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他,以後肯定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再生個兒子,這呓語種内部你就是第三人,連聞連都比不上你。
我當初被她們抓住,混到現在也隻是個小喽啰,你不一樣,這裡講究母憑子貴……”
徐夏靜靜聽着徐靜敏放屁,心中漸漸明晰,可笑自己剛才竟還心懷妄想,原來她的好哥哥并不是良心發現,而是看上了更好的生意。
想借着徐夏為他自己謀利,執迷不悟做着“舅憑子貴”的蠢夢。
徐夏想打斷徐靜敏的蠢話連篇,卻聽腦内遊無用的聲音。
“夏姐,你探探他剛才的話,隻要你生個兒子,就能成為第三人是什麼意思。
難道聞連這位天賦異禀,千年不出一位的天才,在她的親生母親萬淑心裡的地位,卻比她弟弟聞耀祖,那個普通人還要低?
甚至連你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都能踩聞連一頭?”
徐夏按照遊無用所說,拿這些話試探徐靜敏,徐靜敏避而不答,隻聊起兄妹二人兒時趣事,望喚起徐夏心中的兄妹情誼。
遊無用得不到答案,并不着急,徐靜敏逃避回答是意料之中,她在意的可不是徐靜敏的反應。
漆黑的暗室内,聞連攥緊手中的小球,胸口起伏,遊無用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遊無用定是發現了自己能聽到她們的精神體對話,故意拿話激她。
這個刁鑽的人!
遊無用嘴角一勾,繼續與徐夏交談:“夏姐,你說說這聞連真是可惜啊,未成年的S級天才,普天之下難尋二個,竟被困在這五十一地的彈丸小地。
她的實力都夠當一個軍團長了,卻被架空在一棟鬼屋般的破樓裡。”
聞連在天台上敢于報出自己的向導等級,說明她内心必然是驕傲的。
遊無用娓娓而談:“我隻是一個普通未成年的向導,都能申請到聯合軍事大學的特招名額,九月份一到我就要去那讀書了。
聽說那裡聚集着全球最頂尖的人才和師資力量,A級滿地走都不值錢了。
但聞連可不一樣,以她的天資,即使在群英荟萃的聯大,隻要一入學必然獨領風騷!是所有同齡人中唯一真正的領導者和耀眼之星!”
聞連冷嗤,遊無用這些拍馬屁的話,不過是為挑撥她和母親的關系,她才不會上當。
她放開小球,将它輕輕放進盒子裡安置好。
徐夏意會遊無用的真實目的,立刻全力配合,與她在精神鍊接内唱起雙簧:
“是啊,我不過一個C級向導,但向導本就是萬裡挑一,我平日難免沾沾自喜。
今日我見到聞連用精神力技能出手的幹脆利落,氣勢驚人,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隻是略微出手,已讓我感到難以望其項背。”
徐夏越演越投入:
“我今年已經27歲了,恐怕終身都再無寸進,被困在這裡生兒育男我也認命了。
至少我見識過了獨一無二天之嬌子。往日我贊我們的團長張希天縱英才,但今日見了聞連,我……”
徐夏說到蓦然一半止住,她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卧底,最後還是要回七地混的。
遊無用膽子大,什麼都不怕,接過徐夏的話張口就來:
“張希?切~
在我看來,她和聞連一比也是相形見绌。一把年紀才混到S級,比聞連大幾十歲呢。都被後浪拍在沙灘上了,什麼軍團長,仗着年紀大混上去的吧,她也真不害臊。”
監察大廳内,遊無用的話被放大數倍從揚聲器裡傳出,陡然一靜,無人敢答。
時黑抱着接滿水的保溫杯回來,腳下頓住,沒想到遊無用連對她的團長都敢開嘲諷技能。
再想起自己先前的特殊遭遇,心中莫名平衡許多。
疾馳的運兵飛車内,遊無用的聲音清晰傳入戰術耳機。
士兵坐得筆直,偷偷往左瞄着行動總指揮張希的臉色。
張希穩若泰山,繼續部署工作。
遊無用吹得上頭,不知天地為何物:“還有那個厲千帆,什麼S級哨兵、監察處處長,上次連聞連的影都沒見到就被打趴下了,簡直是羊入虎口,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遊無用這話可就冤枉人了。
哨兵是為保護向導、與蟲族作戰而生。
與蟲族作戰時,哨兵強大的身體素質能占到上風。但面對向導的精神力攻擊,哨兵天然受到克制。
哨兵的作戰系統,本就不是針對自家人類同盟的,是天生的向導護衛和蟲族天敵。
士兵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她又偷偷瞄向右邊,觀察行動副指揮的臉色。
厲千帆神色自若,和張希讨論五十一地内部情況。
溫文想起自家處長對遊無用的不尋常之處,不忍心地按上遊無用肩膀,示意她見好就收。
聞連坐在輪椅上,飄飄然地快要坐立不穩。
遊無用意猶未盡地停下,這才進入“先揚後抑”的“抑”。
徐夏負傷困在賊窩裡,得罪人的話不能讓徐夏說。
遊無用慢悠悠開口,嘲諷技能攻擊所有人,穩穩把仇恨值拉在自己身上:
“可惜聞連自甘堕落,年紀小眼光短淺,整日被她母親利用謀财害命,單用她的技能賺些黃白俗物,還住在一棟88層的大樓裡。
什麼天才聞連,不思進取的凡夫而已。隻等再過幾年,我從聯大學成歸來,且看我拳打張希,腳踢厲千帆,聞連也會被我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