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solo過吧。”

“你覺不覺得他有讀心術？真的。”江霖既興奮又驚恐：“不但有讀心術，而且我還懷疑他不是碳基生物，應該是矽基生物之類的，腦袋裡面有芯片，能精準測算各種數值。AI人類。”

“嗯。”淩印認同地點點頭。

江霖頓時睜大雙眼：“你也……”

“你不覺這種生物隻是來打英雄聯盟有點太屈才了嗎？”淩印一臉認真：“他應該去做更大的事業。”

淩印：“我們要不要把他送到研究院去。”

“那不行。”江霖道：“你問過小星星意見嗎？虧你還說喜歡他，渣男。”

淩印輕歎一聲起身：“吃飯吧，孩子。”

“我說真的。”江霖扯着淩印走電梯：“不是說真的有讀心術和芯片，就是那種感覺，你懂嗎？”

淩印笑了笑：“懂。”

江霖：“就好像我們是用感覺大緻算一下，他是真算。”

江霖：“太可怕了，這跟挂有什麼區别？”

挂逼吃完飯踩着滑闆四處溜達，宛若一隻巡視疆土的貓。淩印感覺到這隻貓的目光時不時投向自己。

過了一會，勻速的滑闆滾輪聲靠近。曲星的體溫貼向自己。

“好吃嗎？”曲星靠着他坐。

“好吃。”淩印瞥他一眼：“你做的？”

曲星：“不是。”

淩印笑一聲：“那你問什麼？”

“……”

曲星盯着他看了一會，又湊近一些，眼睛亮晶晶的：“風神，我今天晚上還能跟你睡嗎？”

淩印毫不猶豫拒絕：“不能。”

“哼。”曲星失落地離開他：“小氣。”

曲星開始在心裡盤算該怎麼讓淩印同意。昨天狀态不清醒，什麼都不記得。總覺得很虧。

過了一會，曲星又溜達過來：“我不是都說了賣身抵債嗎？報酬給你，你還不同意？”

淩印忍笑：“那是昨天那晚的價錢。”

“……”

曲星：“你好貴哦。”

淩印勾着嘴角：“畢竟我主業不是這個。”

曲星再次不甘地離開。

夜間訓練照例是兩個最年輕的練到最後。

淩晨兩點多，困意泛上來。曲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淩印背後看他打了一會。

淩印的鍵盤是很深邃的黑，手指放在上邊襯得幾乎蒼白。按鍵時指尖不會擡起很高，隻在鍵盤上輕輕一滑再按下去，動作流暢，看着和他本人一樣賞心悅目。

等他這局打完，曲星才問：“還打嗎？”

淩印回頭看他一眼，準備再排一把的手停了下。

“不打了。”淩印關掉遊戲。

就上一層樓，倆人沒坐電梯，順着樓梯往上走。曲星跟在淩印後面，一直盯着他的手看。

不知道為什麼很想摸一摸。

然後曲星就摸了。

淩印倏地停下，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接着轉向曲星。

曲星低着腦袋，隻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灰……紫……藍色後腦勺。他先是捏住了淩印的指尖，發現手感不錯，抓着他整隻手使勁搓了一把。

淩印：“……”

他緩緩抽出手，揶揄地看着曲星：“幹什麼呢？”

曲星摸手還沒完，淩印這種表情太好看，又沒忍住雙手捧着他的臉揉了一把。揉完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手感真好。”

淩印被他摸得心癢癢，牙也癢癢，恨不得把這個人抓過來好好搓圓捏扁報複一下。不過最終隻是克制地伸手，想揉一下此人的腦袋毛。

曲星幾乎是下意識反應，腦袋向一邊歪了下，靈巧地讓開。

淩印手在半空停了一瞬，忽然轉向捏了一把曲星的臉。

“啊——”

曲星揉揉自己的臉，幾步跨上去跟着，“你好狠啊，哥哥。”

淩印沒說話。

“我真的不能跟你睡嗎？今天晚上。”

淩印垂眸：“去自己房間睡。”

走到房間門口。曲星還是不肯放棄：“我昨天都沒看見你房間長什麼樣。”

對上他的星星眼，淩印幾乎都要妥協了。昨天折磨的身體記憶忽然襲上心頭，一偏頭：“不用看見。”

曲星一點頭不再糾纏：“晚安。”

“晚安。”淩印轉身。

曲星在他背後沒動，輕勾着嘴角，找準淩印打開房門的時機，輕巧地溜了進去。

隻來得及看清這是一個小客廳，屬于淩印房間的清香才剛往鼻腔鑽了半厘米。忽然腰上一緊，緊接着雙腳騰空，眼前畫面轉了個圈，重又回到走廊。随着雙腳落地，背後的房門也被關上了。甚至還傳來“咔哒”的反鎖聲。

曲星跟換好睡衣打開房門的樂安易對上了視線。

樂安易：“……”有個天天想爬隊長床的小AD怎麼辦？還有淩印真裝。

曲星忽然向後靠上淩印房門，被淩印攔腰抱過的地方還殘留着強烈的觸感。他目光遊離：“啊，怎麼辦。”

樂安易：“怎麼了？”

曲星輕聲歎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有魅力的人。”

樂安易：“……”

感應燈因為沒人移動忽然熄滅。黑暗中，樂安易覺得這個忽然魔幻了起來，他這輩子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别說兩個男的，就是一男一女，他都隻在國外那種見面第二天就床上大戰的電影裡才見過感情發展這麼迅速且順利的。

萬般滋味湧上心頭，配合上此刻的萬籁俱寂，樂安易在困意覆蓋下的百感交集中平靜道：“沒事，他愛你。”

“好的。”曲星淺笑着離開淩印房門，感應燈重新亮起。他回身走進自己房間：“晚安。”

樂安易：“晚安……”

“……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