。

“老大，死者确認了，是那位掐死自己孩子的母親。”

白暮和感到頭疼，轉頭問小李：“案發現場……”

“取證結束了，兇手也是被當場抓獲的。”小李立刻心領神會。

“回局裡吧。”白暮和把車鑰匙遞給小李，“你來開。”

晏清念讓白暮和把頭枕在自己腿上，輕輕地替他揉着太陽穴。

晏清念的手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就是人太瘦了，腿有點硌人。

白暮和睜開眼，下一秒眼睛被什麼東西遮住了視線。

晏清念微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閉眼，休息會。”

沒一會，眼罩開始發熱，白暮和漸漸被疲憊侵襲，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白暮和感到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搓了搓自己的手心。

下一秒眼罩被拿開，一隻冰涼的手覆上，虛虛地蓋在上面。

“先别睜眼，慢慢适應一下光線，陽光很強，會傷眼睛的。”

“好了，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大概兩分鐘左右，白暮和開口。

白暮和來到審訊室，坐在嚴女士的對面。

一名完全被瘋癫遮蓋了過去的女性，白暮和已經看不出對方從前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