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蔺調整好心情微微一笑，爽朗地說：“可以。”

付意桉聽見他這麼回答也禮貌性地笑了一下：“那我們出發吧。”

天漸漸黑了，付意桉兩人愣是沒找到一個和方柯可熟悉的人。集合後兩人無奈搖搖頭。

“那些人說和方柯可一點都不熟，打聽不到她的消息。”

“我和雲祁倒是有發現。”董祎瑄拿出一張紙上面标注了地址：“這是一位女生給的地址，她自稱是方柯可以前最好的朋友，經過那件事後她就和方柯可絕交了，聽說我們在找她就跟我們說了地址以及一些方柯可的事情。

據她所知方柯可家裡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方柯可口中的姐姐對她非常好，有什麼東西都會給她還時不時給她轉錢。方柯可隻說過有弟弟卻從未見她提起過，有時和她聊天提起她的父母她都是一臉厭惡，好像那人是什麼惡心的東西。但是那女生說她母親會在下暴雨時給淋濕的她送衣服，還給她買很多零食吃。隻是不明白方柯可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的母親。”

“對！她母親對她是很好的。”殷芊激動地說：“我和牧竣晟也打聽到一些事情，一位小姐姐說方柯可每天晚上很晚回家，一放學就去逛街每次都是讓她媽媽轉錢給她。那姐姐說是方柯可鄰居，經常能聽到方柯可家傳出吵架的聲音，大概都是她媽媽叫她好好學習，可是方柯可就是反骨以為她媽媽害她。不僅沒聽反而還罵她媽媽沒文化跟不上時代，現在哪有人找工作看學曆的。哇塞！我聽得心中一股火。”

“聽别人說還不如自己親眼所見，走吧去她家。”

幾個學生按照地址來到一個小村子。

林淼村。

村子很小，隻有不到二十戶人家。房子也是有點年代的，在村子繞了幾圈才找到紙上寫的位置。

面前的房子牆面發黃周圍長滿野草，草叢裡還時不時竄出幾隻貓。周赟塹收起紙條上前敲敲破舊的木門。不到一會門就開了，木門打開時候伴随着刺耳的聲音。

“你們是……”

出來的是一位婦女，看樣子是方柯可母親了。

“阿姨你好，我們是方柯可的同學。請問方柯可在家嗎？”

婦人眯眯眼睛，看清來人後才側身讓她們進去：“哦，進來坐會吧，方柯可還沒回家。”

“哦～她每次都這麼晚回家的嗎？”

周赟塹邊走邊問。

婦人招呼她們坐下，還不忘給他們倒水：“哎呀，她每天都很晚回家，你們幫我勸勸她好好學習。”

周赟塹幹笑：“好的阿姨，我們會勸她的，你放心。”

“唉，那就麻煩你們了，你們在這坐着等她，我去收衣服。”

“哎哎好，你去忙吧。”

等婦人消失在她們視線裡她們才松口氣，仔細打量周圍。客廳的東西不多，就連電視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老電視機。有一面牆上貼滿獎狀，仔細一看都是方柯可小學初中拿的獎，高中的一張也沒有。

付意桉低頭拿系鞋帶無意中發現木櫃下有一張照片，她撿起來用手拍去照片上的灰塵。照片上是一位女生，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好看極了。看樣子是二十來歲的年紀。

“你們是誰？！”

一道女聲響起，付意桉快速把照片藏在袖子裡。

方柯可一回家瞅見家裡來了這麼多人吓了一跳：“你們怎麼在我家？”

周赟塹硬扯着方柯可出門，把她拽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後開始詢問：“你是方柯可？”

方柯可後退幾步，故作不怕任何人的樣子說：“你要幹嘛？我告訴你這裡都是我認識的人，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喊人了！”

周赟塹放緩語氣，耐心地說：“我是來核對一些事情的。”

方柯可不傻，一下子就想出他要問什麼：“那老太婆是我打的怎麼了？誰讓她不給我錢。”

周赟塹震驚看着眼前這位長相乖巧的學生，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

“她可是你媽媽，十月懷胎把你生出來的！”

“切，那又如何，既然生我了就要好好的養我。沒錢養我生我出來幹嘛？！”

“你！”

周赟塹揮起拳頭作勢打過去，方柯可下意識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沒動靜，方柯可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發現周赟塹的拳頭打在身後牆上，牆面破裂拳頭不斷往外冒血。

“赟塹！”

趕來的白筱瑾看到這一幕心提到嗓子眼，飛快跑過去查看周赟塹的傷勢。傷口上還殘留石頭碎塊，有的地方血肉模糊。

白筱瑾撇撇嘴眼淚忍不住往下流：“疼不疼？”

周赟塹察覺到白筱瑾哭了，連忙安慰她：“沒事的，一點都不疼。”

白筱瑾生氣地看着還在嬉皮笑臉的周赟塹：“還笑！你當我傻啊！”

後面的牧竣晟和許奕蔺相互對視，好像在說：“我們是不是不應該跟着來？”

家裡的四位正左看右看找線索，見周赟塹帶着傷回來她們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

許奕蔺看到她們的顧慮，暗自朝她們搖搖頭她們這才放下心。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法繼續待在這裡，随便客套兩句就急急忙忙離開。

中途等車時候殷芊順口提了一嘴方柯可不是壞種，在她們沉思期間付意桉抓緊放在口袋裡的照片，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方向沒錯。

“我問一下告訴你們消息的女生是怎樣的，還有印象嗎？”

付意桉把董祎瑄和殷芊叫到一邊，帶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兩人。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她穿着白色衣服，頭發是狼尾。”

“對對對！我的也是耶！”

“呃……”付意桉拿出照片怼到她們面前問：“是她嗎？”

董祎瑄和殷芊有默契地點點頭。

她好像知道誰是壞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