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烏點點是被吻得迷糊了,他微微喘着氣沒有回答。
烏點點的腰肢纖細,寬松的睡褲仿佛随意被挂在腰上,黎緻修隻是輕輕一拉拽就卸掉了。
黎緻修起身,雙膝跪在床上,他将烏點點撈起來坐着,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說:
“你哥說,你有那個癖好,可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你是怎麼做的。要不你示範給我看看?”
烏點點擡眸凝視着他,黎緻修看不懂他到底想傳遞什麼,對視久了讓他有如同身臨恐怖片的恐懼感。
“哥哥……”
“嗯,幹嘛?”
烏點點湊近黎緻修,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同時手也聽話地幹起活來。
雷聲終于削弱了,于是落下大雨,嘩啦啦聲如同天空不停地往人間倒水,但即使聲音再大黎緻修也清楚聽見烏點點的悶哼聲,他承認他難以抑制住他的沖動,箭架在弦上如何輕易收回。
他親昵地咬住烏點點的耳朵對他說:
“我吃你做的油條怎麼樣?”
烏點點聽不懂,但還是答應了,順從看着黎緻修操作。
被濺了一臉水的黎緻修毫不在意,他如同欣賞古玩端詳着烏點點的神情。
“輪到你給我了。”
黎緻修沒想到烏點點這小子還挺會配合的,他吃齋了這麼多天可算吃上點肉了,不過,看他那笨拙又幹巴的樣子,算了,螞蟻腿也是肉。
“錄……錄像帶……”烏點點倏地支支吾吾地說。
黎緻修恍然想起,烏點點就是看着那份錄像帶才開始黏着他的,所以那份錄像帶到底有什麼稀奇的?
黎緻修正思考着,就被烏點點推倒仰躺在床上,說是推倒,其實也不盡然,隻是黎緻修正處在出神中,烏點點把身體重心壓在黎緻修身上讓他倒了下去。要不然憑借着烏點點這小身闆,怎能推動黎緻修這尊大佛?
黎緻修驚奇地觀察着烏點點,動作笨拙,但也怪可愛的。
要進門的話,一般都是鑰匙找鑰匙孔的,不知道烏點點這家夥從哪裡學來的知識,他竟然會拿鑰匙孔對準鑰匙開鎖。
黎緻修仿若柳暗花明,這就是他的錄像帶裡的内容。
風夾着雨水一陣陣敲打着玻璃窗,卻驚擾不了屋内的人兒。空調溫度開得極低,也無法冷卻二人擦出的火花。
既然烏點點喜歡這式的,黎緻修便遷就着他,畢竟烏點點那點體重對于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要知道,在重力作用下探險更容易穿梭到盡頭。
“老虎要蘇醒了,小貓咪要挺住哦。”黎緻修摸摸烏點點的臉,為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揉揉他的腦袋安慰他。
狂風暴雨來得猛烈,讓處在風雨中心的人搖搖欲墜,飄飄乎找到他們的伊甸園。
烏點點通紅着臉嗚咽,伏在黎緻修的胸膛上,滾燙的臉貼着火熱的肌膚,他的手指揪緊床單似乎要将床單給撕碎。
黎緻修把烏點點的身體推向後倒,可烏點點又反彈回來,烏點點的手伸到枕頭底下去亂抓,不知他在摸索着什麼。
黎緻修想起之前烏點點把刀藏在枕頭底下,他一應激,老牛犁地也要犁出點名分,勢必将他犁到翻白眼,讓他的手臂無力垂下。
他很自信這麼做,因為這是他的地盤,枕頭底下不會有烏點點想要的刀!
……
夜更深,雨變小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仿佛夏夜的親昵話語。
套一摘,他們又回到了純粹的模樣。
黎緻修偏過頭看着旁邊累壞的人,烏點點的胸脯起伏,鼻翼翕動,樣子活像被海浪沖到岸邊的魚兒。
他想靠近烏點點,可被烏點點敏銳察覺到了,烏點點翻過身背對着他。
“拔雕無情的家夥!”黎緻修罵了一句,但說出後思索了一下感覺不對,應該換成“吃……”!但他沒有改口,反正說再多也不會有人回應。
黎緻修伸出手,強硬地把烏點點拉到他的懷抱裡。
烏點點耷拉着眼皮,無力去反抗,隻好順從他。
黎緻修不是要繼續幹壞事,隻是想幫烏點點揉揉,以免明天他被林媽看出異樣,他又要遭受責備。
休戰後他感覺到屋子的空氣十分冰冷,調低溫度後給他們蓋好被子。
他抱着烏點點護着他們餘留的溫存,正要進入夢鄉時,他聽到有人擰開他的門……
“喂!哥們睡着啦?”
烏淨軒從門後探出頭來,壓低嗓音說。那個門不是正門,而是和遊戲室互通的門。黎緻修和他約定過,兄弟間沒啥隐私,他們兩個的房間和遊戲室互通的門不要上鎖。
誰成想,不上鎖的後果,就是一點隐私都沒有!這會兒要讓烏淨軒捉到他和他弟在一張床上……
黎緻修在門鎖動的時候就急忙将烏點點悶進毯子裡,幸好烏點點身子薄,地燈光線微弱,不仔細看應該不會看出來這裡藏了個人。
黎緻修為了避免烏淨軒靠近他們,他緊皺眉頭,對着他吼了一聲:
“你大爺的,我快要睡了把我吵醒幹嘛!”
“噢,噢,不好意思哈,我隻是想說我回來了。”
“嗯,明天再說吧,我要睡了。”黎緻修拖長了聲音,用沙啞的腔調懶懶地回答他。
“好吧,那晚安~”
烏淨軒把門輕輕關上,黎緻修松了一口氣,剛要掀開毯子,門又被打開了。
“沒想到你小子現在還是喜歡抱着老婆睡覺。”
“滾!”黎緻修把他吼了出去。
烏淨軒指的“老婆”不是人,而是一種抱枕,他根本不可能叫自己的親弟弟去當兄弟的老婆。幸好他是這麼想,黎緻修松了一口氣。
安靜一陣子後,他蹑手蹑腳去把門鎖上,然後對着門自言自語道:對不住了啊兄弟,你剛剛真是要把我吓得心髒都蹦出來了,不過,這件事我一定會和你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