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在下交換傳音符,方便日後探讨劍法。”燕霄話說完了,人也愣住了。
“殿主怎麼在這?”演武場上逐漸起了騷動。
殷無瀾單手扣着晏長鴻的後腦,雙唇相貼,蹭了好一會兒,才輕輕伸舌頭細細描摹着對方的唇形,期間晏長鴻一直乖乖的被殷無瀾抱着,任由他動作,沒有任何反感的意思。
但殷無瀾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選擇再進一步,最終隻能洩憤似的狠狠咬了一下晏長鴻的唇角,才将二人分開。
試探總要一步一步來,自己隻是謹慎些罷了。殷無瀾想
分開後,殷無瀾的手依舊搭在晏長鴻的腰上,挑釁的看了一眼燕霄,才緩緩開口。
“不可以。”
這是我的人。
“殿主誤會了,在下隻是想與葉師兄交好而已,并無其他意思。”燕霄回答的不卑不亢。
“我沒誤會。”殷無瀾看了一眼燕霄,又掃了一眼圍觀他們的其他瞎子,也不再解釋,直接拉着晏長鴻便離開了。
晏長鴻踉跄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燕霄,然後頭又被殷無瀾生生掰了回去。
“你應該看的是我。”
随着二人離開,場上沉默的氛圍逐漸擴散。
殿主這般行事,讓本來興緻高昂地來觀摩學習的修士們有些無措和尴尬。
讓這場論劍繼續也不是,不繼續也不是。
要說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可這怨氣不敢對着殷無瀾,那便隻能對準另一個人。
“燕師弟又沒做什麼,怎麼這般對他。”
“葉鴻這樣不太好吧。”
“早知道不請他來了,本來他也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其實葉鴻劍法也沒多厲害,不還是輸給燕師弟了。”
“這次是我做事不周全,擾了師兄們的雅興。”燕霄神色平靜,仿佛并沒有被剛才的事所影響,語氣誠懇地說道。“若師兄們不嫌棄,下次約時間再切磋罷。”
許多修士嘀咕着“還是燕師弟和我們是一路人。”逐漸散去。
“燕霄隻不過是想要和葉鴻交換一個傳音符而已,殿主反應有些大吧。”回去的路上,楚躍小聲跟江臨川說道,然後頭上便挨了一巴掌。
“你打我幹嘛?”楚躍捂住自己的頭,朝好友抱怨。
“有時間關心其他的事,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在習武之上。”
“啧,知道了知道了。”楚躍給了江臨川一個白眼。武癡,沒救了。
這頭的江臨川卻在沉思,用暧昧的手段勾人卻又不承認,這事從小江臨川還見的挺多,不少人喜歡以這種方式享受他人的好處卻不付出任何代價,但也有人隻是沒注意分寸才造成誤會。
江臨川不知燕霄是前者還是後者。但燕師弟是個劍修,還是劍法很好的劍修,想來應該是後者才對。下次提醒他一下吧,這樣畢竟不太好。
衆人散去後,一開始挑起話頭的劍修和燕霄大眼瞪小眼。
“這……怎麼辦?”
本來按照他們商量好的情節,等燕霄和葉鴻交換了傳音符後,下一步應該是由劍修提出燕霄更像晏長鴻,最好順便再強調一下葉鴻和晏長鴻的差距,以及剛剛他再擂台上輸給燕霄的事,比試劍法輸給同階修士,有什麼資格去談像晏長鴻。
長虹劍君劍法舉世無雙,實力同階無敵,即使是再厭惡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我繼續試着接近葉鴻。”燕霄沉着臉說道。
主動接近殷無瀾有些過于刻意,那便隻能先從葉鴻那邊下手,他算是殷無瀾身邊最好接近的人。
但若隻是普通地和葉鴻交朋友又不會引起殷無瀾的注意,之前安插的卧底有看到其他弟子與葉鴻走的近,殷無瀾并不會去管。
于是燕霄便打算和葉鴻以朋友的關系相處,再加一些暧昧不明的話語以及噬心蠱的暗示,讓葉鴻對他産生别樣的感情不難。到時候,正好讓殷無瀾看清楚這人的嘴臉,不過是個下賤的男寵罷了。
而燕霄,便可以是那個“我隻是把他當作朋友,沒想到他對我有這種想法。”的受害者。
殷無瀾不算好人,但偏偏在魔修中,他又算是明事理的,不會因為虛無缥缈的原因便去濫殺無辜。這才讓燕霄有膽子做這件事。
用暧昧不明的關系去獲得好處,燕霄以前做慣了這種事,如今再做也算是得心應手。
隻是想到葉鴻那張臉,燕霄又感覺有些惡心。那個冒牌貨,憑什麼頂着和他那麼相似的臉。居然把殿主都迷惑了,剛剛自己說的話不過稍微有些逾矩,殷無瀾便有那麼大的反應。
而且,殷無瀾明明已經看到自己了,明明自己才是更像的那一個,居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那些話,你明天刻意和其他人傳幾句便好。”燕霄繼續說道。
雖然這樣會顯得刻意,但殷無瀾突然出現打斷了原本要演的一出戲,他們也隻好換一出戲再演。
總歸……
燕霄摸着自己那張和晏長鴻前世一摸一樣的臉,語氣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