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飄到遊戲裡的淩風徽回過神,“怎麼?”他看一眼時間,頗有催促教練有話趕緊說的意思。
教練說:“沒事了,你回去排位吧。”
“嗯。”
人走後,教練看着遲浪手中啃完的玉米棒子,“你也去吃飯吧。”
“好嘞。”
離開會議室,遲浪點了外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是吃不太慣MGC的食堂,每道菜都甜口的,他喜歡鹹口和辣口,更可怕的是連豆腐腦都是甜的,所以他回基地後也沒怎麼吃。
訓練室沒有楚江離的身影,“朱雀呢?”
“上樓了,他每次打完比賽都會在房間待一會兒。”身側的于也熱心腸地回答他,可能是今天比賽打得很順心情好,訓練室裡歡聲笑語的都在solo。
對噢,上一把結束後楚江離也回房了。
是太累嗎?
他在别的隊裡認識的omega沒有這樣,可能是體質原因。
房間内的楚江離躺在沙發上喘氣,領口微開,留着熱汗,身上還有泛着怪異的紅,手邊有一根用完的抑制劑,還有幾顆藥丸包裝殼一起散落在地闆上。
十分鐘後他才慢慢撐着坐起身,整個房間彌漫着薄荷味,并不濃郁,卻沒有往日的甜膩氣息,這時如果有Alpha在房間的話可能會被嗆到,他半遮面又喘了兩聲,煩躁的擰起眉頭,腺體發燙和體内的血液沖撞,疼得很。
一頭卷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鬓邊,讓他的五官線條稍顯冷硬,眨眼間,閃爍着脆弱。
真煩。他吐槽着。
盯着地上的垃圾,又罵了一聲,“早晚弄死你們。”語氣中帶着陰狠,和平日裡溫和婉約的形象大相徑庭。
漸漸的,薄荷味信息素又充滿了甜膩的氣息。
他恢複如常後走進浴室,脫下衣服,背後全是傷疤,從肩胛骨蔓延到臀部,懊惱又氣憤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腺體,沒有阻絕貼和項圈保護的腺體裸露在冷調燈光下,不似常人般飽滿而有些幹癟。
鏡中精瘦的身軀顯現,他指腹摸過小腹上的疤痕,腦海中閃過手術台上的畫面。
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拿着手術刀還有針管,在他頭上讨論着:“先麻醉,之後裝上生殖腔。”
“該死的,鬼知道他怎麼沒有生殖腔?明明是omega,萬一出了差錯,他家長找過來我們沒辦法交代。”
“裝上去就沒事了。”
那時的絕望和迷茫湧現在心頭,他卻不再是那時害怕膽怯的模樣,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
叩叩叩......
思緒被敲門聲打斷,楚江離随手拿上浴袍走了出去,“誰啊?”
“是我。”
楚江離打開門,對上遲浪的笑容,還有他手裡提着的小盒子,聽到遲浪說:“朱雀,豆腐腦,甜的,吃嘛。”
遲浪還沒說完就被撲了個滿懷,他想推開,卻在感受到omega顫抖的身體後緩緩用沒拿東西的左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遇到什麼事了嗎?”他一低頭就看見omega的腺體,移開視線,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朱雀?”
“叫我阿離。”楚江離地聲音充滿依賴,他唯一信任的人隻有遲浪,可偏偏遲浪喜歡omega,這可怎麼辦呢。
遲浪手足無措的應聲:“阿...阿離。”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害羞。
楚江離拼命汲取Alpha身上的味道,讓自己平緩下來後退出懷抱,“說好了以後叫我阿離。”
“啊...好......”遲浪仔細盯着他的臉看,視線一下移就看見楚江離敞開的領口,春光一覽無遺,背過身把小盒子遞給他,“你...你吃這個,心情心情會好的。我還要去打排位。”
楚江離接過外賣人就一溜煙跑了,他拎回房間,盯着外賣沉沉呢喃,“叫了我的乳名,你這輩子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