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棠很豪邁地在逆神肩膀上拍了兩下:“我說,行了啊,别欺負我兄弟。咱們誰跟誰呀,幫找找呗,”
逆神笑起來:“他們這麼堅決,倒是出乎我意料了,好吧,我會無償幫你們找到白柳。”
劉佳儀警惕地看着他:“無償?”
楚昭棠轉過頭,示意看向蹲在湖邊,雙眼直勾勾地望着湖面,時不時拿鞭子戳一下的黑桃。
逆神無奈地歎息一聲:“被白柳利用獻祭了痛苦的不止你們,還有我的王牌隊員呢。”
“你們的戰術師白柳,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場遊戲就把我們隊的主攻手的魂給勾走了。”
逆神彎眼笑起來,他轉頭看了一眼唐二打和劉佳儀:“作為回禮,我本來也想讓他的隊員的魂被我勾走的,看來還是我的功底不行啊。”
劉佳儀和唐二打不知道為什麼,被逆神笑得齊齊脊背一寒。
——這個叫逆神的戰術師,不知道為什麼,笑起來有中讓人忍不住想逃跑的感覺。
“你怎麼找白柳?”劉佳儀直接地問。
逆神笑意吟吟:“用道具。”
“什麼道具?”唐二打追問。
逆神撓撓臉,眼神遊離:“這個嘛,就是白柳自己的道具啊。”
唐二打幾乎是一瞬間想到了某些不太友好的經曆,蹲在湖邊的黑桃聽到這話也是緩緩挺直了身體。
逆神将他們的變化看在眼裡:“放心,不是唐隊長。”
唐二打放松了一下,随即整個人又崩緊了:“你怎麼會知道……你跟蹤過我們?還是你在黑桃身上安了什麼東西?!”
“冷靜點,”逆神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很無害,“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無奈你們有一位愛唠嗑的附加隊員。”
唐二打:“!!”
劉佳儀:“!!”
楚昭棠弱弱舉手:“對,是我。”
劉佳儀深吸一口氣:“這都不重要了,你說的道具到底是什麼?”
逆神狀似無辜:“就是這位愛唠嗑的附加隊員啊。”
劉佳儀:“??”
唐二打:“??”
楚昭棠再次弱弱舉手:“那個……”
劉佳儀有點咬牙切齒了:“你怎麼不早說?”
楚昭棠立馬裝可憐:“你們沒問我啊。”
楚昭棠發誓,當時的佳儀小朋友已經處在了發飙的邊緣,她甚至都想給佳儀送個氧氣瓶。
楚昭棠取出通迅鈴輸入信息,黑桃幾乎是在空間門的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緊接着就是楚昭棠唐二打和劉佳儀。
逆神和旁邊的柏嘉木和柏溢對視了一眼:“我們也走吧。”
湖對岸,邪神木雕旁。
剛剛被湖内的白柳吸引走的屍塊現在紛紛又回來了,圍繞着兩個邪神木雕狂亂地舞蹈着,腐爛的喉嚨裡吟唱着腔調奇異的邪神歌曲。
“……凡人之軀已朽壞,信徒雕刻新神容器,容納飄蕩靈魂……”
新神木雕上的白柳愈發逼真,隻剩頭和肩膀還連在原木上,其餘地方都已經徹底被雕刻好了,而頭部也隻剩下頭發也沒有雕刻了。
雕刻木雕的屍體們把舊邪神木雕搬到形似白柳的新木雕旁邊,仔仔細細地對照着雕刻,講給白柳的原本是短發的頭發雕刻成了和舊邪神木雕一般的,松散紮起,垂落到腰側的長馬尾。
似乎因為新邪神木雕上的這個改變,舊邪神木雕臉上的笑越來越滿意。
屍體們圍繞着邪神木雕搖動手腳,吟誦聲越來越大聲:
“邪神誇口将有人在他的影裡漂泊。
影中之人十四歲。
于是邪神贈予此人脊骨,心髒,與神徽,
誇口此人将是它唯一的信徒,将成為下一個新神
影中之人二十四歲,
然後邪神隕落,信徒亡靈飄蕩。
脊骨,心髒,神徽俱碎,
邪神更疊,
……
神死而他存,因惡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