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晚沉默了幾秒。
這種讓人看不出什麼内心起伏的面部表情,使得陳尚繼續說下去。
“江哥,真的,這事我就跟你一個人講過,為啥呢,因為我覺得錢潮心理不太正常;我跟他做室友是實在沒辦法,你跟他那扯犢子的绯聞真不是我傳的,我也不知道這些傳言是從哪冒出來的,我雖然懷疑是我們班女生,但以錢潮這種非常規人類的性子,我都懷疑是不是他自己傳出來的,所以我覺得,跟這個人扯上關系,你得尤為小心……”
信息量很大。
“你說,跟錢潮視頻聊天的那些人,都是成年人?”
“是。”陳尚對這一點尤為肯定,“錢潮這人,做事都蠻留一手的,他會不斷地去嘗試任何變态刺激的東西,但他也會将界限劃在法律之上,如果他喜歡的東西犯法,那麼他會找其他合法的方法替代。”
戀童犯法,但戀“形似兒童”的成年人不犯法。
“常在河邊走,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一腳摔溝裡了,他整天在灰色邊界打擦邊球,指不定哪天整過火了,就真踩過界了。”
陳尚大概說得就是這次事件,他覺得,這次事件,說不準就是錢潮擦槍走火,做出的一個新的刺激點。
江天晚透着門,意念看着斜對面的那扇宿舍門,陳尚這會兒出去洗澡了,他滿腦子都是剛剛陳尚那句:“這绯聞說不準是他自己傳出來的……”
過了片刻,江天晚飚了一句髒話。
靠。
雖說他性别男,愛好男,不過平時他也不會顯現出自己不太主流的擇偶觀,周遭沒合适的,單着就單着,不乏有一堆姑娘看他長得帥,排着隊追求他的,但他都圓滑地拒絕,不留一些餘念。
但是,這貨……?
江天晚甩了甩頭,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這貨?
當下,清白最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