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轉身。
戰隊正式成員五人加三名替補從正門進來。
談書笑揚了揚下巴,跟阮吟玥介紹:“橘董。”
橘董笑回:“美女認識我呀。”
打完招呼,幾人接連上樓了。
“懷宴、方浔周你倆留一下。”
經紀人叫的這倆是走在隊伍最後的,兩人身高差不多。
阮吟玥在後頭悄咪咪地問談書笑:“哪個是懷宴啊?”
“年齡小,最拽的那個。”
不得不說,談書笑概括得還真挺恰當的。
“我前段時間跟你們提過的《夏蟬》劇組,你們放假期間,他們在基地拍攝。關于專業性方面的問題,你倆幫着點。”
“忙。”懷宴懶懶地撩起眼皮,回了一個字。
經紀人又将希望放到了一旁的方浔周身上,方浔周就跟懷宴不一樣,他是笑着拒絕的。
懷宴的視線掃到站在人群後面的阮吟玥,稍微有了些反應,他見過她。
在她婚禮上見過。
不僅如此,幾天前謝折屹還和他提過阮吟玥,讓他照看着點。一看就是靳南執委托的。
懷宴和靳南執是沒那麼熟,婚禮那次是他第三次見到靳南執。
“我上樓換身衣服。”懷宴心裡有了數,先擡步往樓上走去。
經過阮吟玥時,他朝她微微點了點頭。
不出意外,阮吟玥沒理解是什麼意思。她不認識他。
這就讓懷宴有點失望了。
“他這什麼意思?”經紀人問。
懷宴才剛來DE七八個月,話少,和經紀人對話從不啰嗦,說一不二。
經紀人真覺得這十八歲的小孩難相處。
方浔周笑了下,“他答應了。我也上樓換個衣服啊。”
居然是答應了的意思。
“你喜歡這樣的啊。”
談書笑嘴角都不知道翹到哪個河外星系中了,完全壓制不住。
“克制一下自己好嗎?”阮吟玥拐了拐她。
“啊,哦。”談書笑愣愣地收回了視線。
趁着工作人家架設備的時間,阮吟玥和談書笑、賀禹呈先走一遍戲。
賀禹呈讀台詞沒什麼感情,讓阮吟玥感覺隻是在對台詞,而不是走戲。
她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對他人指指點點,自己沒作品沒演技,但為了作品好,她還是鼓起勇氣提了一嘴:“賀老師,你能别像機器人一樣讀台詞嗎?我們稍微對一下看看怎麼演。”
賀禹呈瞅了她一眼,皺了眉頭,“麻煩。”
說完,他繼續面無表情地讀着台詞。
一旁的談書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賀老師,你不提前走戲,等會兒浪費的可就是大家的時間了,臉丢的是你的。”
賀禹呈輕笑了聲,“你怎麼知道我會浪費大家時間?”
談書笑顫了顫嘴角,這家夥真是奇葩。
阮吟玥沖賀禹呈笑了下,語氣淡淡,略帶随意:“她不知道啊。雖然她不知道,但這不代表你等會兒不會浪費别人的世界。”世界上沒有不可知的事物,隻有未被人知曉的事物。
賀禹呈語塞,不再搭理她們,而是低頭看劇本。
阮吟玥和談書笑相視一笑,繼續說着自己的台詞。
二樓剛出房門的懷宴在樓梯口等方浔周。
“看什麼呢?不先下去。”
懷宴收回目光,“墨迹死了。”
方浔周沒心沒肺地笑了兩聲。
荊文遠見到兩人來了,便問:“崇歸,可以開始了嗎?“
賀禹呈“嗯”了聲。
這場戲是司媛與崇歸的再逢。
兩人第一次見是在競技體育場外,崇歸錯把在外等朋友的司媛當成黃牛,想要從她那買票。
第二次見就是在戰隊基地。
戰隊新拉了一批投資人,在旁邊建了一座新的訓練樓,請安全工程師過來看看。
司媛被經紀人江容暖帶着進來時,隊員們都在訓練。
司媛一下就看到了崇歸,他的操作很厲害。
懷宴站在一旁說:“男主操作有問題,這局一定會輸。”
方浔周盯着投影的大屏幕看了幾秒,“好像是有點問題。他從小道走很容易被打,時間就剩兩分鐘了,C4一定來不及安了。人數也占劣勢。荊導,這條估計要重錄了。”
沒等阮吟玥走近,荊文遠就直接喊咔了。
荊文遠的要求很簡單,不換遊戲不剪輯,不找替身代打,要做就一氣呵成玩真實。
荊文遠:“重來一條。”
賀禹呈沒說什麼,視線隐約看向阮吟玥。
這條NG不止一次,還真讓阮吟玥給說中了。
最後荊文遠實在受不了了,隻好過了這條,後期找代打把鏡頭補上。
談書笑在一旁看得心情格外舒暢,“真爽。”
她感歎的下一秒,懷宴從她身邊經過,她立馬轉了音調:“弟弟,加個WX呗?”
以懷宴的性子,不出意外,他已經把談書笑當成神經病了。
懷宴的眸子微微上挑,說話沒什麼溫度:“下輩子吧。”
談書笑立馬原地石化,看着懷宴的背影,呆滞地問阮吟玥:“他剛說什麼?”
阮吟玥笑了下,“他說下次。”這輩子都不會有下次的那種“下次”。
下午五點多鐘,天便已經輕輕閉上了眼睛。風刮得烈了些,剩餘的雲絲漸漸消散。
阮吟玥收工了,和工作人員、談書笑打了招呼,便和虞邈提前離開了。
“那邊怎麼站了那麼多人?”阮吟玥問虞邈。
虞邈回:“賀禹呈粉絲,那燈牌真刺眼。”
阮吟玥攏了攏羽絨襖,鑽進了車裡。
她将來,也會有吧。
“小阮姐,現在回酒店嗎?”
“去悉甯買點東西。”
虞邈跟着去才知道,原來阮吟玥是要來買東西。
她問櫃姐耳釘有什麼推薦的款式時,虞邈便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阮吟玥這是要給靳南執買生日禮物啊。
靳南執要是知道了,不得開心瘋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