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遲浪這樣的選手為什麼打六年還沒被淘汰。
胡斌年輕氣盛又不是刺客位,也不是治療師,遊戲理解局限于自己的位置上。
沒被淘汰,年年都有首發打,已經是很多刺客都無法做到的事了。整個聯賽的刺客選手大多隻有四年左右的職業年齡,接下去就替補,替補完了退役。
遲浪那一批的新人也隻剩他一個還在役。
楚江離把剝好的一小碗瓜子推到一邊,抹茶味瓜子難剝死了,他手黏黏的,拿濕紙巾擦了很久,手機震動,他看了一眼還在争吵的倆人,默默拿了手機出去。
走到走廊盡頭的陽台上,看一眼來電備注才接通,“喂。”他靠在欄杆上,懶懶拿出打火機偏頭點煙,火舌舔過煙頭,發出猩紅的光,眼神淡淡的看着不遠處,沒有着落點。
“新刺客還不錯。”
楚江離唇線漸漸拉直,青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側臉,不發一言。
來電是MAG經理,他當初并不想輕易放遲浪出去,所以才會簽約時定了高額的違約金,哪怕是看飲水機也得在MAG看死了。沒辦法,商業競争就是這樣,甯願爛死在戰隊也不會放出去。
賽季中期找不到可以替代遲浪的選手,其它選手又氣性高,怎麼都不跟遲浪配合,想着先找一個選手來緩和一下隊内氛圍,他想過等第一輪賽事結束後再讓遲浪上首發,人選還是楚江離介紹的。
沒想到遲浪賠償兩千萬違約金都要解約,擾亂了他的計劃,好在現在的首發刺客還不錯。
“我的戰隊...我也不想爛掉。總不能什麼臭魚爛蝦都往戰隊裡拉。”楚江離風輕雲淡地開口,MAG背後的資本是他,遲浪兩千萬違約金最後也落在他手中。
不過除了高層沒人知道這件事,他做事一向隐秘,把權限都給到經理,很少幹預。
“還說呢,你自己的戰隊不待,跑MGC大展拳腳,MAG年年都沒什麼好成績。”MAG經理吐槽道。
楚江離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半逆着光的臉上,神情疏淡,眉下的眼睛裡泛起些許戲谑的笑意,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本來他是沒想過把遲浪拉到MGC裡。
想着遲浪在自己注資的戰隊肯定過得不錯,他有大把的時間跟遲浪拉扯,沒想到那些新選手這麼不滿遲浪,小團體孤立遲浪,又遇上MGC原刺客不想打,正好。
人在身邊,他看誰敢再欺負遲浪。
“那...那些小子,怎麼處理?合約到期解約還是?”
楚江離冷下臉,“合約到期解約?欺負了老闆的Alpha還想體面的走?”煙霧為他添上一份朦胧,淡化了語氣裡的狠戾,“喜歡搞小團隊,喜歡把比賽當兒戲,你去查他們有沒有打假賽,如果有蛛絲馬迹立刻上報官方。我讓他們被永久禁賽。”
不尊重比賽的選手都不配再在賽場上。
MAG輸給JG那場比賽,他反複看過無數次,全程隻有遲浪一個人想赢,其它人都裝得很好,但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們都‘賣力的’節節敗退,全程沒有一個報點落在遲浪身上,甚至在遲浪去蹲人時還洩露了行蹤。
網友說他們菜,可他們去年第三輪賽事還拿了冠軍,一個兩個狀态下滑就算了,難道五個人全都一起下滑?
“他們不會這麼大膽。如果沒查到呢?”
“沒查到?那就由我的Alpha......”楚江離摸了摸自己的卷發,有些俏皮的笑了起來,笑得很陰森詭異,“親自操辦他們的退役儀式。”
MAG經理打了冷顫,“好的。那先這樣。”
“嗯。”
挂掉電話後,楚江離抽完最後一口煙,碾滅在身側的煙灰缸中,勾着自己的項圈,眼前的空間扭曲,遲浪冷清的臉與另外一張意氣又青澀的臉漸漸重合。
在一條偏僻的小路上,髒兮兮的omega一瘸一拐的跑着,後面還有人在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一雙手拉住他,他對上Alpha的眼睛,聽到Alpha說:“你不要怕,我是奧特曼。”
他脫離了困境。
鼻青臉腫的Alpha倔強的抱着他,不讓那些人碰他分毫,趕跑了人後Alpha把omega送到醫院就再也沒出現了。
沒有人會不愛天降的神。
在醫院醒來時,楚江離看見床旁擺放着一個小禮盒,拆開後裡面是一個嶄新的項圈,十分精緻漂亮,他撫摸着項圈,過于漂亮的大眼睛不再無神,髒兮兮的臉蛋遮不住眸中的風采。
他想當他的omega這個念頭,從此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