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乒乓菊？”顧言看着眼前的乒乓菊書簽，圓潤飽滿球形菊花，就如同乒乓球一般。

“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不過……你确定你家裡沒有說你嗎？”

“就是有一點點小意外而已啦，不過不用擔心。”

昨晚……

林柚希拿着剪刀鬼鬼祟祟地走向客廳，看準時機，剪刀剛要碰到乒乓菊的花莖時，身後突然傳來林正輝的呵斥聲：“别動！”

本就心虛的林柚希吓得手一抖，鋒利的刀刃擦着花瓣掠過，一朵粉色的乒乓菊落在木地闆上。

林正輝拿起花盆仔細端詳，好在乒乓菊開的花還有不少：“可是我從雲南帶回來的乒乓菊，你倒好，你拿它當玩具？”

“爸，對不起，我隻是想做個書簽……”林柚希默默地低下了頭，剪刀的柄被她的手來回。

"反正你們眼裡隻有這些花！上次我月考進步二十名，你們連家長會都沒來！"

張倩聞聲急忙趕來，一手搭在林正輝的肩膀上，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撫摸着乒乓菊：“哎呀，你看這剩下的花都好好的呢。”

林正輝觀察了好一會，好在剩下的乒乓菊完好無損，他歎了一口氣：“沒事，那一朵你就做成書簽吧。”

“謝謝爸！”林柚希一聽立馬撿起地上的乒乓菊，向跑房間走去，很快又折返回來，“對了，我明天回來晚一點，我要去圖書館學習。”

張倩将乒乓菊擺回到原位：“好，不過不要太晚了，早點回來。”

“放心吧。”林柚希說完跑回了房間。

張倩拉着林正輝坐到客廳上，“别生氣了，以後咱們去旅遊的時候，再買一盆就是了。”

圖書館安靜的更像是一座被遺忘的島嶼，這種靜谧感從顧言終于寫完英語試卷落下帷幕。

“圖書館簡直就是學習的聖地，就是說話有點不放便，就像在考試一樣。”

“要是江辰在，他那個話唠肯定受不了，哈哈哈……”顧言嘴角微微上揚，言辭歡愉。

“哈哈哈……對哦！江辰進去保證不到一小時，肯定就出來了。”

此時正在家打遊戲的江辰打了一個噴嚏：“嘿！誰說我壞話呢？”

“走吧，我請你吃火鍋。”顧言晃動着手機，展示已經團購好的券。

“好呀，冬天最适合吃火鍋了。”林柚希開心地跳了起來。

他們到達時，火鍋店裡坐了不少人，門口就聞到了牛油鍋底的香氣，店員見狀急忙招呼入座。

火鍋沸騰後，顧言用公筷夾起肥牛下入鍋中，沒過多久，肥牛就變了顔色。

“可以吃了。”顧言說着用公筷往林柚希的碗裡夾，遞到她碗裡時還冒着騰騰熱氣。

林柚希将整個肥牛卷塞進嘴裡，“太絕了，一下子都暖和多了。”

“那就多吃點。”

“其實我小時候，就特别喜歡吃這種，就像麻辣燙那種一樣，火鍋我都是初中的時候才知道的。”

“這就很巧了，我也喜歡吃這種類型的。”

“而且，吃火鍋的時候，一定要……”

“牛油鍋底！”兩個牛油鍋底愛好者在此聚集了。

林柚希用公筷涮好毛肚，夾到顧言的碗裡，“你嘗嘗我涮的。”

顧言夾起後嘗了一口，“有水平，比我的技術好。”

“你就不用謙虛啦。”林柚希笑了笑，又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口吻堅毅地對顧言說：“顧言，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顧言擡頭看向林柚希：“什麼事？”

“未來，不管發生什麼，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做自己。”

火鍋的沸騰聲突然變得清晰可聞，顧言将涮好的羊肉放進林柚希的碗裡：“好，我會的。”

林柚希将手擡起，伸出小拇指，“那……拉個勾？”

顧言眼眸含笑，小拇指順勢勾上去，微微上揚的嘴角露出無盡的溫柔。

兩人異口同聲：“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

“老母豬！”林柚希的眼神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好，那就老母豬。”顧言的語氣很輕，他認為自己一定會說到做到。

火鍋店的玻璃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那，鵝毛般的雪花如同棉花糖一樣飄灑下來，車頂上像是被撒了一層糖霜，在路燈的照射下，滿天飛舞的雪花更是自由的象征，零零碎碎的灑滿整條街道，為冬季的夜景增添了一絲溫馨。

“好美的雪！”林柚希一邊指着雪花，一邊看向顧言。

“是初雪。”

此時顧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