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萊國一年一次的宴會。
盡管虞昭在前幾天明确拒絕了玩家的聯盟請求,但作為星際外交禮儀的一環,這位"反抗軍代表"也依然收到了宴會的鎏金請柬。
而愣頭青的主角竟然真的參加了這場宴會,還被虞昭羞辱了。
在這場宴會上,有一個關鍵劇情。來自聯邦某個勢力的刺客綁架了虞昭,虞昭在生死攸關之際被玩家拯救,從而明白了自己的弱小,加入反抗軍。
順帶一提,雖然虞昭隻是總統之子,但他早已掌控整個國家,隻不過是名義上的總統之子。而總統——他的父親對他過分相信,從不反駁他的決定。
虞昭并不能明白為什麼他會選擇當聯邦政府的内應,而當他想在系統和光腦上探索的時候,卻被提示沒有足夠的權限查看更多的劇情。
看來需要用别的辦法。
虞昭想着。
兩個小時後,宴會前夕。
銀白色的機械臂從天花闆垂落,冰冷的金屬手指掐住虞昭的腰,将他按在鏡前。
【請配合着裝程序。】機械女聲毫無感情地宣布。
虞昭被迫擡起雙臂,任由雪白的高領束腰外套裹上身軀。絲綢如活物般貼合每一寸曲線,腰側镂空的設計讓他呼吸一滞——兩指寬的裸露肌膚在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澤,仿佛刻意引誘人去觸碰。
“這算什麼禮服……”他低聲道,卻在下一秒悶哼出聲。
一個巴掌大的機械小人滑到他身前,毫無預警地掀起他的襯衫下擺,冰冷的鑷子夾住他柔軟的腹部——
“滋。”
臍釘刺入的瞬間,虞昭瞳孔驟縮,指尖深深掐進掌心。細微的疼痛像電流般竄上脊背,而機械小人已經退開,隻留下一枚鑲嵌暗紅寶石的銀環,在他緊繃的小腹上微微震顫。
【禮儀規定第13條:重要場合需佩戴身份标識。】機械音平靜地陳述。
“臍釘又是什麼新型身份标識啊……”虞昭咬牙。
他盯着鏡中的自己——真空絲綢襯衫的衣襟僅靠三根銀鍊維系,随着呼吸若隐若現地露出鎖骨下的陰影。
左腿的芯片腿環閃爍着藍光,右腿的鈴铛在邁步時會發出細碎聲響,如同某種屈辱的腳鐐。
虞昭:………
虞昭:所以到底為什麼當反派要穿得這麼不正經。
宴會大廳。
水晶吊燈将光芒碎成千萬顆星辰,虞昭踩着高跟皮靴,從旋轉階梯緩步而下。
鈴铛輕響。
束腰勒出的腰線在軍裝式綢緞的包裹下愈發纖細,開衩的褲擺随着步伐滑開,透肉網紗下的白皙大腿肉若隐若現。臍釘的紅寶石在走動時折射出妖異的光,仿佛一滴凝固的血。
整個大廳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玩家站在人群中,手中的酒杯捏得死緊。他眼睜睜看着虞昭腿環上的鈴铛随着動作搖晃,黑色皮帶在大腿内側勒出淺淺的凹陷,透出被摩擦過的粉。
“萊國歡迎各位。”虞昭停在階梯中段,銀白長發被緞帶束起,露出一截後頸。
他的聲音冷淡,眼神卻像在俯視蝼蟻。“但請記住,這裡的規則由我制定。”
這次宴會完全由虞昭主持,他的父親和弟弟都在王宮裡休息。
宴會廳的燈光璀璨,水晶杯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虞昭站在高台上,銀白長發束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和鎖骨下若隐若現的聯邦芯片。他的指尖輕輕敲擊着酒杯,目光冷淡地掃過人群,最終停在玩家身上。
“你。”他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
玩家擡頭,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
“過來。”
玩家遲疑了一秒,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隻能硬着頭皮走上前。
虞昭唇角微勾,眼底卻沒有笑意。
“聽說,你是反抗軍的代表?”他慢條斯理地晃了晃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留下淺淺的痕迹。
玩家點頭:“是的,虞昭先生。”
“真是……勇氣可嘉。”虞昭輕笑,指尖輕輕摩挲杯沿,“敢踏入我的領地,還敢直視我的眼睛。”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像一把刀懸在玩家頭頂。
下一秒——
嘩啦!
整杯紅酒潑在玩家臉上。
冰涼的液體順着臉頰滑落,染紅了玩家的襯衫前襟。酒液滴在地毯上,像一灘新鮮的血。
宴會廳一片死寂。
玩家僵在原地,手指微微發抖,卻不敢擡手擦拭。
虞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底帶着一絲殘忍的愉悅。
“現在,你看起來順眼多了。” 他輕聲道,指尖挑起玩家的下巴,強迫他擡頭。
“記住,在這裡……”虞昭俯身,呼吸幾乎貼着玩家的耳畔,聲音低得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你連跪着求我的資格都沒有。”
玩家站在原地,酒液順着他的睫毛滴落。他的胸口劇烈起伏,但最終——
他緩緩低下頭,聲音沙啞:
“……是,虞昭先生。”
虞昭輕笑一聲,松開手,轉身離開。
真是無趣的反應,還不死心嗎?
愚蠢的劇情,那天被自己砸過一個杯子居然還敢來參加宴會嗎?
而且他也必須在萊國的這些貴族、上層人面前表現出對反抗軍的厭惡。
周圍的貴族們低聲議論,目光在玩家和虞昭之間來回掃視。
“活該,一個垃圾星出身的賤民,也配和虞昭大人對話?”
