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靜谧無聲。
南風嶼和許清焰對視的瞬間,瞳孔驟縮,尖利的犬齒幾乎要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他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轉過身,掙紮着想要下床。
卧室内滾燙鈴蘭氣息,刺激的許清焰大腦昏沉,他反應過來時,南風嶼正轉過身,拖着長長的蛇尾往床下移動。
但蛇尾無法行走,行動不便,南風嶼差點摔下床去,動靜不小。
南風嶼依然掙紮着往前爬,拖着長長的璀璨蛇尾摔下床,艱難爬向門邊。
許清焰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痛,終于回過神來,他下床抱住南風嶼的腰,阻止南風嶼。
許清焰急切道:“小島,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南風嶼身形頓住,忍耐到背脊都在細細密密顫抖,他咬牙道:“我這樣會吓到你的。”
許清焰連忙道:“怎麼會,你的蛇尾和你本人一樣漂亮。”
南風嶼緊閉雙眼,睫毛顫抖:“我變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連我自己都沒法接受,更何況别人……”
許清焰繞到南風嶼對面,認真看着他的眼睛,擡手摸摸他柔軟的發,輕聲道:“小島,你隻是生病了,不要因為無法自控的疾病自我攻擊,這不是你的錯。”
許清焰擁抱南風嶼:“生病了就要呆在家裡養病,怎麼能跑到外面去呢。”
南風嶼眸中滿是氤氲的水霧:“可是我……”
許清焰安撫地摸摸南風嶼的背脊:“我能幫到你嗎?”
南風嶼的瞳孔不斷回縮變化,用盡全力才恢複的理智又開始潰散。
南風嶼的蛇尾一圈一圈纏繞上許清焰的腰:“我,我……”
南風嶼和許清焰十指相扣,牽引着許清焰的手摸到蛇尾處。
許清焰的指尖觸碰到灼熱鱗片,觸電般縮回手,又被南風嶼固執拉住。
南風嶼的吻像溫柔的雨點,淩亂落在許清焰臉上和脖子上。
Alpha信息素纏繞成細密的籠,将許清焰包裹其中。
許清焰身體無力後仰:“小島,别這樣。”
下一刻,許清焰的後腰被南風嶼覆滿鱗片的手扣住,溫熱的唇舌貼上他的唇。
許清焰尚存一絲理智,試圖推開南風嶼,不再重蹈覆轍:“唔,唔……”
然而,許清焰剛張開嘴,想要說話阻止,南風嶼的舌就頂進口腔,與他唇舌相纏。
南風嶼覆滿鱗片的手探向許清焰後腰,穿過睡衣的遮擋,摟住許清焰的腰。
南風嶼手上細密的鱗片冰涼無比,摸索着揉上許清焰的腰窩。
許清焰渾身一顫,整個後腰都麻了,他握住南風嶼的手腕,試圖阻止。
許清焰顫聲道:“小島,不要這樣。”
許清焰的呼吸越來越亂:“松開我。”
南風嶼不為所動,終于摸到了肖想了一天的腰窩,又怎麼可能輕易松手。
南風嶼貼着許清焰的唇,每說一個字都像在親吻,他溫聲安撫:“乖。”
“乖乖……”
許清焰用盡全力都掙脫不開,南風嶼力氣實在太大了。
許清焰揚起脖頸,像脆弱的天鵝。
南風嶼覆滿鱗片的手揉來揉去,許清焰後腰癢得發麻。
許清焰:“乖你個頭啦,你給我松手。”
南風嶼咬住許清焰頸側的軟肉:“小氣鬼,給我摸一下怎麼了嘛,我們不都結婚了嗎?”
許清焰:“南風嶼,你忘了我們是契約結婚嗎?”
南風嶼選擇性聽詞:“是啊,我們結婚了啊。”
許清焰快要氣暈頭,他摸到裝有Alpha抑制劑的醫藥包,把一支抑制劑抓到手裡。
許清焰想狠心注射到南風嶼的身體裡,但想到南風嶼會痛,又無法下手,任由南風嶼抱着他又揉腰窩又深吻。
許清焰軟倒在南風嶼懷裡,任由南風嶼越界親密。
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在親吻中,逐漸麻痹理智。
許清焰雙手發軟,手中緊攥的抑制劑掉到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上。
南風嶼拉過許清焰的手,覆在他手背上,本能動作着。
許清焰細軟的手心被蛇鱗磨得發癢,他眼尾绯紅,不斷道:“小島,小島……”
夜色寂寂,許清焰耳邊的悶哼聲卻讓他臉紅不已。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南風嶼喟歎一聲,慵懶倒向許清焰,下巴抵在許清焰肩頭,又轉頭親了一下許清焰的耳垂。
許清焰揉着發酸的手腕,無力道:“兩個也太……”
他輕捶南風嶼:“你怎麼有兩個?”
南風嶼輕咬許清焰的頸側:“蛇不都是兩個嗎?”
許清焰臉燒紅,他推開南風嶼:“好熱,你别抱着我了。”
南風嶼長長的清涼蛇尾纏上許清焰手腕、腰、小腿……
南風嶼在許清焰唇上輕啄一下,粲然笑道:“給你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