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的氣氛中,抽簽進行的十分順利。
尤其是當某個不知名學校的代表上台抽完簽,最後和立海大一個小組比賽的名額确定,幸村笑着沖真田他們眨眨眼之後,除了某個角落傳來小小的哀叫聲之外,整個會場更是安靜得不行。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沒敢出聲打擾,隻能看到一堆人在手機上敲啊敲。
此時,看到這麼多對手稍微有些激動,放開了救世主的超強吸引力,反應過來之後立刻用精神力覆蓋全場讓人清醒的某位部長表示,一切都雨我無瓜。
[立海大的部長看起來也太好看了吧,又溫柔又好看,真羨慕立海大的部員,平時肯定過得很舒服!]
某個被外表簡單迷惑的人在手機裡向同樣在場的隊友發出這樣的電子哀嚎。
他的這種想法也是不少思維比較直的人的共同想法。
隊友頗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回複
[平時多吃點魚補補腦子,好好想想,要是這位立海大部長真的像外表起來這麼溫柔清瘦,他怎麼可能收服立海大的所有人,登上以強者為尊的立海大部長的位置?]
隊友的這種想法則屬于在場的大多數人的,能來抽簽的基本上不是部長,也是部裡的重要人物,心智和能力都不缺,
在極度驚豔過後,自然不會忽略幸村看似貌美柔弱的外表下所具有的實力。
不過,不管在場其他人在想什麼,隻要不舞到幸村面前去,就與幸村他們沒有什麼關系。
三人在抽簽結束,确認自己小組内沒有什麼需要特别注意的學校之後,就準備離場。
從柳蓮二那變厚了幾分的筆記本上看,收獲還算不少。
壓軸進場,第一個出場,是的,立海大就是這麼有牌面。
不是沒有學校想要沖上去認識一下盛名在外的立海大,但就像是剛剛出于某種感覺保持安靜一樣,現在他們也同樣能感覺到,立海大的這三個人,好像都不太想讓人來打擾。
尤其是其中戴帽子的那個,更是在看了一眼手機之後,精準地掃了一圈所有蠢蠢欲動的人,那淩厲的眼神直接把最後敢動的人鎮住了。
迹部景吾倒是不害怕真田的氣勢,對于某種無形的壓迫感也适應良好,他不說話僅僅隻是沒話好說,沒冒昧找人也隻是他擁有基本的教養,看得出來現在的不合時宜。
而且,在迹部景吾看來,要想和立海大網球部交流,等到關東大賽決賽的時候,自然有的是機會。
而他,剛好很有耐心。
三人走出禮堂,時間不到十點,幸村準備帶人回學校,把今天上午缺失的訓練補起來。
就在這時,柳蓮二停下了腳步,叫住了幸村
“精市,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柳蓮二保持着一貫從容的姿态,隻是幸村卻從他左手捏緊變形的筆看出了他緊張的心情。
成為朋友這幾個月,柳還是第一次向他尋求幫助,實在難得。
幸村擔心柳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特别糟糕的事,特意确認了一下柳身上的情感色彩,期待是最多的,緊張也有些,但總的來說沒有什麼壞情緒。
看來不是遇到了什麼壞事。
幸村放心了下來。
“當然可以”幸村立刻答應了下來
“蓮二你之前幫了很多,如果能幫到你的話那就太好了。”
在答應了朋友的邀約之後,幸村也沒忘了同行的另外一位好朋友。
“那,弦一郎你先回去?”
幸村表面上詢問真田,實則暗戳戳給柳蓮二使眼色,詢問他真田能不能一起過去。
柳秒懂幸村的話外之意,在真田還沒開口之前,向真田也發出邀請,
“真田,你也一起去吧,到時候可能還會需要你的幫忙呢。”
許是這幾個月當風紀委員,管着學校風紀多了,想要顯得更穩重些,真田把原本反戴着的帽子不知何時正了過來。帽檐在臉上形成了一塊陰影,整個人看上去越發嚴肅可靠了起來
“好!”
任真田再嚴肅認真,面對這兩個網球部公認大爹的邀請,也隻能乖乖點頭同意。
而且他本來也沒想自己一個人回網球部,他要真把幸村和柳放在東京自己一個人回去,怕是要被人陰陽個沒完。
三人坐上市内公交,去到了柳蓮二要去的地方。
“東京國立博物館”幸村看着眼前對于一個學繪畫,經常看畫展的人來說非常熟悉的建築,忍不住挑了挑眉。
柳既沒有和美術相關的愛好,最近也沒有透露出想要培養相關技能的傾向,那麼他為什麼要來這裡就很明顯了。
“柳~”
幸村偏頭看着表情從容的柳蓮二,拉長了聲音,故意詢問,
“你是想讓我在博物館幫忙介紹畫作嗎?”
人都到這兒了,柳蓮二根本不慌,直接睜着眼睛說瞎話
“對,我最近對欣賞畫作很感興趣,聽說今天博物館裡有當今日本繪畫第一人青山昌浩老先生的畫展,畫展裡還帶了一些優秀的年輕畫師的作品,其中就包括老先生最小的弟子,剛獲得繪畫新星獎的鏡的獲獎作品和最新作品。
我特别喜歡這位畫家,所以想請最了解他的精市幫我講解一下這位畫家的畫。”
這話說得幸村差點壓制不住笑意,
柳蓮二說的鏡就是幸村的筆名,可不就是最了解嗎!
雖然從小小在網球方面投入了大部分的精力,但是幸村并沒有放棄繪畫,這些年來一直在學習。
一開始是由他身為前畫家的母親指導,但沒到三個月幸村媽媽就察覺到了幸村身上頂級的繪畫天賦和超絕的靈氣,
在詢問過幸村自己的意見之後,就把他推薦給了自己身為日本畫壇第一人的老師。
青山昌浩本來因為自己最喜歡的兩個弟子一個受傷退出了畫壇,一個發癫了退出了生物圈正心灰意冷,準備封筆退圈來着。
結果看到幸村的話之後,當即沒管前最喜歡弟子的輩分,直接把幸村收為了關門弟子。
這色彩搭配、這靈氣、這天賦……青山昌浩覺得,自己已然看到了未來的畫壇第一人,而且不是日本的,而是世界的。
至于之前打算過的退休封筆,那沒有的事,到底誰在造謠?
55歲正是打拼的年紀,不把自己這個乖巧天分又高的小徒弟帶出來,青山昌浩覺得,自己就是死了也得從地獄爬回來叫一聲遺憾。
秉承着要給天才發揮的餘地的想法,這些年,青山昌浩一直緻力于讓幸村在打好繪畫基礎,熟練各種筆法的前提下自由發揮,并且鼓勵幸村多體驗生活,保住靈氣,多多獲得靈感。
就連幸村将大部分精力放在網球上這件事,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生氣和難受,反而還笑呵呵地讓幸村好好打,注意從網球中找尋靈感。
可以說是一個很開明的老師了。
在開明的同時,青山昌浩也很重視幸村。
前段時間幸村的油畫作品《懸絲》獲得了新星獎,幸村還沒怎麼樣,青山昌浩就先跳了起來,激動地說要給幸村辦個畫展,讓大家都見識見識他弟子的天才。
還是幸村以作品數量不夠為由好說歹說才勸了下來。
然後青山昌浩轉頭就給自己辦了一場畫展,把自己心愛的小徒弟的畫給塞了進去。
可以看出,一顆想要炫耀的心已然按捺不住了。
這次畫展,也是幸村的畫第一次參展,幸村倒也挺期待親眼看看參展的人給出的反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