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嶼睡眠不足,有點頭暈,暈暈乎乎被許清焰拉着出了機場。
許清焰回頭看南風嶼。
南風嶼身形高大,暈乎乎,亦步亦趨被許清焰拉着走,莫名萌感。
許清焰彎起眼睛,眸光和煦,擡手在南風嶼臉上捏了一下。
南半球的暖風迎面拂來,南風嶼清醒了一些,接過許清焰手中的拉杆箱。
“等會兒你先回酒店休息,我去和鄭導确認一下明天跳傘戲份的安全事宜。”
許清焰:“我拍戲跳傘戲,應該是我去親自對接吧。”
新西蘭的景色自然清新,令人心曠神怡,南風嶼頭沒那麼暈了,又有心情開玩笑了。
他嘴角噙着笑:“畢竟我是你的丈夫,為你排憂解難,是我的義務。”
許清焰:“當丈夫,你還當上瘾了……”
“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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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皇後鎮。
15000英尺高空上,直升機外雲層綿密遼闊。
許清焰再次回頭看向南風嶼:“你确定要陪我跳嗎?”
“你不是怕高嗎?”
“反正戲份隻有莫甯跳傘,又不拍你,你不跳也可以啊,多危險啊,别了吧,小島。”
南風嶼看着腳下的萬米高空,内心很慌,但态度卻很堅定:“我不能看你一個人冒險,我要陪你。”
許清焰隻好妥協:“那我先跳了。”
他又看向南風嶼身後的跳傘教練:“幫我照顧好他。”
跳傘教練碧綠色的眼眸滿是笑意:“放心,我會照顧好你老公的”。
許清焰和南風嶼聽到老公兩字,腦子一麻,心口湧出千絲萬縷的陌生心緒。
跳傘教練又道:“你和你老公的感情真好。”
許清焰眨了眨眼,找到了能自洽的邏輯,假結婚的人聽到老公二字就是尴尬吧。
許清焰連忙轉身,準備跳傘。
南風嶼上前一步,拉住許清焰,他聲線焦灼:“許小滿,一定要平安落地哦。”
許清焰點頭:“不要擔心,我跳傘技術還可以的。”
南風嶼張開手臂:“那抱一下吧。”
沒等許清焰作出回應,南風嶼就将許清焰纖瘦的身體緊緊擁入懷中。
許清焰被抱個滿懷,胸口一陣小鹿亂撞。
南風嶼貼在許清焰耳邊,耳語道:“我很快就來,不要害怕。”
南風嶼說話時,唇邊的熱氣一下一下噴灑在許清焰耳垂上,許清焰敏感抖了一下,擡手想捂耳朵,結果手背直接貼在了南風嶼的嘴唇上。
手背感受到柔軟觸感,許清焰觸電般縮回手,離開南風嶼的懷抱。
許清焰轉身:“跳了。”
“我在下面等你。”說完,許清焰縱身從直升機艙門跳下,落向雲海之中。
南風嶼看着許清焰越來越小的身影,莫名心慌。
南風嶼對身後的跳傘教練道:“我們也跳吧。”
南風嶼跟着許清焰的身影,跳出飛機艙門。
他們穿過綿密雲層,落下大地。
南風嶼的目光一直緊緊追随着許清焰。
許清焰快要落地之時,一陣勁風吹來。
預計的跳傘降落地點偏離,他落向了平地旁邊的樹。
許清焰對突如其來的意外沒什麼感覺,過去幾年,玩極限運動,他其實經曆過不少生死攸關的時刻。
許清焰撞向繁茂樹枝,鈍痛傳來之時,他想起剛剛準備跳傘時,南風嶼的擔憂。
許清焰摔落在地,痛得全身蜷縮起來,他想,真是的,這次有人擔心,卻沒有如約保護好自己。
南風嶼降落途中,看到許清焰撞到樹上,摔落在地,驚得瞳孔驟縮。
南風嶼焦急喊道:“許小滿!”
“快點降落!他受傷了。”
南風嶼剛降落到地面,就立刻解開跳傘,拔腿跑向遠處的許清焰。
許清焰一半身體被跳傘覆蓋,他蜷縮着,如同在母體之中的嬰兒。
“疼,姑姑,好疼。”許清焰痛到全身都在細細密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