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覺得今天的竹馬實在是過于吵鬧了,自從網球賽開始,那嘴巴就念叨個沒完,總是大驚小怪的。
一會兒說“對面紅頭發的也跳的太高了吧,感覺他應該去跳高,一定能得好成績。”
一會兒又說“精市這邊的那個仁王選手模仿能力很強啊,竟然把對面那個戴眼鏡的選手的招數模仿得這麼像。”
活像是沒有看過網球比賽一樣。
不對,這個人沉迷案件和足球,确實對網球沒有關注。
作為青梅竹馬,毛利蘭也隻發現他看過一兩次精市發給有希子阿姨的比賽視頻,還都是基礎碾壓局,沒看過一些技能還是很常見的。
毛利蘭覺得自己應該包容,畢竟新一隻是自己小聲碎碎念,并沒有專門找她,也沒有打擾别人,包容一下也是可以的,嗯!
然後她所有的包容沒過多長時間,就被竹馬的煩人耗盡了。
“小蘭,快看,那個仁王的臉是不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是什麼面具魔術嗎?你之前看比賽視頻有看到過這樣的招數嗎?”
原本隻是有些驚訝這些網球選手出色的身體素質和能力的工藤新一這下是徹底繃不住了。
他親眼看見精市這邊的那個銀發小辮子的選手突然之間變成了對面場地上的一個選手,場上直接出現了兩個眼鏡選手。
如果說是通過易容化妝變成另外一個人也還好,這種技術雖然掌握的人少,但是不是沒有,工藤新一知道自家老媽就掌握着這樣的技術。
可是工藤新一保證自己全程是認認真真地看着比賽的,他能夠确定,這位仁王選手變身的時候絕對沒有用上任何工具。
就唰的一下,臉啊,身高,什麼都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工藤新一很想用魔術道具說服自己,但現有的證據根本說服不了啊。
警報器也沒響,也不是什麼特殊的異能。
那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什麼時候普通人進化了不帶我一個?
最近幾個月開始關注網球比賽的毛利蘭之前也看過這位球場欺詐師的比賽視頻,在視頻裡他根本沒有用過這一招,所以她也不太清楚。
但她比工藤新一好一點,至少她知道一些網球獨有的絕招原理。
“能夠變成另一個人的招數我确實沒有看到過,不過我大概知道這是一種精神力招數。”毛利蘭解釋。
“我以為網球裡的精神力應該指的是網球的心态和毅力,結果竟然是這麼神奇的東西嗎?”工藤新一一臉刷新世界觀的表情。“小蘭,你是怎麼知道的?”
工藤新一上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小學時和他爸出去辦案,第一次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那麼多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那時候他差點對偵探這個職業的未來絕望。
還是在得知這些能力者有管轄的機構,也有檢測辨别的儀器,才勉強又燃起了對偵探職業的熱情。
平時總是聽新一各種科普,今天總算能給他科普,毛利蘭感覺有點新奇,也有點高興。
她笑眯眯地解釋“之前看視頻之後和精市交流過,他告訴我,直接作用于人的,特别神奇,類似幻覺的基本都是精神力的作用。順便一提,不知道精市和你說過沒有,他的得意招式基本上都是精神力招式,是國中網球界的精神力NO.1哦。”
他沒聽說過!
怎會如此?明明是他先來的,無論是當哥哥,還是青梅竹馬,都是他先來的,這兩個人為什麼會越過他交流這麼多?
工藤新一失意體前屈,一種被青梅和親近的弟弟一起忽略的失落感籠罩住了他。
此時的工藤新一完全忽略以前在兩個人面前,他自己才是輸出的那個,總是喜歡分享各種案件解密。
而幸村和毛利蘭都比較縱容這個在破案上尤為擅長,但其他方面總顯得有些旁若無人的笨蛋,總能容忍他的一些小毛病,不和他生起鬧矛盾。
隻是和毛利蘭不同,幸村容忍的同時也不會忘記反擊。
久而久之,兩個性格相合的人借着工藤新一這個共同話題,雖然見得不多,但在網絡上卻是成了很好的朋友,樂于分享很多東西。
最重要的是,原本善解人意的毛利蘭被這位弟弟帶着,培養出了不少針對未來名偵探的惡趣味。
“毛利桑,你剛剛說的不完全正确。”
旁邊緊盯着賽場,偶爾随着拉拉隊的号令歡呼的酒井涼太聽到兩人的對話,一本正經地糾正,誓死捍衛部長大人的B格。
“主……部長他不僅僅是國中網球界的精神力NO.1,更準确地說,他是整個國中界的網球實力NO.1.”
少年眼裡明晃晃的崇敬和狂熱讓工藤新一忍不住咋舌,
精市這網球部看起來不太對啊,怎麼裡面的成員的精神狀态不太像社團成員,反而像是某種教派的狂信徒。
被這種目光注視着,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都忍不住點了點頭,說了聲“明白了”去回應。
總覺得說慢了就要被拉住傳教了。
“啊!不好意思,一時激動說多了,你們是部長的朋友,對他應該比我更了解,是我多嘴了。”
從狂熱狀态脫離的少年顯出了幾分羞澀。
工藤新一可不敢說自己對幸村網球這方面了解得不多,總覺得會被人暗殺掉。
尬笑着說了聲“沒事、沒事”,轉頭目不轉睛繼續看球,由衷希望旁邊的小哥不要再聊這些話題了。
難得見他這副樣子的小蘭暗暗笑了起來,倒是覺得這樣的竹馬多了幾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