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節當天
白柳臉色蒼白的坐在凋敗的花田旁, 他還沒有從之前那場吸了他大量血的獻祭儀式裡恢複過來,楚昭棠比他恢複的快很多,早就活蹦亂跳的了。
“白先生——我們弄好五月玫瑰節的展示台了!”
“五月玫瑰節我們按照您的吩咐,如約舉行了,我們毀掉了玫瑰工廠裡的所有香水,隻留下了那些要在玫瑰節上拍賣的特級香水。”
“先生,富豪們在前面等您登場。”
白柳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展示台的台階,陽光灑在他因為失血過多,白得幾乎透明的臉上。
“我是玫瑰工廠的新任代理人,白柳……這段小小的荊棘,可以解除對玫瑰香水對人體的上瘾影響。”
下面頓時發出一陣騷動,在短暫的讨論過後,坐在前排一個人舉手嚴厲地道:“代理人,我願意出錢購買這個荊棘的專利,你不能大範圍推廣!”
“各位不用如此憂心。”白柳笑眯眯地打斷了台下的議論,“這個荊棘要使用,副作用也是很強的——它需要被吞咽下去,然後時時刻刻忍受荊棘在體内生長的痛楚,吸食血液讓你們感到虛弱,最終才能熬出一個成熟的解毒品。”
下面的人又沉靜了下去。
“當然我們按照慣例,為各位來賓準備了拍賣的特級香水,這次的香水都是我親自調制,是濃度極高的特級香水。”
白柳同時指向了左邊和右邊,然後笑意盈盈地道:“解藥和毒藥,大家選擇拍賣哪一個呢?”
起此彼伏的癫狂拍賣聲響起。
開始有人無法自控地變成怪物。
子彈上膛的聲音和鈴聲一同響起,沖上台的怪物有的被子彈射入眉心,有的被鈴聲震毀了DNA,直接融化成一灘血水。
白柳拍了拍唐二打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露天廣場:“清掃一下。”
……
白柳舉着一把剪刀走上了新廠的剪彩儀式台。
台下的劉佳儀一邊鼓掌一邊忍不住和旁邊的楚昭棠吐槽:“你不覺得白柳在這個遊戲裡後期就像個搞建設的領導一樣,成天辦廠講話嗎?”
“這在一個恐怖遊戲裡,是不是哪裡不對啊?”
“……他要通關遊戲。”一旁的唐二打不自主地為白柳辯解了一句,“要讓每個人都通關,起碼要辦七個廠。”
白柳站在台上,用手調整了一下話筒,擡眸看下台下的人,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沉聲道:
“金秋送爽,丹桂飄香,在第七所荊棘工廠落地之際,我們歡聚在一堂,歡慶我們勤勞的果實……”
“啊!這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
楚昭棠:“…鵝鵝鵝…”
劉佳儀:“噗——!!”
唐二打:“……”
劉佳儀忍無可忍:“白柳這貨能不能換個演講稿!他到底是從哪裡偷懶抄來的!已經說了七遍了,他自己不覺得尴尬嗎?!”
絲毫不覺得尴尬的白柳不動如山,把自己從他上司那裡一字不改剽竊過來的開場白吐詞清晰地往下接着念:
“……雖然我們來自五湖四海,但是在此地,在此刻,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劉佳儀抱頭慘叫:“讓他停止吧!”
無人區
牧四誠仰頭喝下一瓶體力恢複劑,屈腿坐在一個小電視上低着頭喘息,白昭甯坐在一旁發呆,而木柯坐在他的另一邊,也在喝體力恢複劑。
“你在白柳掉入無人區的一瞬間,是不是想過放棄他?”木柯聲音有些冷,他沒有看牧四誠,但牧四誠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牧四誠仰頭又喝了一瓶體力恢複劑,他沒有否認。
靜了一會兒之後,牧四誠難得心氣平和地開了口:“我覺得白柳這家夥,說不定待在無人區更安全。”
木柯聲音更冷了:“倒也不用把放棄說得這麼好聽。”
牧四誠意味不明地挑了一下眉:“我給你的建議是,你最好減少在白柳身上投射的感情,不要真的把他當成你【父母】的移情對象了。”
“這家夥玩得太瘋了,待在外面會被所有人針對,你這麼上趕着做他的兒子是件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牧四誠嗤笑一聲說,“他适合更瘋的小崽子。”
“算了吧大爺們,”白昭甯的手臂在牧四誠肩上搭了一下,“别内讧啊,你們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