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休賽期時的一個晚上。
夜店卡座上幾個青年正在打牌,臉上額上都貼滿了白條,遲浪看着自己剩下的兩個大鬼和小鬼,笑嘻嘻的覺得赢定了,結果對家出來三隻2,“不是吧,你怎麼有三隻二啊?”
“哥們,三副牌,三個2不是很正常,快快快腦袋伸過來。”
遲浪剛湊過去就被用力貼了一張白條,“肯定林迪是太菜,我不跟他一組。”
對面坐着的林迪罵道:“你菜就菜,他都出小鬼了你不拆大鬼對壓他,腦子呢?!”
“我拆大鬼萬一他一對怎麼辦?”
“你有大小鬼,誰能赢你啊?!外面又沒大鬼了。”
兩人吵翻了天,遲浪把牌往外一推,“不玩了。”端起酒喝了一口又咬上一根煙,“我去衛生間。”
經過安全樓梯聽見裡面的說話聲,本沒注意,但說話聲感覺有些熟悉,他就往旁邊站了一下。
“等下把他灌醉,我看他拿什麼橫。”
“他能醉嗎?下點料?”
“怕什麼?他不參與我們的事,天天想着亮眼,給他個教訓。”
聽到這話,遲浪稍稍往裡瞧了一眼,是熟悉的面孔,不行,他得跟上去看看。說話聲停止,腳步聲上樓,樓上是VIP包廂,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跟着。
跟了兩步,經過走廊拐角,有服務員走過來,看見他,“遲......”
“噓。”
服務員噤聲,他問:“剛才走過去那兩個在幾号包廂?”
“vip999。”
走廊的燈光是暖色調,各包廂隔音做得非常好,完全聽不到聲音,他走到999包廂透過小窗戶往裡看了一眼,被人圍在中間灌酒的人是今年剛出道的新人刺客,ID:狂野。他有印象。
怎麼是他?
他想都沒想便發了消息,率先推開門走進去,“哥幾個在這裡喝酒不叫我?”他扯了扯領口,大步流星的走進去在黑皮沙發上坐下,左腿搭右腿輕輕晃着,燈光閃過他的眼睛,含着笑意。
“浪味仙?你怎麼來了?”幾個相視一眼,其中一個人先出聲。
遲浪手中把玩着金屬打火機,哐哐哐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砸着,他瞥向似乎有些不太清醒的狂野,勾唇道:“來這裡喝酒叫我呀,我陪你們喝。”他剛才看到了狂野面前這杯酒裡下了料,還沒喝下去,不過狂野已經很醉了,不知道下的什麼料,整個包廂充斥着各種各樣的信息素味,衆多Alpha信息素裡還夾雜着一絲omega的信息素。
他在所有人身上掃一圈,有兩個閃過心虛又強壯鎮定,最後落在狂野身上,他是omega?
不着痕迹的往外看一眼,怎麼這麼慢。
“你想喝是嗎?”
“行啊。”
遲浪在樓下喝了不少,這裡的酒品種也不同,混着酒喝怕是招架不住,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奧特曼呢,不管怎麼樣15分鐘總能撐過去的,他起身直接開了一瓶,“按瓶喝怎麼樣?我呢就想跟你們交個朋友。”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靠在人身上神志不清的狂野,“這個人是我朋友。”
“你朋友?”
剛才在說想灌酒的兩人露出不滿,遲浪瞧見了,拿着酒繞過去,彎腰看他們,“不給?你應該認識我吧。我在廣榮見過你。”
“你...”他們不甘心的說:“行,這裡還有十瓶,喝完了,人給你。”
“喬哥,幹嘛要給他面子,他算什麼東西。”一個人激動出聲,“浪味仙,你不過是個廢物,全聯賽都知道不能跟你有來往,你拿什麼譜?”
遲浪轉了轉手腕,“譜我是拿定了,人我也要帶走。酒我自然是會喝。”
“行了。遲浪,你喝完就走。”
“ok。”
十瓶啤酒對遲浪來說不算什麼,頂多飽一點,他一瓶又一瓶喝着,沒注意那兩人又湊在一起說話,目光時不時落在他身上,最後一個空酒瓶落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遲浪抹掉嘴角的水漬,挑眉:“我喝完了。”他走過去拉起狂野,“人我就帶走了。”狂野這會兒還睜着眼睛但視線很是渙散,被拖着走完全沒知覺。
“今天你的賬我結了。”遲浪說完後也沒管身後幾人的臉色如何,快步出去,一看林迪剛帶着人過來,他都擺平了才來,“你們跟烏龜似的。”
林迪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抱着個omega?”
遲浪掃一眼自己拉住狂野手臂的手,頓時放開,狂野整個人“嘭”的一聲砸在地上,“你好好說話,我這是拉,不是抱!”
另外兩個發小蹲在地上擡起狂野的臉看,“那怎麼辦?我們都是alpha,他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