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輛車和其他亂擺的車撞到了一起,爆炸出一陣沖天的巨大火光。
地上倒着的人顫顫巍巍地嚎叫着,身上和臉上都插進去了不少釘子,還有些人的眼珠子被直接紮爆了,到處都是摩托車撞碎的零件和殘骸。
唐二打和牧四誠跑到了白柳面前。
牧四誠驚道:“出了什麼事?!”
白柳低着頭,緩緩擡起看了牧四誠和唐二打一眼。
牧四誠和唐二打都被這一眼看得血液冰冷。
白柳和楚昭棠把懷裡的兩個人塞給了牧四誠和唐二打,白柳對這兩個人說:“幫我看着陸驿站和方點,不要讓他們醒過來。”
白柳轉頭看向唐二打:“你帶了槍吧?槍給我。”
唐二打被白柳那眼神攝住,但還是下意識拒絕:“我沒……”
白柳直視他:“我不做違法的事情。”
“還是給我吧,”楚昭棠擡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痕,“放心,我這人情緒很好控制的。”
唐二打靜止片刻,最終還是掏出槍給了楚昭棠。
楚昭棠接過槍之後起身還在燃燒的摩托車堆走去。
“什麼?!”牧四誠懵逼地接了人,擰過頭來看向往爆炸中心走的楚昭棠,“你要幹什麼楚昭棠!”
楚昭棠沒說話。
她走到摩托車堆面前,從摩托車裡拖出兩個人,赫然就是那兩個之前去綁架了陸驿站和方點,拖載到現場,并且還借此嚣張大笑威脅過白柳和楚昭棠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撞車的時候因為被白柳用鞭子劃出來的空間墊了一下,傷勢不重,但面上已經有不少燒傷和釘孔。
他們惡狠狠又畏懼地望着把他們扒拉出來的楚昭棠,在注意到楚昭棠手上的槍的時候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驚恐地叫着:“你殺了我們是犯法的!你犯了法活在現實裡會被一直追捕的!”
“你那朋友是個警察吧!他不會允許你做這樣的事情的!”
楚昭棠的目光甚至還帶着笑意:“我可以像你們一樣,殺人之後用道具抹除一切,不就沒有人記得了嗎?”
這兩個人驚懼不已:“你,難道不會問心有愧嗎!”
楚昭棠面色平和地對這兩個人舉起了槍,這兩個人哭喊着下意識想登入遊戲,卻發現他們的登入器早就被楚昭棠給拿走了。
“别殺我們!”這兩個人屁滾尿流地蹲地嚎哭着,“你在現實裡沒殺過人,你會痛苦的!”
楚昭棠垂眸看着這兩個人,被牧四誠守着的陸驿站的手指輕微地抽動了一下。
“誰說我要殺你們。”楚昭棠笑着,很随意地把槍抛給了這兩個人,“槍是給你們的。”
“來殺我吧。”楚昭棠說,“我是方糖唉,殺我的話,會很有成就感的吧?”
在意識到楚昭棠是玩真的之後,這兩個人争前恐後地争奪了這唯一的一把槍。
最終其中一個人搶到了之後,氣喘籲籲地舉起槍來對着楚昭棠,因為受傷他的手有點抖,握有強大的槍械給了他巨大的底氣,這人神經質地笑了起來:“方糖,你不敢殺人,你以為我們也不敢殺人嗎!”
“我告訴你,我之前騎着摩托車把一個女人的肚皮都碾爛了,我都能看到她的腸子流出來。”
這人嘿嘿兩聲:“雖然這女的好像最後沒死,不過我當時有爽到,她叫得很痛苦,我殺人可是問心無愧的,我是天生殺手。”
楚昭棠臉上的微笑絲毫沒變:“是嗎?”
這人似乎被楚昭棠的笑冒犯到了,嘶吼着扣下了扳機:“給我去死吧!!”
但是卻沒有子彈射出來。
這人呆愣住了。
楚昭棠反手一打氣筒(打氣筒:怎麼還有我的戲份?)狠狠抽在這人的腦門上。
打氣筒就被甩爛了。
打氣筒:我就知道跟着這個女人不會有好柿花生
楚昭棠把滴着血的打氣筒舉到眼前,愣愣地看了一會。
然後楚昭棠無意義地嗤笑一聲,扔了打氣筒去要白柳的棒球棍。
“行了,不用你,”白柳靜靜地看着楚昭棠洋溢着笑容的臉上,那一道道的血迹,“我來。”
白柳走過去,一直毆打到這個人開始吐膽汁,腸子從□□裡漏出來,痛苦不已地祈求死亡。
旁邊那個人已經完全看傻了,在白柳毆打間隙掃了他一眼後,這人吓得直接後退了兩步,最後居然自己撞牆,慘叫着說:“我自己打自己!我自己打自己!不勞煩您動手了!”
在白柳快要把這個人打死的時候,旁邊伸出了一隻手:“可以了,白柳。”
一個身高和白柳差不多的女人笑眼彎彎看着白柳,遞給了他一疊濕紙巾。
白柳臉上從下颌到眼角都濺滿了血,他視線下移,看了一眼這疊濕巾,最後終于丢開了上面濺滿不明液體的棒球棒,接過了這個女人遞給他的濕巾。
這女人掃一眼快被白柳打死的人,蹲下來湊近對方血肉模糊的臉好奇地看着:“白柳,老陸可以啊,把你教得不錯啊。”
“還有昭棠,”方點看向一旁的楚昭棠,“國防科技大畢業的高材生啊,就是這麼鑽法律的空子的?”
“先給槍讓對方攻擊你,你就是屬于生命被重大威脅的時候被迫反擊,屬于正當防衛,把對方打死了也是合法的。”
楚昭棠笑着去勾方點的脖子:“點姐,你怎麼醒了?”
方點笑眯眯地看着楚昭棠:“放心吧,陸驿站沒醒。”
“等會兒他醒了我會告訴他,有兩個壞人拿着槍攻擊你們,你們在無奈之下被迫反擊,但因為心地善良,在他多年的教導下為人有方,所以依舊留了一手,沒有把人打死。”
方點踢了一腳癱軟在地的兩個人,遲疑道:“應該沒死吧?”
“高中時期的老規矩嘛,你或者白柳做壞事,然後我兩串好口供。”方點比了個大拇指,髒兮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八顆牙齒的笑,“不會讓老陸這個大警察發現我們的馬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