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我?”
“嗯。大多數人除了比賽以外都很随意。玄武,浪味仙對你的話沒意見,就是有些太正經了。”他伸手扯了扯遲浪的臉,“你不用管他眼睛笑沒笑。他對你說的話一直很用心記着呢。你說了一次閉麥的事,他每次閉麥前都會給信号。”
胡斌:“信号?什麼信号?”搭檔這麼久他怎麼沒看見遲浪打信号?哪怕是在屏幕上打個‘危險’标都行,哪有?
楚江離點頭:“有的。‘噓’就是浪味仙的信号。”
遲浪睜大眼睛,“你聽到了?”教練因為這個說過他,他很認真反省自己是不是聲音太小所以隊友聽不到,準備下次麥的音量調到最大來着。
“嗯。我的耳朵也很好。”
“我怎麼沒聽到?太小聲了吧,不過無所謂啦。遲浪的刺客确實玩得好,能赢就行。”胡斌深吸一口煙,餘光瞥見玻璃門外的身影,喊道:“梼杌!”
門推開,是禾走進來,“怎麼了?你們怎麼在這裡?”她慢悠悠坐到茶桌主位随手拿了桌面上的煙。
“浪味仙每次閉麥前都噓一聲,你聽到了?”
是禾點頭:“嗯。聽到了。”
胡斌納悶:“怎麼就我沒聽到?”
“你是全隊耳力最差的。白虎肯定也聽得到,不過嘛,你是坦克,耳力差點又沒關系,你不抓人。”是禾邊說邊看向楚江離,“朱雀你說呢?”
莫名其妙又被削一頓的胡斌不認輸,“坦克怎麼了你瞧不起坦克啊?我可是坦克king!”
“我又沒說你不是。”
楚江離出聲,“好了。不用再說這些。梼杌,我問你,你覺得遲浪的性格好不好?”
默默聽着的遲浪心想說這些不避開他?他是不是該識相離開?他跟這幾個隊友的關系說不上好,搭檔這麼久像這樣坐下來閑聊的次數并不多,訓練室裡也隻會交流遊戲版本變化和武器。
是禾夾着煙,拇指撥開發絲到耳後,“性格?說不好。但,我們是打比賽的,遊戲打得好不就行了?”她笑着說:“業内誰不知道浪味仙的武器庫有多恐怖?回回都能在BP環節展示軍火,對手ban都ban不完。刺客選手誰能比得上他。在這些之下,性格還重要嗎?”
幾人都看向喝茶的遲浪,遲浪不知道他們看自己幹嘛,輕輕點頭,“繼續。”
胡斌說:“你彩虹屁聽爽了是吧?”
遲浪:“?”
他放下茶杯,“玄武,我覺得,你總是誤會我的意思。你才十八歲,不要總是生悶氣,我染發劑隻有一瓶。”
胡斌:“.....”
“哈哈哈哈哈哈~”“噗~”
楚江離失笑,胡斌是隊伍裡最刺頭的,賽後複盤偶爾都得跟他吵兩句嘴,隻有淩風徽能治,淩風徽又是少言寡語的,還真很少看見胡斌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他掃過遲浪呆滞迷茫的臉,傻大浪你真别太正經了。
遲浪看他不說話拿出手機:“那我再買一瓶備用?”
“不用!”胡斌生氣道:“你留着自己用!”
遲浪說:“好吧。其實你不用跟我客氣的。”
“誰跟你客氣啊,到底是哪隻眼睛看見我跟你客氣了!”
遲浪不明白他為什麼又生氣了,隻好說:“抱歉。不給你用了。”
胡斌捂着胸口露出命很苦的表情,他一生行善積德,不該如此不該如此,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難道真是他小肚雞腸?不可能!
“我請你喝脆啵啵烤奶。”
“欸?你怎麼知道我愛喝這個?”
遲浪說:“看見的。還有梼杌喜歡喝珍珠奶茶。”
“你知道?”是禾驚訝,她喜歡喝,不過喝得不多。
“嗯。”
楚江離湊過去,“我呢?我喜歡喝什麼?”
遲浪笃定地說:“鮮榨青瓜汁。”
所以,遲浪的性格不是不好,而是他太認真,導緻很多時候想表達的意思被接收時出現偏差,兩個月時間他能清楚記得隊友的基本喜好,隊友開玩笑時也很積極的想要融入。
看似獨善其身,卻比想象中的還要渴望隊友的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