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暖收到信息,沉默的看向上面,卻看不見,她回複“嗯,你怎麼知道?”
彼酥寒回複“請問,這幾天除了寝室的人找你,五一你也隻找了我們,如果你有朋友,為什麼一個也沒來?”
何欣暖看着消息,咬了咬唇,回複“嗯,我确實沒什麼朋友。”彼酥寒追問,那寒假,我和你第一次遇見,你說是去參加聚會,所以那天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何欣暖這回很久沒有回答,彼酥寒看着熟睡的阮棠和許琬晨,敲了敲床,何欣暖有點不耐煩的說:“幹嘛?”彼酥寒聽她這語氣,不禁有點生氣,便說:“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想聽。”何欣暖沉默着,用被子捂住了頭。
這種狀态一直到第二天上課。
中午吃飯,阮棠找到彼酥寒,問:“寒姐,你和何欣暖怎麼回事?”彼酥寒不回答,埋頭幹飯,阮棠問:“你倆鬧矛盾了,你對我闆什麼臉,又不是我和你鬧矛盾了。”彼酥寒停下手中的動作,搖搖頭說:“沒什麼,就不想說話而已。”阮棠撇撇嘴:“不想說算了,你要喝奶茶嗎?我去買?”彼酥寒點點頭:“嗯,去吧。”
自己為什麼會和何欣暖這樣呢?她嘴上說着不好奇何欣暖的事,可自己卻控制不住想去關心她,對她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阮棠回來了,将奶茶遞給彼酥寒:“喏,你最喜歡的草莓味奶茶。”彼酥寒輕輕的嗯了一聲。又是一片寂靜。
這樣的尴尬直到吃飯結束,回教室的路上,阮棠在旁邊愉快的講着各種有趣的靈魂,彼酥寒心不在焉,時不時應一下,腦子裡亂做一團。
風輕輕的撫在她臉上,回到教室,她手托着腦袋,看着窗外發呆,她看着樹枝搖晃,腦海裡又浮現出夢裡兩個女孩坐在一起聊天的場景,一閃而過,反應過來,又是一陣頭疼。
這個夢她幾個晚上常常夢見,但她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咚咚”敲桌子的聲音拉回彼酥寒的思緒,她回過頭,何欣暖看着她,說:“你不是想知道嗎?我跟你說。”
彼酥寒看着她,回答:“不想說可以不說。”何欣暖搖搖頭,認真的說:“說了心裡會好受一些。”看彼酥寒沒反應,她就說:“那天,是我母親生日,我去墓地看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被雨冷醒的。”
彼酥寒說:“在墓地睡着了?你傻了吧?到時候被拐了都不知道。”“不會的。”何欣暖笑着,舉起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鍊,“這是我母親給我的,我相信她會庇護我的。”
“在我4歲生日時,母親讓我許願,我說讓她替我想一個,她便說,希望我的欣暖,歲歲平安,天天開心,還把這項鍊給我了,但三年後,父親就出了事故,母親帶着我過了兩年,上吊了。還好還有點錢,勉強養活了自己。”
何欣暖輕輕的講述着自己的過去,彼酥寒靜靜地聽着,不敢想象她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何欣暖笑着說:“我母親在之前教過我一些東西,我大概是在10歲,與我母親的朋友答應,我把家裡的小店給她,她幫我經營,我倆五五分。”
彼酥寒點點頭,問:“所以你指的夥計是...”何欣暖點點頭:“是她,我這麼小,沒有經營許可證,争做合法公民喲。”
倆人笑着,何欣暖忽然說:“改天帶你去看看,就當是見見我家長了。”彼酥寒聽着這話越來越怪,何欣暖輕笑着:“開玩笑的,這周末來,可以嗎?”
彼酥寒答應:“行啊,本小姐就浪費點自己寶貴的時間來陪你吧。”
周末了,彼酥寒來到小店,看到何欣暖正和一個女人聊的有說有笑,那女人長得很好看,看樣子不像是快40的人。
何欣暖看見彼酥寒,招手喊着:“小寒,這邊。”彼酥寒走過去,輕咳了一下:“别叫的這麼親密,搞得我們好像...”
何欣暖問:“好像什麼?”彼酥寒别過頭,臉上起了紅暈:“沒...沒什麼。”何欣暖笑道:“這是我母親的朋友,她叫顧念安。”顧念安微笑着:“你好啊,小暖和我說過你了,你倆關系很好吧?”
彼酥寒回答:“算是好朋友吧,我們才認識5個月。”
顧念安是:“夠久了,你們聊,阿姨還有事先出去了。”說罷,走出了小店,倆人目送她離開後,彼酥寒看向桌上攤開的學習資料,說:“期末考時間定下來了,你知道嗎?”
何欣暖搖搖頭:“不知道,老師不是沒公布嗎?”彼酥寒歎了口氣:“6月29,還有将近一個月。”何欣暖問:“你從哪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