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嶼解開衣扣的過程中,指腹時不時觸碰到許清焰的肌膚。
被觸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許清焰的心跳無端地加快了。
南風嶼此刻倒是完全沒有别的想法了,許清焰傷成這樣,還倒黴到打個止痛針,都能過敏起了滿身紅疹,全身又痛又癢,簡直雪上加霜,他看着許清焰向來白得發光的肌膚上,零星散落的紅疹,半點沒法精.蟲上腦。
南風嶼擰開止癢藥膏,将清涼的藥膏一點一點塗在許清焰身上的紅疹處。
南風嶼一邊塗,一邊問:“效果怎麼樣?沒效果的話,我再讓醫生換一種。”
許清焰胸膛和小腹,塗藥時被南風嶼的指腹點來點去,此刻呼吸都是顫的:“有效果的。”
南風嶼:“那就好。”
怕許清焰癢得難受,南風嶼又飛快塗完手臂和小腿處:“其他地方有起紅疹嗎?”
許清焰閉上眼睛:“有的。”
南風嶼站起來,走到病房門前,将門反鎖後,返回病床前,伸手将許清焰扶起來。
南風嶼把許清焰的上衣脫下來,隻見後背也都是零星散落的過敏紅疹。
近來心心念念的性感脊椎溝和腰窩倒是摸到了,但南風嶼哪裡還有其他的心思,光顧着心疼了。
南風嶼一邊塗藥,一邊道:“你這也太容易受傷了,前段時間滑雪摔的滿身青紫才剛剛散淤,這又摔得滿身是傷,打個止痛針還過敏成這樣。”
南風嶼頓住:“不對,止痛針過敏?你以前受傷從來沒打過止痛針?你以前受傷不去醫院自己硬抗?”
許清焰趴在枕頭上,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
南風嶼心疼到隻能深呼吸幾下緩解,他嚴肅道:“許清焰,你是和自己有仇嗎?這樣折騰你自己。”
許清焰聲音悶悶道:“也許吧。”
南風嶼脫口而出:“不可以。”
南風嶼又被氣到,塗藥的動作下意識重了幾分。
許清焰呼吸一顫,整片後腰酥酥麻麻的,他掙動道:“塗好了沒?”
南風嶼按住許清焰的後腰,不讓他動:“不要着急,你現在全身都是紅疹子,必須都塗藥才能好得快。”
許清焰隻好咬住枕頭一角忍耐,明明隻是塗藥,但莫名澀情。
南風嶼幫許清焰塗藥的動作愈發溫柔:“許小滿,不要把自己當仇人整啊。”
“你很好,你值得被全世界偏愛。”
許清焰聽到這句話,腰蓦然軟了。
許清焰沉默半響,鬼使神差出聲問道:“全世界也包括你嗎?”
南風嶼沒多想,立刻答:“當然了,我也是全世界的一部分啊。”
南風嶼塗完後背的部分,随手拍拍許清焰的臀:“後背塗完了,我看看這裡。”
許清焰上一秒還感動着,這下驚得身體一抖:“你幹嘛拍我屁.股?”
南風嶼:“抱歉,順手就……”
這句話說出來,兩人腦海中,同時想起了極其不忍直視的回憶畫面。
那一周,南風嶼從後面掌控着許清焰。
身後急風驟雨,令人難以承受,許清焰跪不住,身體軟倒,趴到了床上,又被南風嶼一隻手掐着腰側拎起來跪趴好。
南風嶼的另一隻手像剛剛那樣,反反複複……
紅了一片……
兩人都尴尬得很……
易感期誤事。
酒醉誤事。
他們倆的關系,真是變得好詭異糟糕……
但藥不得不塗,南風嶼咳了一聲:“你就當我是你的貓,被家裡的寵物貓看一下也沒什麼,對吧。”
這真是個好糟糕的自洽思路。
許清焰心想,誰家好人的寵物貓能大變活人,還能把主人日個半死不活……
南風嶼捏住許清焰的褲腰:“那我脫了?”
許清焰臀部和大腿内側估計也長滿了紅疹,癢得心焦,聞聲也沒有阻止,算是默認了。
南風嶼指骨發力,将許清焰的病服褲子半褪下來。
“哦,還有内褲。”
之前那一周,雙方都不清醒的狀态下胡鬧也就算了,現在雙方清醒,哪怕是近距離塗藥,也挺讓人難以面對……
南風嶼腦子都快冒煙了,自從那一周後,他們的關系真是不是在尴尬,就是在前往尴尬的路上……
許清焰艱難翻過身體:“先塗大腿上的吧。”
南風嶼松了一口氣,連忙把許清焰的病服褲完全褪下來,分開雙腿塗藥。
塗到大腿根,南風嶼動作遲疑了一下,默念,我是寵物貓,我是寵物貓……
“我是寵物貓。”一不小心念出了聲。
許清焰本來還覺得羞恥,聽到這句話瞬間笑出聲。
南風嶼一愣,擡眼看向許清焰,猝不及防,許清焰的明媚笑臉撞入南風嶼眸中,南風嶼的心跳隐秘地變快了。
南風嶼低下頭,紅了耳尖,該死,他笑起來怎麼這麼好看。
南風嶼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這麼多年,都沒覺得誰好看過,最近倒好,每天看着許清焰,從頭到腳都覺得好看到不行,真真是中了臨時标記的邪了。
南風嶼默念清心咒,繼續塗藥,又開始給自己洗腦,他是貓,他是貓……
指腹所及之處柔軟細膩。
南風嶼感慨,他皮膚還真是怪好的……
腿根處的紅疹可算是塗完了。
剩下了最難塗藥的臀部。
南風嶼做好心理建設,捏住許清焰的内.褲邊緣,指骨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