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那前一天你進波洛時說的那句話是……”
萩原挺胸驕傲道:“我又一次算出松田君的馬自達即将出現問題,所以這一次帶上了工具,再加上松田君給我的說明書,在靈感和神奇的骰子指引下,無師自通幫他修好了呢。”
饒是安室透,面對如此驕傲的萩原,也難免哽咽一秒。
總覺得這種奇葩邏輯有種熟悉感。他瞥了眼青川寛。然後眼見着青川寛的臉色從疑惑逐漸轉為佩服。
安室透:“……”
懂了。
而且你究竟在佩服什麼?一副學到了的模樣!
“真是神奇呢,”安室透默默望向松田,“而且沒想到松田警官也會相信算命這一說……”
松田這下連眼睛都抽了起來:“我隻是相信自己的判斷。覺得萩野能把我的車修好而已。”
換句話說,什麼算命什麼骰子,就跟萩野的“社恐”人設一樣,被他劃分為個人獨特性格那一類。
不理解,但懶得揭穿。
“小松田,我真的超感動的~”萩原晃了晃簽筒,眼睛閃亮亮地把簽遞過去,“要來算一下嗎?國中時最遺憾的事情、初戀的現狀,還有被老師挨罵的次數……這些我都能算出來哦。”
“不了。”松田不客氣地回絕道,“而且一般的命理師不都喜歡算未來嗎?算我的過去是你創新的手法?”
因為我隻知道那些啦。萩原笑而不語。
那一瞬間,舞台的射燈驟升,樂曲再次炸響,令每個人都為之一愣。松田正好錯過萩原绛紫的眼眸裡所有複雜的殘迹。
“咯,就是那個彈吉他的人吧。”松田指了指,“你的新顧客。”
萩原:“嗯嗯,是想要我幫幫她的妹妹的那位顧客。”
真的有顧客尋求這名古怪命理師的幫忙?
安室透頗為無語。他就說以松田如今的性子,沒事會來湊什麼酒吧活動熱鬧。
青川寛也頗為好奇:“尋找負心男友?”
“佐恵子醬有個癡情的妹妹,對高中時期交往過的男友一往情深。”萩原簡單介紹一下,“可惜遇人不淑。受到打擊導緻退學後一直郁郁寡歡。”
“佐恵子醬一直想幫妹妹走出來,什麼方法都嘗試過了,可惜效果都不大。于是她找上了我,想要我幫忙。”
青川寛:“幫忙算妹妹的正緣嗎?好讓她早日走出失敗戀情的陰影?”
萩野:“嗯……差不多吧。”
“是幫我算出那個負心男人到底在哪裡!”一名發尾染紅的年輕女子,拎着自己的吉他走了過來。
“小百合從小就成績優異,乖乖的也很聽話。結果因為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流産退學,得了抑郁症,現在都沒好,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吉川佐恵子憤憤不平地說道,“要是讓我找到那個男人,我一定用我的吉他把他狠狠地揍一頓,好好教訓這個花心渣男!”
松田陣平:“打人是違法犯罪的行為哦。”
吉川佐恵子不以為然:“不被警察發現不就行了。”
松田陣平:“……我就是警察。”
“诶——?”
萩原連忙解釋道:“佐恵子醬,這位是松田警官,在神奈川長大,似乎和小百合醬是同一所高中呢。這次我請他來,也是想看看他認不認識小百合醬的那位高中男友。”
他朝吉川佐恵子眨了眨眼示意,“找人的話,我們可以科學和神學一起,雙管齊下嘛。”
吉川佐恵子愣了愣,看了看卷發西裝的松田陣平,不太确定道:“你真的是警察嗎?”表情兇兇的,更像混黑的吧!
松田都習慣了:“要看我的警官證嗎?”
“不、不用。對了,如果是警察的話,可以拜托你幫我查一下……”
“非案件不能調查民衆。”松田直接回絕,“我隻能幫你确認我是否認識這号人物。”
吉川佐恵子有點失望:“啊……”
萩原再次打圓場勸道:“松田警官如果認識這名負心男友,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在高中時期留下的聯系方式呢。多條路走走嘛。”
松田心想,這可不一定。為數不多的記憶告訴自己,高中時期的他獨來獨往,同班同學都不一定記得幾個。更别說可能的同校生了。
萩原心想,小陣平估計是不認識那位疑似同校生了。但沒關系,如果真的是同一所高中的話,自己有八成的把握能找出那名同校生的聯系方式呢。
萩原:“對了,小百合醬今天不是難得出來觀看你的演出嗎?她在哪裡?我去跟她談一談,再向她了解具體情況?”
吉川佐恵子:“不用了,我帶她過來。稍等。”
不一會兒,吉川佐恵子就拉着吉川小百合過來。
小百合人如其名,長得非常清純,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憐。走過來時低着頭一副害羞且郁郁寡歡的樣子。
直到姐姐佐恵子向她介紹來人,聽到“松田陣平”這個名字後,猛地擡頭,速度快得不像個自閉症。
見到松田陣平後,更是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似乎在确認什麼。
她近乎無聲地喃喃道:是卷毛沒錯,奇怪,他怎麼沒戴墨鏡?
一旁看戲的青川寛:“……?”
他默默放下酒杯,心想難道說自己和萩原守在兩名人氣爆棚的同期面前許久,終于等到了另兩名主角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