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平靜道:“挖到古墓了吧,這在與世隔絕的村子裡挺常見的。”
孔旭陽在旁邊聽得咬牙。
“這棺材裡放着一具百年女屍?!”牧四誠後知後覺知道這棺材裡的東西是什麼,他打了個寒顫後退兩步,心有惴惴,“好恐怖。”
孔旭陽假笑着上前拍了一牧四誠的肩膀:“嘿!白柳說的就是對的?他也就是随口一猜,不準是來吓你的呢!”
楚昭棠(冷笑):“哦?”
孔旭陽(抖抖發瑟不敢吱聲)
牧四誠不假思索地反駁:“白柳就是随口一猜那也是對的。”
白柳越過牧四誠看向孔旭陽,頗為贊同地點頭:“你得對,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罷了,不一定準确。”
孔旭陽被白柳說得一愣。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白柳上前,他把手放在了棺材頂蓋上,雙手往一推,“開開不就知道裡是誰了嗎?”
孔旭陽的阻止被楚昭棠攔下了,眼睜睜地看着白柳把棺材蓋給推開了。
他和楊志這兩個玩過一次遊戲的人都懵圈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柳把陰山村這個遊戲裡最強的怪物之一給放了出來。
牧四誠現在完宕機了,他表情空白地站在這口突然被開的棺材前,左手還舉着攝影機。
棺材蓋重重落地,震得地闆都顫了一下,砸出一地灰塵黃土。
漫天的塵土中,白柳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用袖子捂住口鼻,舉着手機的手電筒上前一步,靠近了棺材邊沿。
灰塵帶來的朦胧霧漸漸消散,白柳揮手驅散前的灰塵,借助昏黃的燈光手電筒的光看向棺材内。
這口棺材正如白柳所猜測的那,外表被漆過,但内裡沒有被開過,一開就一股撲而來的爛木頭發黴的味道。
青黑濕軟的棺材内部滴滴答答地往滲水,木塊腐朽發綻,一具身穿蓮花刺繡旗袍類戲袍闆嫁衣的屍體安詳地躺在底部。
這新娘子身材不長,頭戴發冠,衣服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雙手交疊在心口,拇指翹起,包住交握的雙手内一杆用紅線編了兜子的秤杆,長約一寸。
棺材頭頂内部鑲嵌了一塊霧蒙蒙的銅鏡,照出棺中新娘子穿着黑靴子的雙腳,頭上遮着鴛鴦雙喜的紅緞蓋頭,蓋頭上流蘇髒兮兮地耷在肩膀上,看不到長。
楚昭棠眼神掃視一遍整個屍體,回到了屍體雙手交握的秤杆上,她伸手,把那秤杆從新娘屍體裡抽了出來。
這木質的秤杆上雖落了灰,也能看得出做工精美,上雕了交纏的一龍一鳳,很明顯是一杆用來挑開着新娘蓋頭的喜杆。
孔旭陽看到楚昭棠居然二話不把喜杆給抽出來了,眼神難以遏制地變得驚恐,情不自禁地出聲提醒:“動了!”
鏡内内原本黑霧蒙蒙,卻在喜杆被抽出來的那一瞬猛地一邊,變得清晰可鑒,上照出一張點了胭脂的臉,顯然就是那新娘子的臉。
棺材内的新娘子的臉還被蓋頭遮住,被黑霧擋住,絲毫都不可見,鏡子裡的新娘卻嬌笑一聲,頭轉了三百六十度,一雙滲饒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向舉着喜秤的楚昭棠,凄涼婉轉地開唱道:
“相公呀——回來聊呀——”
“可憐你這我這河邊無定骨,猶是我這你這春閨夢裡人呀!”
楚昭棠眉眼略沉,拱手念詞:“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念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個……習慣使然……”
可那新娘屍體突然不唱了,身上的黑霧都散了點。
牧四誠:“?!”
孔旭陽:“?!”
楊志:“?!”
白柳:“……”
白柳誠心建議了一句:“要不你再念一段?”
又來了,神奇的玄學文化!