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一道閃電驟然亮起,緊接着,雷聲滾滾。
大雨傾盆而至。
南風嶼懵了。
“怎麼突然下雨。”
雨勢很大,不到一分鐘,兩人就渾身濕透了。
南風嶼顧不上玩小心别踩碎愛心遊戲了,拉着許清焰往山下跑。
他們在大雨中奔跑,踩碎滿地雨滴,暫時将所有傷心往事甩在身後,專注逃離眼前的這一場大雨。
好在他們酒店的房間離這裡不算太遠,幾分鐘後,倆人終于回到了酒店。
雖說鹭島位于熱帶海島,但半夜的大雨沁涼無比。
許清焰關上門,瑟瑟發抖。
南風嶼道:“你先去吧。”
許清焰停住腳步:“你這樣等在外面,不會感冒嗎?”
“拍攝工作不能耽誤,反正卧室的圓形浴缸挺大的,一起泡澡暖暖身體吧。”
南風嶼有些不好意思:“你确定要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
許清焰踢掉鞋子,踹了南風嶼一腳:“誰要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該看的都看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都是男人不是嗎?小時候不也一起洗澡了。”
南風嶼跟在許清焰身後:“天呐,我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迷茫了。”
許清焰從自己行李箱裡找了一顆浴球,扔到浴缸裡,彩虹色的泡泡在溫暖水中暈開。
許清焰蜷縮進溫暖水中,舒服眯起眼睛:“泡澡好舒服。”
“剛剛也太冷了。”
南風嶼的粉鑽小蛇從許清焰的腺體處鑽出來,順着許清焰的脖子往下爬,蛇信子舔上許清焰胸膛绯紅處。
許清焰驟然睜開眼睛,把小蛇抓到手裡。
許清焰:“南風嶼,你這條蛇也太色了吧,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粉鑽小蛇又開始舔舐許清焰無名指尖的紅痣。
南風嶼眸色一暗,咬了咬牙,有種想舔吻上去的沖動。
許清焰對着南風嶼攤手:“把我的小雪豹還給我。”
小雪豹聽到許清焰的聲音,從南風嶼肩膀處跳下來,遊向許清焰。
許清焰把自己的毛茸茸放到手心,小蛇立刻纏繞到小雪豹身上,溫柔輕蹭。
南風嶼叫小蛇:“回來。”
小蛇不為所動。
南風嶼:“……”
“合着都成你的了。”
南風嶼憤憤不平,用腳趾在許清焰小腿處掐了一下。
許清焰一驚,伸腳掐回去。
南風嶼:“男男授受不親哦!”
許清焰:“……”
許清焰:“你幹脆說夫夫授受不親算了。”
許清焰突然捂住肚子:“好餓,拍床戲真是體力活。”
許清焰在溫暖的水中輕輕踢南風嶼:“小島,出去給我拿點零食。”
南風嶼:“沒事南風嶼,有事小島?”
許清焰輕撫自己手腕上的紅痕:“拿不拿?”
南風嶼擡腿邁出浴缸:“拿拿拿。”
“等着。”
南風嶼身上滿是泡沫,但許清焰還是看到了不該看的。
說是該看的都看過了,負距離接觸都有了,但許清焰還是不可抑制紅了耳朵尖。
許清焰慌亂轉了轉眼珠,裝作很忙的樣子。
他指揮小雪豹和小蛇在浴缸中進行遊泳比賽,看誰能先抵達自己身邊。
然而,小雪豹老老實實遵守比賽規則,用最快速度遊向許清焰,但小蛇遊着遊着就纏繞到小雪豹身上,害得小雪豹無法繼續往前遊。
來來回回幾次後,小雪豹氣急了,一口咬在小蛇身上。
小蛇可憐兮兮纏回許清焰手指上,可算是老實了。
南風嶼開門進來,把浴室的滾輪置物架拉到浴缸邊上,把拿來的零食整整齊齊擺在上面。
許清焰拿了一包旺仔小饅頭,撕開。
南風嶼笑道:“你怎麼現在還喜歡吃這個,小時候滿滿一書包,都被我吃了。”
許清焰撩起眼皮:“你還好意思說。”
“你小時候是真能吃啊。”
南風嶼:“給我吃一顆。”
許清焰:“不給。”
南風嶼:“我幫你拿進來的。”
許清焰:“好吧。”
許清焰撕開包裝袋,把第一顆奶香小饅頭喂到了南風嶼嘴裡。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南風嶼的嘴唇,許清焰縮了縮指尖,心尖一陣發癢。
許清焰一邊吃零食,一邊滑動iPad上面的行程。
明天啟程去新西蘭的懸崖别墅拍攝。
“你以前去過嗎?”
南風嶼 :“和家人旅行的時候呆過幾天,你呢?”
許清焰從置物架上找了兩袋吸吸凍,遞給南風嶼一袋:“我在那裡皇後鎮跳過傘。”
“15000英尺的高空,真想再玩一次。”
南風嶼驚了:“多高???”
南風嶼一口吸吸凍嗆進喉管,劇烈咳嗽起來。
許清焰把手中的零食扔回置物架,也顧不上夫夫授受不親了,撲到南風嶼身邊。
兩人溫熱的身體貼到一起。
許清焰着急道:“南風嶼,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