“聽說他之前還妄想拉攏萊國加入反抗軍,真是不自量力。”
“看那副狼狽樣子……像條落水狗。”
玩家站在原地,任由嘲諷聲灌入耳中。他的拳頭攥緊又松開,最終隻是沉默地轉身,走向角落。
十分鐘後。
水晶吊燈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墜落。
虞昭在警報響起的瞬間就已側身一一但太遲了。
黑影從穹頂直墜而下,聯邦制式軍靴重重踏碎他身前的香槟塔。酒液與玻璃四濺中,一柄高頻粒子匕首抵上他的喉結,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呼吸一滞。
一道紫色閃電。
"别動,小少爺。"刺客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嘶啞得像生鏽的齒輪," 聯邦送你這份大禮….可要接好了。”
虞昭的瞳孔驟縮。
他猛地後仰,束腰外套的銀鍊在刀鋒擦過時铮然斷裂。真空襯衫的衣襟散開,露出鎖骨下淡青的血管一一而刺客的刀尖正沿着那道弧線遊走,像在丈量從哪裡下刀最漂亮。
"真遺憾,"刺客低笑,"你這身衣服 …...比情報裡描述的還要糟糕。"
虞昭的回應是擡膝猛擊對方腹部,高跟靴的金屬尖端在刺客護甲上刮出刺耳聲響。借着力道旋身時,他抄起餐刀捅向刺客頸側一一
"咔!"
刺客單手擰住他手腕,餐刀當啷落地。虞昭聽見 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而對方另一隻手正慢條斯理地摩挲他腿環上的鈴铛。
"聽說這裡藏着萊國的防禦密碼?"指尖惡意按壓芯片,虞昭的右腿瞬間痙攣,"…….不如我們試試?"
劇痛從腿環炸開的刹那,虞昭咬破了舌尖。
他踉跄着撞上長桌,腹部控制器被刺客的膝蓋頂住,藍光暴起時像有千萬根針紮進内髒。冷汗浸透銀發,他看見自己痙攣的手指在絲綢桌布上抓出蜿蜒血痕一一
"求饒啊,"刺客揪住他頭發強迫擡頭,"像你平時羞辱賤民那樣,跪下來求我?"
虞昭的視野因疼痛而模糊,卻突然笑起來。
他染血的唇貼上刺客耳畔:"你……算什麼東西?"
藏在舌下的微型刀片彈出,寒光閃過一一
"噗嗤!"
動脈血噴濺在虞昭蒼白的臉上,溫熱腥甜。
刺客捂着噴血的脖子暴退,而虞昭扶着桌沿站起,腿環鈴铛在死寂中叮當作響。
" 聯邦就派這種雜魚?"他抹去臉頰血迹,腹部的控制器還在滋滋放電,"連我的......咳……器都防不住…..."
話音未落,陰影中驟然刺出第二把刀!
真正的殺招此刻才現一一另一名刺客的離子劍貫穿虞昭右肩,将他釘在浮雕牆上。劇痛炸開的瞬間,他聽見自己骨骼碎裂的脆響。
"聯邦發布任務,"身上帶有紫色閃電紋身的刺客單手掐住他後頸,"活體帶回 。"
被虞昭反擊的刺客也在此時正好倒下。
虞昭在窒息中眯起眼,餘光瞥見人群裡沖過來的玩家身影。
【虞昭在此時應受到生命威脅】系統提醒道。
他抿了抿嘴唇,在玩家目眦欲裂的注視中一一主動将咽喉往刀鋒上送。
玩家沖上前時,看到的場景就是——虞昭束腰外套的銀鍊崩斷一根,襯衫滑開,露出腰側肌膚;高跟靴的系帶散開,鈴铛滾落在地,發出最後一聲脆響。
“你以為……你還能反抗?”刺客在背後環住虞昭纖細的腰,刀抵在虞昭的脖頸動脈上。
玩家的大腦一片空白。
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将虞昭護在身下,匕首貫穿了刺客的心髒。
懷裡的身體冰冷而戰栗,虞昭擡頭看他,第一次露出近乎脆弱的表情:“為什麼……救我?”
玩家沒有回答。
他的身上還有那名貴紅酒的酒香味殘留。
玩家的拇指擦過虞昭腹部的血迹和臍釘,在滿廳混亂中低聲說:
“現在,你欠我一條命了。”
血和香槟混在一起,在地毯上洇開暗紅色的花。
虞昭靠着玩家站起身,腹部的傷口仍在滲血,但表情已恢複冰冷。他擡手擦掉唇角的血漬,銀白長發散亂地垂在肩前,有幾縷被黏稠的血浸透,貼在蒼白的肌膚上。
“封鎖宴會廳。”他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侍衛同時繃緊了脊背。
——這是虞昭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遇刺。
侍衛長上前一步:“殿下,是否需要——”
“我說,封鎖。” 虞昭擡眼,瞳孔裡凝着未散的殺意,“所有賓客,一個都不準離開。”
侍衛長低頭:“……是。”
玩家仍站在原地,手裡還握着那把匕首。
虞昭的目光掃過去時,玩家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你。”虞昭開口,聲音裡帶着一絲微妙的審視,“過來。”
玩家遲疑了一秒,還是走上前。
虞昭忽然擡手,冰涼的指尖撫上玩家的側頸——那裡有一道細小的擦傷,是混戰時被玻璃碎片劃破的。
“疼嗎?” 他問,語氣近乎溫柔。
玩家喉結滾動:“……不疼。”
虞昭輕笑,指尖稍稍用力,按在傷口上:“撒謊。”
玩家悶哼一聲,卻沒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