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想對方也是一片好意,遂又說道:“你換下的衣服,拿來我一起洗吧。”
東方看他一眼,轉身回了自己屋子。
鄭東見對方幹淨利落的動作有些無語,他說了什麼?至于反映這麼大嗎?再見都不道一聲地走了。還沒腹诽完,東方又出來了,手裡還夾着兩件衣裳,正是今昨兩天所穿。道:“我讨厭皂莢的味!”
鄭東默默接過。放入盛着淨水的木盆裡,倒了些手邊小瓶裡的液體,才解釋說:“獨家自制洗衣液,這個,蘋果味的!”
東方表情糾結了一下,要他在下屬面前一身蘋果味,會很沒威嚴,讓人誤會後,送上來的孝敬都是一筐筐蘋果該如何是好?算了,趕路時再穿吧。
鄭東見他變臉,心裡小小得意了一下。手邊輕搓衣物,邊和東方閑話“喝了很多酒吧,要不要準備醒酒湯?”
“這點酒量還難不倒我!”東方的聲音清越,在寂靜的夜色中像水滴落玉盤的聲響。
“哦?那要多少才能難倒東方堂主?”鄭東略帶調侃地笑問。
“千杯不醉!”尾音微微上翹,似乎有些得意。
鄭東暗自不屑,他來這裡喝的酒都淡而無味。這時的蒸餾技術不是很高,釀成的酒總是在二三十度徘徊。
“回去後,我釀酒請你喝,到時再來憑價是否千杯不醉。”
“好”東方目光精亮地瞅着他,到沒因他口氣裡的懷疑而不悅。
“以後你和錢管事他們一起去查帳”想了下,又道:“查帳算是大事”說完就自顧回屋熄燈睡覺。
留下鄭東一人猜測這兩句話有什麼必然聯系。好一會兒,才想到,白天時自己面對羅星說過“大事上不能為堂主分憂”
鄭東覺得東方在他面前有些不同,像是有些冷漠,有時又自顧做自已的事,可就是比在人前談笑風生時來得真實。
“呵,你怎麼就這麼别扭得可愛呢!”鄭東哼着小曲,搓搓洗洗,心情格外愉快。回過神來才發現個重要問題——這裡是客院,濕衣服要晾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