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劍道到網球,自己最喜歡也最擅長的兩方面都被好友給碾壓了,換普通人早就受不了了,可他不僅沒有嫉妒,也沒有自暴自棄。而是選擇更加努力的練習,從小立下的保護幸村的信念更是從沒動搖過。
這可能也是一根筋的好處。
“好,那我晚上給祖父回話,到時候在在家裡等你。”
得到想要的回答,确定自己沒有搞砸,真田習慣性地又摸了摸帽子。
他這行為倒是把幸村的注意力引到了帽子上面。
“我才發現,弦一郎你這頂帽子之前沒看你戴過,是新買的嗎?”
自從幼馴染有了戴帽子的習慣之後,幸村幾乎每次見到真田的時候,真田都戴的有帽子,對于幼馴染的各種帽子看的眼熟了。
今天看見真田戴的黑色帽子幸村還沒有在意,剛剛才發現,這帽子以前沒見過,樣子和之前美姬阿姨買給真田的頗有設計感的帽子不同。
這頂帽子完全純黑,沒有任何花紋,版型卻很筆挺,給人的感覺和真田很像,看起來很帥氣。
“這是今年生日時祖父送的,他說希望我遇到任何事都能全力以赴,不留遺憾。今天參加比賽,我特地拿出來激勵自己的。”
真田一本正經地說着,不經意間與幸村欣賞他帽子的眼神對上。
那雙如水晶般澄澈的眼眸專注看人時,好像有無形的漩渦一般,能把人的靈魂一同帶走。
真田雖與幸村是幼馴染,本身卻還是沒有多少抵抗的能力,隻能略微狼狽地垂下眼,心中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他的右手習慣性地想摸帽子,又想到幸村在看,于是伸到一半,放到了網球包的西帶上。
“看起來……怎麼樣?”
“很棒啊,師傅的審美很好,帽子很适合你。”
幸村并不是個吝于贊美他人的人,不如說,從小被人誇到大的他非常懂得贊美别人,也非常懂得誇誇的力量。
誇完帽子,幸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幼馴染,笑眯眯地繼續說道
“這麼一看,弦一郎又變帥氣了呢。”
面對幸村的誇誇,真田沒有半點抵抗力地讓薄紅再次染上了臉頰,他張了張嘴,想順着也誇誇幸村,卻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話來。
不行,平時要誇幸村的話幾百句都是張口就來,畢竟幸村那麼完美,到處都是優點。但是在現在這個被誇得短路的狀态下,他是真的一點都想不出來。
死嘴,快說話!
真田再次暗惱自己的不會說話。
不過他不會知道,再過幾個月他就不會為這個問題心煩了,因為在之後激烈的争寵中,為了不讓親愛的幼馴染被别的狐狸精奪走,真田突破了自己,沒讓自己的嘴在關鍵時候拖自己的後腿。
腦中思考不過瞬息,正當真田想要逼着自己再次張嘴時,一陣列車行駛的聲音突然響起,是電車到了。
“啊,電車到了。”幸村探出頭去看了一眼,假裝沒注意到真田準備說話的表情。
“弦一郎,我們快上車吧。”幸村拍了拍真田的肩膀,率先往車門走去。
幸村決定大發善心,拯救一下自家面對自己時總是不太會說話的幼馴染。
真田閉上了嘴,神情略帶沮喪地跟在幸村身後,時不時伸出手,幫幸村隔開左右擁擠的人流。
雖然不太會說話,但真田确實從小就一直用行動履行自己保護幸村的承諾。
神奈川離東京并不遠,不過一個小時兩人便乘電車來到了目的地。
在路途中間,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大概是電車出發後的十幾分鐘,當時幸村正在座位上做腦内模拟訓練,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提升異能的同時還能鍛煉精神力,提高網球實力。
坐電車剛好有空,再加上有信任的小夥伴在身邊,幸村就放心的将安全交給了真田。
大概是不願意打擾他人,或者是想趁這個時間休息一下,整個電車上基本很少有人說話,即使是有交談需要的,也将音調降到了最低。
突然之間,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大了起來。
“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有小偷啊!”女聲帶着焦急。
“這是我的錢包,是你,是你偷走了我的錢包,把它還給我!”
“喂,臭女人,你亂叫什麼,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這是我的錢包。”男聲兇惡,卻又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
周圍發生了突發事件,幸村迅速地從模拟球場中退出,同許多被吵醒的人一樣,轉頭看往電車中部發出聲音的地方。
隻見一個身形消瘦,面容愁苦的年輕女性正拉着一個留着半長頭發,面容兇惡的男人的手不放,而男人的手中,正捏着一個棕色條紋錢包
“求你了,把它還給我吧,這是我男朋友留給我的遺物,我不能失去它。”
女人眼中含淚,臉色難看極了,仿佛下一秒就會昏過去一樣。
“那個,要不,這位先生你讓這位女士檢查一下你手裡的錢包,看看是不是她的東西?”
圍觀的一位年輕人看不過眼,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
“我呸,錢包裡有什麼東西是我的隐私,為什麼要讓人檢查,要是這個臭女人故意訛我,你賠償我的損失嗎?”
男人輕蔑地撇了一眼年輕人,語氣很是不屑。
年輕人不做聲了,他才剛開始工作,要是真的招惹到這種小混混就沒得安生了。
見此情形,男人得意的看了一眼女人,女人的眼神越發絕望了。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活潑的少年音響起。
“那大叔要不你和這位姐姐都說一說這裡面有什麼,到時候打開了,誰說的對就是誰的。”
說話之人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愛的紅發小少年,他的身邊還坐着一個深棕色皮膚,看起來有着外國血統的少年,兩個人都背着網球包,看起來是同行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